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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夜晚裡,蕭何睡在我對面的床上。我側著頭,盯著他安穩的睡顏,眼淚拼命的湧出來。
第二天一早我又發燒了,吃過藥打完針,睡到了晌午才醒來。
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尋找蕭何的身影,午後溫暖的陽光下,蕭何的面孔像天使一樣純潔無暇,他安靜的坐在床上,目光專注的摺疊紙飛機,然後面無表情的將紙飛機丟到我這邊。
我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床鋪成了飛機場,被子上、身上全是白色的紙飛機時,心裡的一根弦再一次斷掉。
今後的生活要怎麼過呢?好迷茫……
我試著跟他說話,輕輕的叫他名字,蕭何像是沒聽見一般,反覆重複著摺疊動作。
我就這樣呆呆的看著蕭何,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周銘和陳柏溪走進來我都沒有發覺。
陳柏溪笑著看我,“季遲,生活不錯嘛,你看蕭何送了你一床的紙飛機。”
我白他一眼,轉頭去看他身後的周銘,“怎麼樣了?你的病好了麼?”
周銘點點頭,“好了,季遲你也會好的。”
垂下眼,“嗯,我知道。”
“你知道個鬼啊,看你愁眉苦臉的,你不會是不想要蕭何了吧?你不想要我可要了,我覺得現在蕭何的樣子就像個瓷娃娃,呆萌呆萌的,我要抱回家當裝飾品。”
我伸手去拍他,“邊去兒邊去兒,那是我的。”
陳柏溪嘿嘿一笑,抱住周銘晃了晃,“你看小季吃醋了!”
我瞪他們一眼,“在我面前秀恩愛找打呢是不是?欺負我不能活動是麼?”
陳柏溪張開手掌放在額頭上,咧咧嘴,“不敢不敢。”
周銘和陳柏溪坐到了晌午,我們聊了些以前的事,本來以為會有些尷尬,結果氣氛出乎意料的好。
他們二人前腳走,張微微後腳就進來了。
她坐到我床邊,咧嘴一笑,“嗯,恢復的不錯,這事我沒和陳玉說,她現在挺著大肚子,知道了也乾著急,不如不告訴。”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不告訴她也好,免得她擔心。只是現在蕭何這樣,他的事業怎麼辦?”
張微微眉頭緊蹙,“現在面對外界只能說蕭何生了病需要靜養,我希望等蕭何精神狀況好點,開個記者釋出會宣佈他退除演藝圈,他現在病成這樣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
“那萬一他一直這樣呢?”
“那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記著釋出會上謊稱蕭何重感冒,不能說話,對待外界的問題我一個人回答就行。”
我撓撓頭,“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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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明媚的陽光射入屋內,我緩緩睜開眼。動一動身體,我看到了滿床的千紙鶴。
蕭何規矩的坐在床邊疊千紙鶴,我跟他說話他也不理。我黑線,這小子是想給我送終麼?
又一天清晨醒來,我滿床的小星星。
第四天的時候,我是被什麼東西給扎醒的。實在不想醒來,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蕭何那個混小子又在禍害我了,但因怕他再次謀殺我,不得不睜開眼睛。
滿床的紙卷棍映入眼簾,我訝異的拿起一根紙棍,疑問道:“這是什麼?”
蕭何睫毛顫了顫,拿起一根塞到我鼻孔裡,張了張嘴,口型在說:抽菸。
我笑了笑,將鼻孔裡的“香菸”甩出去,我盯著他,發現真如陳柏溪所說,這樣的蕭何呆萌呆萌的。
我拿起一根“香菸”塞到嘴裡,用力的吸了一口,“嗯,好煙。”
他抓住我的手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去找什麼。我好奇的盯著蕭何的背影,幾分鐘後,他轉過身,手中握著打火機來到我面前,眨眨眼。
我瞬間傻逼了,“你要幹什麼?”
他堅定的伸出一隻手按住我,空閒出來的手拿著帶火的打火機靠近我嘴上的“香菸”。
剎那間我感到眼前灼燒的痛,我“嗷”的一聲,眉毛被燒掉了好幾根。
護士小姐衝進來搶下蕭何的打火機,蕭何滿臉委屈的撅著嘴。
我拍拍胸口,鬆了口氣,老天爺你是派這小祖宗來玩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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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來臨,我睜開眼,面對滿床的紙狐狸,我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
蕭何看到我能下床走路,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疑惑的盯著我的雙腿。
我拍拍自己的腿,笑道:“本大爺的腿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