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只是蓋上了鋼琴蓋。走過鄒言身邊的時候,停頓了下來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往常的步伐離開。
大多數人都很喜歡純粹的東西,就好象顏色一樣。有的人喜歡紅色,有的人喜歡綠色,有的喜歡藍色,但絕對極少有人喜歡把集中顏色揉合在一起的感覺。
許莫也是如此,喜歡單純的東西。只是現下這種喜歡卻變成了一種苦惱,因為他在看著鄒言那純真的眼神的時候心臟輕微的比平常跳動的起伏大了那麼一點。
他知道這不是愛情,只是單純的對那種純真的喜愛。只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一點都不能,因為他知道鄒言對他的心思。
當初把鄒言領回家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想過有這一天。那個男人的兒子會喜歡上自己,還這麼偏執的堅持著,誰都擋不住那一股猛烈的情感。
許莫不可能接受這一段感情,有太多的原因在裡面。他忘不了鄒程,也給不了鄒言想要的那麼純潔的感情。那些年看著人漸漸的長大,逐漸有了那個人當年的輪廓之後為了防止自己的移情,他不得不選擇離開。
到現在,他終於不再把自己困在那個殼子裡,可他對那個人的感情還沒有淡。有時候,回憶就像一罈酒,越藏越香。那種刻在骨子裡的感覺,想忘都忘不了。
何況鄒言還是那個人的兒子,即便是有一天他要選擇另一個人來陪伴自己最後的人生也不能是他。
他是那個人的兒子,自然是自己的珍寶。他怎麼可能讓他的珍寶裝在一個陳舊的盒子裡,而放棄那些和珍寶真正匹配的精美盒子。
自離開那個人之後,他就早已沒有自私的權利。那是他的牆,牆垮了,他只能躲在更安全的地方去。
第二十八章
鄒程一邊讀書的時候又一邊去考了駕照,又買了一輛低排量的車。車不算是好的,但價效比跟效能都不錯。最重要的是許莫也滿意,低排量更有利於環境的保護。
買了車,自然有自己的計劃。鄒言計算著以後要是有空就可以帶著許莫到處走走,兜風什麼的是跑車的事情他就不去湊熱鬧了,何況許莫也布是那麼張揚的人。
如此計劃著的鄒言對於許莫時間的安排很是瞭解,計劃著哪個週末有空可以走遠點。許莫今年還有三場獨奏會,前面那八場很成功。
現在是假期,許莫的最近一場演奏會還有一個多月,並不是很忙。
因為星象專家說最近有一場流星雨,鄒言準備帶著許莫和楊叔那一家子去。找了一個可以露營的觀看點,可能要在那裡睡一夜。
東西準備得很齊全,塞得後車箱滿滿的。鄒言在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發現什麼都不差之後,才最後一個上了車子。
許莫坐在副駕駛上,鄒言只要稍為的斜一下眼睛就能看到。這種感覺很好,樂的鄒言嘴角都止不住的往上翹。
楊叔處物件那個女人的兒子把腦袋從中間冒了出來,“嗨嗨,兄弟,把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鄒言笑著點頭,然後讓他坐好啟動了車子,一路朝著目的地前進。
到了地方,天還沒黑,正好可以先把帳篷搭起來。許莫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楊叔的物件沒來只帶了一個孩子。所以只帶了一頂帳篷,兩個人一起,動起手來也布是多麻煩,不一會兒就搭好了。
趁著天還沒黑,幾個人把烤肉架子搭了起來。這種事以前鄒言嚮往了很久,只是一直沒有時間,現在有可這個機會自然要比平時要高興一些,動手比誰都積極。
只是烤肉的事情還是交給了楊叔,鄒言還沒把握能烤好,只能站在一邊打下手遞點佐料什麼的。楊魁給他劃拉了一小塊肉片用竹籤串著,讓他在邊上烤著玩。
鄒言是真的覺得自己才十七八歲,自從找到許莫之後,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年齡在往後退。本來成熟穩重的一個人,到了這邊還沒滿一年就把原來那些忘得個一乾二淨,把自己當成一個大學生在看。
鄒言現在基本上記不得自己在國內打著領帶,穿著西裝整整齊齊神情嚴肅的站在法庭上的樣子了。連偶爾跟連城宇和雷健打電話的時候,那兩個人都感慨著問他是不是越活越小。
鄒言也是到現在才知道,大學的生活有多輕鬆愜意。每天不用想官司怎麼打,也不用擔心接案子的時候不小心接到不能接的,也不用擔心自己接了有麻煩的被人威脅要炸了事務所。
沒了這些擔心,鄒言自己都覺得自己看起來年輕了好遠。雖然比不上那些潮氣蓬勃的二十歲的青年,但再怎麼也只有二十三四歲。好歹也是少了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