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飛機趕到喪禮,李銘一是很不容易找到那個人,和照片裡那個人完全不一樣了,肥胖已經磨去當年年華風貌,身邊是他的妻子。李銘一痛心走過去喊了那個人的名字。
叫海濤的男人回頭,雖然沒有正面見面,但曾經有過幾次側面的望見,多少會記起那個曾經在宿舍樓下送他室友回來的身影,李銘一把從銀行保險櫃拿來的戒指還給那個男人,男人一面錯愕,如室友遺書中所言,那個可惡的男人不承認這戒指是他,旁邊的妻子疑惑看著倆人。
李銘一知道室友所作所為只不過對這段感情的失望,怨恨男人先誘惑室友最後卻拋棄他和別的女人結婚的一種報復性而已,人已經去了為何還要糾纏活著的人呢,但當看見男人的反應後,李銘一終於明白室友的心情,他是痛恨著那個男人,他媽還是個男人嗎!
罷了,最後李銘一說了一句認錯人後便把戒指收回。朋友,我的好朋友,如你所願我會把戒指以及那些房產現在全都捐出去,願一路走好。
睜開眼看見的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愛人,李銘一幸福到想死,這不是夢,也不是自己的妄想,真真的發生了。
林友天醒了,看見就是李銘一傻傻的表情,“白痴,醒來沒。”林友天用額頭頂著李銘一額頭,屬於他的氣息撲面而來,李銘一眼光光看著林友天說:“我已經28歲了。”
林友天認真聽著,“所以?”
“我看上去老不老?是不是已經是個大叔了?”
“不老,還是當年那個白痴宅男。”林友天勾住他,狠狠吻了一下,“我們從三年前那天重新開始吧。”
三年啊,李銘一嘆氣,眨眼就三年了,在他心中卻是那麼漫長,李銘一摟住林友天,親暱在他耳邊低聲說:“別,我不想等了。”
三年前,李銘一25歲,是他人生最黑暗一年,想不起也不想記起,偏偏林友天說起三年前,究竟他知道多少了,那年的事情,他不是消失了嗎?
曾經李銘一休學過一年,有外因也有內因,做了一次心臟手術,他和他小妹一個是天生一個是後天的遺傳心臟病,發病前幾天,婉婉醉酒了在李銘一面前哭訴為何不能喜歡她,她很愛他,愛得不像自己了,那晚李銘一吻了婉婉,倆人赤裸相擁而眠,並沒有發生關係,婉婉的感情李銘一無能為力回應。接著是一些男女感情糾纏問題,李銘一很無辜成為中心人物,莫名被毆打一頓,以前不是沒有被打過,偏偏這次林友天一句猜疑的話痛擊了他敏感脆弱的心新房。
‘你真的和我兄弟女人搞上了?’明明是那個女人主動招惹他,明明拼命拒絕了,什麼裸照更加比竇娥還冤,明明就是他身邊那個女人做的為何不相信我呢?
那一刻李銘一輸得很徹底,因為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只不過是他的朋友,而她是他的女人,所以別想要佔有他,這是她的警告,女人真的很可怕,她可能隱約知道了。
住院,外傷內傷,少不了被家人痛罵一頓,向學校休學一年,半個月後婉婉跨省探望,看著難過不已痛哭的女生,李銘一恨自己為何不選擇眼前這麼一個好女人過完這一生呢!
女人真的很可怕也很理智,婉婉知道他的心情,哪怕林友天向她打探自己的事情,婉婉一律守口如瓶說不知道,她知道他不想再見那個傷透他心的男人了。可林友天是什麼人啊,婉婉走後不久他就出現病房門口,別露出心痛內疚的表情,李銘一真的受不起他無形帶給他的希望。
他說:“對不起。”
此後一年裡除了婉婉,就他最常來探望李銘一,即使出院了,家人也認識叫林友天的人。
他說:“我錯了,你才不是那樣的人。”
最後一次來時,林友天頭包紮了繃帶,李銘一沒有問他怎麼回事,因為這一年裡,李銘一對林友天是那麼冷漠無所謂。
他說:“快來上學啊,我真的很懷念以前倆人一起打高爾夫球日子,沒有你特無聊。”
過年前婉婉給李銘一打了一通電話,說林友天和他女友鬧翻了,出動到社會混混,誰和林友天有關的女生無不被那些混混威脅過,最後不知怎倆人複合了,這事鬧得人盡皆知。
三年前,李銘一根本不知道林友天的女友是那麼有背景,如果知道了是否不是做雞蛋碰石頭的事情?
世上最不可靠就是如果,所以該怎樣就怎樣,就像他的朋友也不會知道最後是由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一樣。
折磨人的戀情 正文 第九章 非比,全是為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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