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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程實在太遙遠了。

城外的那座連山戰樓似乎是大陳國一家有名商號的運貨的車駕。穿過赤色廢土來往西陲的商隊在原陸城也是十分罕見的,從這裡到達西陲連浮空艇都無法穿過,只能藉助人力,一趟行程據說要花上數年。

回到四水院的辛逸哲打著紙燈籠,他跟其它的幾位學徒不一樣,是住在四水院的,辛逸哲和辛火姒都是自小在辛家大院長大的寒門子弟,二人都父母早亡,所以都早早的來到四水院靠成幫忙打理事務過活。

像是他們這樣的寒門子弟,四水院也有好幾個,歐師傅除了給他們一些活幹、供給他們溫飽、

還指導他們這些人學習墨家機關術,也會從這些人中挑選幾個傳授更加深奧的機關學術,其餘的資質不夠的則是待當工匠之職,成年後,大多都會在附近的店鋪找到一個能管溫飽的差事。

辛逸哲來到四水院已經有六年之久,自三年前辛火姒離開四水院,他已經當了五年的學徒了,歐師傅對他十分看重,把巡視四水院的事務也交給他擔當,這時的他走在四水院的廳院之中,偶爾間他抬起頭髮現有一間屋子的窗戶邊還點著盞油燈,於是他提著燈籠朝著燈火燃起的地方走去。

屋簷下發黃的燈盞停在窗臺的案几上,窗臺邊還有一個人影,他身披前玄後黃的雜裳,腰間纏著緇帶,卻沒有梳上髮髻,而是剃著寸短的頭型,顯然是一位墨者,眼前這個頭髮只留有寸許的中年人墨者他半皺著眉頭,眼角的皺紋猶如蛛網,似乎已過而立之年。

他的手掌中正摩挲著黝黑的鐵塊,那是一枚方寸大小的銅符鐵劵般的令牌。材質非金非銀,不過巴掌大小,色澤黝黑髮亮,獸首吞口,隱約可辯,中央留著的是“鈞”“天”兩個古體篆字,只見銀鉤鐵畫,法度謹然,猶如盤卷的一道鎖鏈,但在他眼裡,只是這兩個字就有萬鈞之重。

“鈞天令啊,你為何要在這時候才現世啊!”

他像是在省視著,最終思索了半天,才下定了決心,於是,他終於提起了一旁筆飽墨酣的毫筆,只是推動門扉的聲音讓他的筆尖停頓了下來。

“老師,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進來的是他熟悉的弟子辛逸哲,他很意外發現,明明今天不應該回來的老師突然出現在四水院裡。

“辛逸哲,你來的正好,我有一件事要你去辦……”

中年人抬起頭來,當看到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