只是,在他的指甲剛剛在那個烙印的邊緣摳進去的時候,手腕忽然被人抓住,然後以一種相當強硬的力道把它從那塊烙印上掰開了……
楚凌掙了掙,發現他沒辦法掙脫的時候一雙此刻已經因為充血而變得通紅的眼睛獸一般的光芒猛然轉過去,卻未曾想一頭撞進了謝雲那雙深如寒潭的眼睛裡!
謝雲此刻一手緊緊的抓著楚凌的手腕將他的小臂舉起後折,另一手拿著只水杯,他把手裡的杯子和幾片藥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抓著楚凌的手順勢在床邊坐了下來。他看著此刻楚凌那一雙失去了平日裡的冷靜自若而變得瘋狂充血的眼睛,笑了一下,抬手輕輕的在楚凌此刻冰涼的臉上撫過,不見溫度的嘴角驟然掛上了邪氣:“你信不信——你要是抓花了它,下一次我就再你臉上印一個。”
恰到好處的威脅,往往都是相當奏效的。
所以楚凌盯著謝雲看了一會兒,然後眸子裡近似於野獸的血光逐漸在被冷卻時候消退下去,然後,那雙眼睛緩慢的變得深邃而呆滯,一點點絕望的神色充斥在裡面,看上去竟讓人有了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手卻是放鬆了力道,不再掙扎了。
謝雲沒有再說話,放開了抓著楚凌的手,拿過桌上之前已經準備好了的藥片,動作輕柔的掰開楚凌的嘴給他放了進去,然後又拿起水杯往裡面送了點水。楚凌沒有再反抗,如同根本就沒有意識一般,蠕動喉結把苦澀的藥片就著水一起嚥了進去……
謝雲見楚凌配合,便溫和一笑,放下水杯,從下面的小櫃子裡重新拿出一卷繃帶,拉起楚凌的右手放到自己腿上,一邊輕而小心的動作著重新把繃帶給楚凌纏上,一邊囑咐:“好好休息一下,別讓傷口發炎。”
楚凌任由謝雲動作,半天沒有反應。直到謝雲把他的繃帶重新纏好之後,他才輕輕的開口,乾脆的,聽不出感情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無力感:“為什麼是我?”
謝雲把目光從繃帶上重新抬起來,看了楚凌一眼,“這個東西很奇怪。如果你不是我父親為我培養的家奴,不是2號的話,也許我永遠都不會找到你。所以你這個問題……應該去問老天爺。”
楚凌聞言瞬間閉上了雙眼……
謝雲想了想,歪了下頭,平淡到沒有一丁點起伏的語氣聽起來就好像在述說一個既定的事實:“我記得你剛到我身邊來的時候問我‘我究竟想要什麼’的時候,我回答過你,我給你的答案是你的身體以及你的忠誠。也許現在我還不能全得到,但是終有一天我會得到的。”
楚凌坐在床上嘆了口氣,他重新睜開眼睛,看著謝雲的目光第一次那樣的複雜:“這不像你的風格,也許你不應該對一個家奴有這麼大的執念。”
謝雲挑眉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努了下嘴,不管是眼神還是語氣都頗為隨性:“對,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當我那天發現我倒酒的手在顫抖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對我來說是不同的。這種不同讓我很難給它下個定義。說喜歡吧,不是;要說是佔有慾,可又不單單只是那樣;若說是征服欲……覺得好像又缺了點什麼。”
謝雲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轉而用如同鷹隼盯住獵物一樣的眼神把楚凌的整個身影都牢牢的裝進自己的眼睛裡,緩緩的開口,強大而不容置疑的對楚凌說道:“但是無論是什麼都好,你已經被視為了我的獵物。我將要得到我想得到的。”
“比方說現在——”謝雲說道這裡,忽然改變了之前說話的語調和頻率,盯著眼前男人的胸膛,像羽毛般輕軟的語氣帶了點邪肆的說道:“我就可以得到你的身體。”說完這話,謝雲就伸出手去,溫熱的手掌順著楚凌的脖頸向下一路撫過,看著那些被自己的手掌經過的地方無一例外的泛起一片片的小疙瘩,謝雲輕輕笑了笑,當那一路走過的手掌受到了來自楚凌睡衣紐扣的阻擋之時,謝雲便用一種很自然的動作,毫不猶豫的以優雅的動作把楚凌的一口一顆顆的解了開來……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沒有一點防備著楚凌反抗的表情或者動作,就好像他認定了眼前這個男人此刻不會反抗他一樣——就好像一隻被獵人看中的獵物一樣,即便是想,依楚凌此刻的身體狀態而言,也是不允許的。反抗之後再被強行壓制下來,對於一頭高傲的小兇獸來說,那恥辱是致命的。
果然,楚凌一直都沒有阻止謝雲的動作,只是在謝雲的手指輕而易舉的準備解開他睡衣上的最後一刻紐扣的時候低頭看著謝雲輕佻修長的手指,淡淡的開口,用混合著麻木甚至是絕望的聲音對謝雲清清冷冷冰冰涼涼的說道:“只要你真得再往下一步,我選擇不了生存,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