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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問。

許莫說,“五月份。”

老爺子抬起另一隻手拍了拍鄒言的手說,“走了就別回來啦。”

許莫嗯了一聲說,“我準備帶鄒言出國。”

老爺子的神情馬上變了,“你帶他出去怎麼幹什麼,他在國內有自己的事業。”

許莫不想給老爺子說在首都機場那事兒,只是說,“在國內發展前景也不是那麼好,他學的是國際經濟法,在國外要更吃香一些。”

老爺子嘆著氣說,“許莫,小言他太小,還是阿程的兒子,你別……”

握著老爺子的手猛地被抓緊,“老師,我只是為他好。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不會改變的。”

“你,你……”老爺子大約是氣著了,連話都說不出來。

許莫忙給老爺子順氣,“老師,我是真的為他好,上回那事一出對小言的前途有很大影響。”

老爺子聽到這話就明瞭了,“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不是道歉了嗎?”

許莫苦笑,“總要防一防,這些年在外面我看得多了。說起來也算我沒本事,連程哥的兒子也保護不了。”

“你不過是個彈鋼琴的,又能怎麼樣。”老爺子勸慰道,“我只希望你們好好的過完一輩子,你非要喜歡男人我也攔不了了。只是得找一個老實忠厚的,年紀跟你差不多的。年紀大了的,怕他先去了丟下你一個人,年紀輕的沒個定性也是遲早要離開的。”

許莫點頭,老爺子又說,“小言還年輕,你要好好照顧他,他現在還年輕什麼都不懂,等到他什麼都明白了,也該明白我的苦心。”

許莫只能點頭答應,老爺子把手從許莫的手裡抽了出來,拍了拍他的手背說,“讓小言進來吧。”

許莫出了病房,除了眼眶微紅外神情看著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小言,進去吧,老師有話對你說。”

“坐近一點,讓我摸摸看。”老爺子對著鄒言說。

鄒言把椅子拉到最近,俯下身把臉湊到老爺子的胸前,老爺子摸著鄒言的臉說,“小莫說要帶你出國,你要好好孝敬他,不是誰都有十二年最昂貴的青春來養一個孩子的。欠別人的就要還。”

鄒言的嘴張了張,然後說,“我會好好照顧莫叔的。”

老爺子摸著鄒言的臉,在聽到鄒言的保證之後才拍了一下鄒言的臉頰說,“我知道你是什麼心思,可你太年輕了。”

鄒言的沈默了一會兒才問,“您怎麼知道的。”

老爺子笑出聲,“呵,你看你莫叔那眼神就跟你爸爸一個樣,我怎麼會不知道。你莫叔老啦,經不起你們年輕人的折騰,你要真喜歡他,就讓他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吧……”

老人在說完最後一句就去了,楊魁趴在病床邊嚎啕大哭,甚至哭暈過去。

喪禮的事情是鄒言一手操辦的,楊魁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麼一傷心過度也住進了醫院,而許莫就只能呆在醫院裡照顧他。

喪禮上來的人很多,都是楊老爺子曾經教過的學生。人來人往,多久不見的同學互相說著自己的境遇,與其說是來參加喪禮不如說是參加一場同學會,好在還沒有人無敵到穿一身紅的來。

當嶽洪來的時候,鄒言終於發現自己認識了一個人。

嶽洪帶著一個小青年,看著有些非主流,不過好在頭髮雖然亂但沒染色,穿得很誇張但還不存在紅配綠的景象。

鄒言對著嶽洪說,“沒想到嶽局長也是老爺子的學生。”

嶽洪上了三炷香後才對著鄒言說,“也不是,以前是另一個班的,不過很是喜歡楊老師的教育風格。”

鄒言揚眉,“黃金棍下出好人?”

嶽洪摸著小青年那亂糟糟的頭髮說,“那可不是。”

鄒言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他和嶽洪很熟,因為以前鄒言去警局報案找許莫的時候接待鄒言的就是他。因為他和許莫認識,所以兩個人這些年的聯絡還是很頻繁,每一次都是鄒言問他有沒有許莫的訊息。

“這個孩子是?”鄒言看著眼前的非主流,要知道以前他的確是沒見過。

嶽洪又狠狠揉了揉小青年的頭髮才說,“撿回去的,野貓。”

小青年頓時瞪大了眼睛,踢了嶽洪一腳然後站得老遠。

嶽洪不以為意,好像習慣了一般問鄒言,“你莫叔和楊叔呢?”

鄒言說,“楊叔身體不好,莫叔在照看著。”

嶽洪問了在哪家醫院後,又拖著他撿的小野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