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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想要對他說點什麼,緩解這種僵硬的情況,至少,我不希望在剩下的幾個月裡,看見一張唯唯諾諾的臉。

然而手邊的電話想起來,消滅了我這個偶爾為之的念頭,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我想:我幹什麼要在乎一個小孩兒的感受?他難不難受,關我什麼事兒?

電話是蒲南打來的,開了機蓋,還沒來得及一聲招呼,蒲南的聲音就已經傳過來:“明天在哪裡談?”

“明天下午在外面談吧。”

“為什麼不在你那裡?”

我遲疑了一下,這種遲疑會輕而易舉讓蒲南產生懷疑,我同蒲南談事情,從來不選在外面,我們喜歡隱私被保護:“就在外面吧,下午三點鐘,東華路那家咖啡廳?”

蒲南沉默了幾秒鐘,出乎意料沒有反駁什麼,“你要是敢遲到,我就殺了你。”

你要是……我就殺了你。

這是蒲南的口頭禪。

我兀自笑笑,沒什麼意義的笑。

掛掉手中電話,於臨安還在一旁站著,我挑著眉毛看他,他仍然十分侷促,手揣進褲兜裡,覺得更加不自在,又笨手笨腳的將手拿出來。

“你還有什麼事?”

“明天會有個朋友來看我住的地方,不知道你介意不介意。”

“我說的很清楚了,這個是你的自由……”我頓了一下,又想了想:“男的女的?”

“是女生。”

現在的大學生都很不知檢點,比我們上學那會兒有過之而不及,據說喝一頓酒,A的男友就和B的女友睡到一起,我本能的排斥,拒絕的話幾乎就要衝口而出,然而想到自己或許顯得太過古板,更何況我的房客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劣跡斑斑的年輕人,或許他就是那類稀有物種,我轉了口氣:“有必要的話,廚房你也可以用,這個我已經給你說好了的。”

我一再強調“說好了”這三個字,希望他能有自覺,明白我的暗示…………我們也說好了,在我的房子裡,不能有兩性關係發生。

於臨安貌似感激的點點頭,回到廚房洗他的碗去了。

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住,突然憑空多出另一個人來,果然不大習慣,當時我跟蒲南同居的前半年,幾乎都在吵架,有的時候僅僅是為了茶杯的擺放位置,就能大打出手。

我不知道按照自己目前的脾氣,自己跟房客是否能安然相處超過一個星期。

現在最頭疼的事情,莫過於將跟蒲南的關係處理好,無論是老死不相往來,還是能單純的做個朋友的什麼的都好,只要別鬧的天下皆知,我就已經能謝天謝地。

第二章 說開最好麼(1)

早上醒來,習慣性的看了看床頭的鬧鐘,那還是蒲南買來的馬蹄鐵鬧鐘,很懷舊的樣式,用了也有四年,叫起來的聲音跟噪音沒什麼區別,然而我的生物鐘向來準時,很少被鬧鐘叫醒,倒是蒲南,即使用這種鬧鐘,也不見得能把他從那種站著就能睡的巨大睏意搶救出來。

伸手把鬧鐘掃進床頭櫃裡,並不是想要斬斷什麼,只不過覺得有些事,既然要做,就徹底些,藕斷絲連的話,實在太過痛苦。

這是早上六點三十分,我花十分鐘洗漱,穿著寬鬆的休閒衫,在廚房找點什麼來當早餐。

於臨安還算細心,廚房收拾得很乾淨,沒留下什麼油漬。

昨天的菜都包上保鮮膜,整齊的列在冰箱裡,我是從來不吃別人動過的東西,屋子裡又沒什麼吃的,想了想還是準備去外面吃,也沒換什麼衣服,拿著鑰匙正要出去,於臨安睡得房子乒乒乓乓一陣亂響,還沒來得及想什麼,於臨安就衝出來,眼睛還是迷瞪的,頭髮亂翹,見我一副要出去的樣子,立刻開口:“朱先生,你要出去?買早飯?”

我挑挑眉毛,表示肯定。

“冰箱裡的菜都是留給你的,我沒有動過,昨天忘了告訴你。”

我冷淡的哦了一聲,“我早上不大習慣吃油膩的東西。”

我無意去看他尷尬的表情,伸手去抓門柄,卻不料咔嚓一聲,門自外面開啟了。

蒲南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似乎還帶著點溫和的表情,當他的目光越過我,看見頭髮亂翹的於臨安,他的臉上除了憤怒,我再也找不到其它的東西。

我是愣了一下的,兩隻手在那一瞬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擺放,“不是說下午才見面的麼?”

蒲南翹了一下嘴角,不發一言走到於臨安面前,伸出手,粗暴揪著他的領子,將他拖到門外,我不知道他面對於臨安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