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果大傢伙聚在一起,那麼無論什麼事都要好辦的多。”
薄霽也是點了點頭,“那陣妖霧飄來,我們一干人等都分散開來,舍妹也不知所蹤,這事情真是來的古怪。”
“早聞說花津庵薄家的‘透空神念’的玄妙,沒想到真的一語成讖。”
“說是一語成讖倒有些誇張,不過是趨吉避凶的小術罷了。”
薄霽也是搖搖頭,就算是有所預感,可不還是沒有料到經過,結果落到了現在的下場,只嘆事實無常。
花津庵薄家,跟雲門羿、五陵坡、寒潭丘都是牧野一帶有名的世家,薄氏幼妹早年就拜入勾漏門,勾漏門不同於其它舍塾,精攝於諸多雜學,在五大舍塾中也是別樹一幟的。
“我有一個猜測,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並非是界河嶺內,而是穿梭虛空,深入到一處世外秘境!”
荊長征濤濤不絕的道:“遠古道門有無數的洞天福地,都是世外仙人開闢虛空,開鑿洞天,自成桃源的莫大神通。我想我們眼下所存身的這片天地,說不準就是這樣由來的。”荊長征是如此猜測的,不量卻大致猜中了極為重要的一點。
“這般手段的人物,在當世也是罕見的,除開幾位宗師級人物,我還真想不出來誰能做到這個地步。”
如果真有這般通神能力,又何必戲弄自己這幾個渺小之物了,薄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花津庵也算是牧野數一數二的名流世家了,難道沒聽說這些年裡,有什麼特異的事情,比方說這界河嶺一帶。”
“界河嶺?”薄霽搖了搖頭,“界河嶺原來盛產靈物神萃,可自重來了這些牙狼鬼獸,就沒多少人願意光顧了,這些年來還真沒傳出過什麼奇聞異事。”
花津庵薄家自然比不上諸如雲臺、南禽這樣的塢堡,但也是一方名流,這些世家年歲久了,自然在地方上人脈眾多,有些不為人知的隱秘,在這些世家裡倒有流傳。
“界河嶺,界河嶺?”
荊長征的提點,讓薄霽若有所思,他乾脆坐了下來,慢慢的尋思起來。
“……說到界河嶺,三十年左右並無多少傳聞在外,可要說到百餘年間,倒有瀛海之濱的半天涯的宙心聖府派出諸多高手,曾經侵入我大陳國內,曾經有兩位極道強者在這一帶連番惡戰,使的山河崩烈,遮日蔽月,百餘里地化成一片焦土。”
“極道強者的對壘,當真有這樣誇張?”
荊長征也聽聞過極道強者的威能恐怖,可是聽到薄霽一說,心中也是一驚。
“若說到極道強者,對戰之時,彷彿天傾之災,不過我真沒見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般可怖。”
“踏入極道的武者,也是有強弱之分的,如果境界有差異那還好說,萬一碰到兩個功力相仿的極道強者,那才是麻煩的事。”
聽到薄霽這麼說,荊長征倒是理解了,兩個功力相仿的極道武者碰在一起,那打起來自然是難分上下,那可怖的威能真的就跟天地災劫一樣。
極道武者,已經開發了人類的所有潛能,是人類的武道的極致,到達了這個程度,戰力已經昇華到了現世的鼎峰,吞吐大荒,橫絕**、掃空萬古,修為到了這個程度,就再難以進一步,因為肉身已經接近極限,再無源泉可挖掘,要知人力有限,內在的小天地,無論如何也不能跟外在大天地相提並論,到了這個地步,就只有通玄轉質,返虛入渾,超越肉身這尊枷鎖,尋求外在的解脫。
“那麼,這傳聞的後續有些什麼?”
“我也瞭解的不是很多,只是聽族中長輩談起過……”
薄霽嘆了口氣:“宙心聖府在百餘年前,就遭逢大難,被諸子大教聯手攻破,當時這宙心府勢力極大,座鎮於瀛海之濱的半天涯,宙心聖府的府主嶽風霆,以“烈纛斬纓”的威名鎮壓四方,他的修為極深,半隻腳踏入無上宗師的境界,曾以《雷帝三十二相》、《五獄雷斬》硬敵鬼鬥米教的上任教王而不敗,當時的宙心聖府威勢無鑄,傳承有九百多年,只等那“烈纛斬纓”日後踏入宗師境界,就能躋身於千年武閥的行列……”
可惜包庇邪崇,引來“天流環轍”諸子大教的攻伐,可憐九百年的傳承,毀於一旦。
這些話薄霽倒是沒有說出來,可是一旁的荊長征也是心知肚明,宙心聖府也是九百年傳承的古老世家,可是經此一役也就在世家行列裡就此除名。
兩人沉默不語,眼下身處困境,也不知如何才能擺脫險地,步入界河嶺內,就被捲入此地,身遭磨難,接下來如何還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