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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這是我的慣性,一旦愛上了,就變的格外渺小而卑微。

第十七章 我說過,過去就是過去了

我想,這種情況,或許叫做談戀愛。

其實一切同過去沒有什麼不一樣,卻又有什麼太不一樣。

同蒲南之間存在著太多的爭吵和不快,大部分時間都在處理我們之間的摩擦,這一切都使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日日平和的情況。

每一天都被於臨安照顧的太過細緻,每一天都過的太過幸福而溫暖。在百思不得其解後,我將之歸結為同於臨安相遇太晚,或許真正屬於我的是於臨安才對。

只可惜,他出生的太晚。

幸運的是,我們相遇的不算太遲。

我生活的日趨像個老頭子,大多的時候是在屋子裡,捧著咖啡或者茶什麼的,看電視,同於臨安聊天。

我也不知道,於臨安哪裡來的那麼多話題,他似乎從來都不擔心會冷場,總是能找到點什麼同我進行交流。順著他那些寬泛的話題,我也終於發現於臨安的與眾不同。

他確實是個活潑而充滿活力的年輕人,不同於其它同齡人的是,他的知識面很寬廣,看的書很多,是個真正富有修養,並且絕不會隨意炫耀的上流人。

他很細心,並且說話總是時時為他人考慮,從不說傷害他人自尊心的直白言論,如果不願意說違心的話,便微笑著沉默,略帶靦腆的,讓人只會覺得他靦腆可愛,絕不會產生厭惡之情。

即便他沒有於家的繼承權,將來必定也能成就一番自己的事業。

我雖然並非預言家,看人的眼光卻算是準的。

最近專案部忽然忙碌起來,說是幾個專案已經啟動,時時需要跑工地看現場,不但人手不夠,還要時時向別的部門借人,晚上於臨安回來必定是一身塵土味,表情疲憊的。但他也從不會講工作中的疲累強加於我的身上。

只這一點來講,他就比蒲南好太多。

我這樣比較著他同蒲南之間的不同,比較著他比蒲南優秀的地方,其實不過是在為自己找一個理由,一個這樣迅速將蒲南放下的理由。

與蒲南這麼多年,放下的這麼快,連我自己都難以料想。

在醒來的某些夜晚,仍舊會想起蒲南,在有些觸及過去回憶的細節上,也仍舊會想起蒲南。然而這感情離感情卻有點遠了,事實上,是太遠了。

因為太喜歡,才會太失望。

我是對蒲南失望透頂的了。

失望的連愛情也一併沒了。

這又是我為自己移情別戀所找的藉口了。

專案部最近開始做與周世程簽好的那個案子,因為應酬關係,我同周世程在公共的場合上見過幾次面,他顯然也很忙碌,除了工程上的事情以外,女兒仍舊是他的頭疼病。

我私下裡也同他見過幾次,他提及身邊需要信任的人來幫忙,對請我過去幫他做事重新提出來。

我點著煙,語言仍舊不改慣有的尖刻:“你又怎麼知道我是值得信任的呢?就因為我們上過幾次床?”

周世程也並不惱怒,言辭間神態仍然優雅有度,話卻總是揭開我的表皮,說裡面隱藏的真面目:“同你上幾次床,也足夠我瞭解你了。”他略含譏諷的笑:“你喜歡錢,不僅善於明哲保身,也知道什麼樣的事做不得。只要有錢養著,我也不怕你會怎麼樣。”

這條件確實十分誘人,但如今我對此提不起興趣來,只繼續點著煙,笑著,說著冠冕堂皇的推辭:“我對如今的生活很滿意,覺得沒什麼改變的需要。”

周世程也同樣笑,“不急,你慢慢考慮著……”他頓了一下,用飽含深意的目光打量我,“我提供的對你來說,是最好的退路。”

他言辭間透露的著什麼,我皺了眉:“有什麼話,周老闆直說。”

“蒲家恐怕鬧翻天了吧。”

“我這人不喜歡猜謎語。”

周世程笑的不懷好意,直將我看的渾身發毛,才終於開了金口:“你不知道麼,蒲南自殺了。”

我從座位上一下子站了起來,幾乎撞倒面前的咖啡桌,開了口,那聲音我簡直不敢相信是自己的,“你說什麼?”

周世程將煙點燃,十分悠然的重複一遍:“他自 殺了,不過他沒有死,只是精神有點失常,在接受心理治療而已。”

我很久沒有見過蒲南,以為他不過是被家裡人監視起來,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蒲南不是能決絕到那種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