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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現在由姑子照顧著他才回來補課。至於阿維好像沒有變,依然是個老大樣子,會笑,會關心阿然,又好像缺失了什麼讓人感到一絲的悲涼。

三角缺一,變成直線,或者平行線,卻永遠不能再有交集,現在阿維和阿然就是這種狀態,大家都知道,阿維很在乎阿然,而阿然,也是喜歡阿維,也許中間隔著個阿弟,即使阿弟已經不在,他們間的鴻溝還是存在。

畢業班除了小小的休息時間,其它時間不是做卷子就是作業,一天下來,疲倦不堪,何況距離高考日子不遠了,大家更加投入試題裡,爭取模擬考試考出一個不錯的成績以示鼓勵自己。

在過去的這幾個月裡,他們生活猶在,少了一些的懶散,多了一些的穩重,藉著繁重的學業遮掩心中的傷感。阿弟離開的傷痛大家心照不宣,可是有些落寞還是掩飾不了,他們能做的只有刻意遺忘,只有這樣做,因為高考將近,不能被低沉的情緒而影響到。

五月最後一天,瘋狂的一天,有笑也有淚,儘管短短的一年相處,還是有很深厚的感情,淳樸善良友好團結,李銘一很慶幸來到這裡,認識這些同學朋友。那天李銘一的師妹那個美術生郭芍楠送了他一副油畫,很漂亮。阿然和阿維難得坐在一起有說有笑,意外是阿志和他那個神秘的女友分手了,提出分手的人是阿志,顯然一點也沒看出阿志有任何傷心,阿布悄悄告訴李銘一說阿志覺得現在的女友太孩子氣,他想要交個姐姐的。後來阿志喝醉的時候自爆說那個女友劈腿了,從來不對女生動手的他愛著面子先提出分手。

那晚大家真的很興奮,醉倒不少,李銘一也很無奈被灌了一些酒,後來是他哥哥李昌一接他回家的。

六月,重要的幾天,三年的努力,這一刻終於來臨,有點不真實,卻眨眼就過去了,接著是漫長的等待。

七月,最後的歡聚,阿維請大家去他爺爺那海邊浴場玩,李銘一被曬傷不少,滿臉通紅,阿布玩瘋了,被阿越和阿林抬著把他掉進深水裡,一個巨浪差點把阿布捲走了。

八月,阿然的媽媽因病去世,安慰是他媽媽終於等到阿然被錄取的通知書,這是他媽媽的夙願,因為他媽媽和爸爸就是在那校園相識。每個人背後都有一兩個不為人知的身世,直到阿然他媽媽的離世,他才知曉自己並不是一個窮苦的孩子,十七年,阿然不知道,他媽媽不是一個普通的患病的婦女,她隱瞞了大家,為的就是賭一口氣。後來聽說阿然並沒有跟著他外公回去,他能勤工儉學,也有能力掙錢養活自己,所以不需要別人的贍養,他外公似乎也不待見阿然也由著他走了。

九月,各奔東西的日子,李銘一他們宿舍最後一次的聚會,都要分別了,大家也不怕有話直說,最後走前大家約好以後還要常聯絡就散會,這次他們沒有喝酒,吃過飯就回去。難得阿越和阿志考上同一所大學,意外是阿然被李銘一他哥哥李昌一醫學院錄取一事,得知此事的阿然也很激動,希望能夠認識李銘一的哥哥,而阿維考到阿然那裡的本市一所不錯的大學,而阿布和李銘一雖然不同校但同省市,最高興的人莫過於是阿布。

臨走前,李銘一帶阿然回家見了李昌一,他們談了一個上午還不消停。吃過晚飯後李銘一送阿然去車站,然後他無意看見了阿然兩邊耳朵戴著不同顏色的同款耳釘是很好奇。

阿然頭髮稍長一點,如果不是一陣風吹過,平時是看不見的。“還是被發現了?”阿然伸手摸著耳垂笑笑,“很難看麼?”

李銘一搖頭:“不是,很特別,這……”這耳釘他好似在哪裡見過的?不錯,那是阿弟遺物裡找到的那款。

阿然掀開耳邊的碎髮,血紅的色晶石貼在耳垂上,“猜到吧,就是上次從阿弟那裡找到的耳釘。”說著放下頭髮,笑意看著李銘一問:“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和阿弟怎麼回事?”

李銘一垂下眼簾,“阿弟愛的人是你……”

阿然一愣:“原來你知道啊!”

“不,我猜測而已……”李銘一有點慌張,他無意窺視別人內心的感情,因為阿然主動提起,所以他就忍不住說出心中的疑惑。

阿然一邊提著地上的碎石,一邊說:“其實一開始,我喜歡的人就是阿弟。”

李銘一啊了一聲,阿然笑繼續說:“那個公園,是我和阿弟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個晴朗夜晚,我打工回來路上看見一身髒兮兮的他坐在地上哭泣,他說他餓了,我給他買了麵包回來,他又說腳痛,我去給他買藥回來,他說又累又困,我就這樣抱住他在那個公園坐著睡了一個晚上,那時我以為他是哪個被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