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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水沖洗著身體,引來心裡的一陣冰冷。

想著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心裡堵上了一大塊,看來自己也瘋了。

原本就在心頭的刺,又被撩撥起來,要不是他救過你,你對他的態度足夠他死一百遍了,留下了他,卻留下了一個禍根。他對你就那麼重要麼,重要到你要在床上跟我說!你就那麼想為了別人違抗我麼!

林梵曦一陣怒火,握緊拳頭“砰”的一下大力打在浴室的鏡子上,玻璃裂成了好幾片,血就順著裂縫流了下來,滿目猙獰。

浴室的嘩嘩的水聲和良好的隔音,消散了浴室裡狂亂。林梵曦任由花灑沖洗著,血水流了一地,卻無法流走內心的暴躁。

不知道過了多久,從浴室裡走出來。蘇晴還在睡著,林梵曦看了他一眼,拿起衣服出了房門。

狂風暴雨

小安準備了早餐,在看到林梵曦右手上的傷痕,嚇了一跳。安晏拿來藥箱,一言不發地幫林梵曦抹上藥。雖然上藥這件事不屬於安晏的工作範疇,但是在這個黑雲壓頂的關頭,醫生都不敢出來擼老虎毛。林梵曦倒是難得的很聽話,一言不發地任由別人上藥。

許琰早上要去上學,下樓吃早餐,看到男人單手拿著報紙,另一隻手搭在餐桌上任由安晏擺佈。視線掃過男人的手,關節處的傷痕清晰可見,白皙的手讓傷口更加猙獰。

許琰的心痛了一下,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安晏和僕人都向許琰打了招呼,他嗯了一聲就沒有再多說話。林梵曦依舊看著報紙,頭也不抬,一言不發。許琰也沒有說話,坐在餐桌前就開始安靜地吃飯。

整個餐廳的氣氛變得很詭異,靜的可怕,但是造成這種效果的兩個人卻各做各的事情,絲毫沒有自覺。

安晏幫林梵曦包好繃帶就起身站到了一遍,餐桌上只留下兩個人,氣氛更是怪異地讓人恨不得躲起來。小安等在一邊聽吩咐,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整個人又緊張又焦躁,手心直冒汗。

許琰面不改色地吃完早餐,起身走開準備去上學,剛走了兩步。

“琰兒。”

林梵曦低沉的聲音,不知道是命令還是乞求,威懾卻絞痛,透過報紙穿透許琰。惹他發了那麼大的脾氣,依舊一聲“琰兒”,許琰的心瞬間痛的沒有辦法呼吸。身體頓了一下,停留了幾秒。迴轉過身,男人的報紙已經放到了一邊,他看著男人,眼裡波光晃動了一下,終究歸於平靜。

走向男人,心裡的波動越來越明顯,臉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男人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著他的走進,看不出情緒。

許琰站到男人的面前,看著男人沒有溫度的臉,輕微的低下頭,在他額頭上落了一個吻。

時間彷彿就在這個瞬間停止了,定格為一個畫面,再也不會流動。

這個動作讓所有人愣了,林梵曦的瞳孔瞬間收縮,整個人愣住了,第一次對發生的事情絲毫沒有了反應,與時間一同靜止在了那裡,只有悸動亂拍的心臟昭示著自己還活著。

這是少年第一次主動吻他,這是少年第一次主動靠近他,沒有躲閃。唇的感覺還留在額頭上,軟軟的,涼涼的,撩人心絃。

林梵曦愣住了,等反應過來要去抱住少年的時候,許琰已經站直了身體退開了一步。

“我走了,父親。”

清冷的聲音,迴盪在諾大的客廳裡,空寂中的聲響,那個清楚的“父親”,那個涼涼的表情,讓所有人的心,在一瞬間回到冰窟。安晏的眼裡閃過巨大擔憂。

這個少年,在挑戰林梵曦的極限。

林梵曦的臉色在一瞬間變了,變成不可置信,變成不可思議,最後變成了鐵青。手猛握在一起,猛地起身握住許琰的手腕,狠命的捏著,讓他面對自己,從天堂跌落地獄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心被人揪緊蹂躪,浸出血液。

巨大的力氣都要把他的手腕捏斷。許琰的眉毛皺了一下,巨大的疼痛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聲音卻是平和的沒有一絲的波瀾:“父親,別人斷了孩兒的手指,您要斷了孩兒的胳膊嗎?”

林梵曦眼裡瞬間而起的瘋狂和殘忍一覽無餘,捏他手腕的力氣更大了,青筋都暴了起來:“你到底想做什麼,那件事就那麼讓你記恨嗎?!”

“琰兒不敢。”許琰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慌張,沒有一絲畏懼,彷彿他們在說早餐怎麼樣這個再平常不過的話題。

“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父親?!你就這麼想跟我撇清關係嗎?你就那麼想和我劃清界限嗎?!”林梵曦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