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好電腦,穆先生肯定點頭,畢竟這次開發案本身就是和任氏合作,宣傳這塊自然會全權交給對方負責,“作為任氏曾經的知名監督,張先生有什麼意見嗎?”
摸摸下巴,張大少的小心思其實在聽到廣告時就飛出來了,今天剛聽說好友那邊經濟方面有點狀況,晚上就蹦出個撈錢的機會,這運氣也太好啦,不過唯一不太好辦的是,他怎麼對穆子軒開口呢?
“意見倒是提不上,不過後期音效這塊,我到是有個不錯的人選推薦……”小心的觀察穆先生的表情,張揚狀似公事公辦的開口,儘量不把心底隱藏的小九九暴露出來,假公濟私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幹,越是讓人感到氣勢弱反而越容易露餡,理直氣壯的話成功率更高。
“哦,哪位?”穆子軒馬上接話,對於張揚推薦的人選,他很是信任,畢竟人家是專業人士,作品口碑一直不錯。
“如果你不介意對方資歷尚淺的話,直接發他試音通知就好。”作為入行不滿五年的聲優,好友薛墨能夠拿到廣告試音通知的機會基本是沒有的,張揚不敢單憑自己一句話,就硬要穆子軒把人選定下來,但為朋友爭取個機會應該沒問題,按照好友的實力,他相信得到這個工作是一定的。
資歷尚淺?穆子軒越聽眉頭蹙的越緊,張揚藏著掖著的語氣讓他感覺到一股潛在的陰謀味道,本著按兵不動裝傻到底的原則,穆先生滿是期待追問道:“叫什麼名字?我直接和任雪說一聲好了。”
“薛墨。”
一句話落,穆子軒腦袋“啪”地一聲炸鍋,當年他回國第一次堵截張揚,就親眼目睹二人親暱地吃完整頓大餐,那位仁兄還被張大少直接拉到懷裡做盾牌,為此他鬱悶了好幾天,還特意抓到任雪審問一番,當年走時可是說的好好的,五年之內任家會幫他盯住人,結果剛回國就撞見這檔子事,能不糟心嗎?
這薛墨到底是何許人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橫在穆先生追求愛情的道路上,實在是罪無可赦!
“好,我知道了,先休息吧。”穆先生笑得柔情似水,含情脈脈地盯著張大少,笑得對方小心肝不停地顫,這臉笑的,怎麼跟要咬人似的,比哭都難看。
一同上樓的二人分道揚鑣之際,穆子軒望著張大少毅然決然轉身的背影,握緊拳頭,發誓今晚一定要討個名分回來!
洗過澡,只在重點部位圍條毛巾的張大少擦著頭髮走出浴室,一頭栽倒進軟綿綿的大床上,蹬了倆下腿移蹭到床中間,四仰八叉地望著天花板發呆。
唉,果然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啊!久日未曾開葷,內火來勢洶洶,再加上今日與某人一番神鬥,張揚料定今日必將失眠到天明。
他還真一句都沒提,在床上滾了三圈,張揚滿腦子都是穆先生欲言又止的憋屈表情,不由得暗爽的笑出聲,不過話說回來,那個混蛋確實沒有立場說什麼,對於此種結果,他滿意之餘心底又有一點點的失落。
“噹噹。”敲門聲很應時的響起,張大少懶趴趴地開口道:“誰啊?”
“借用一下浴室。”門外穆先生用正兒八經的語氣,硬是說出經不起任何推敲的話。
開玩笑,難道客房浴室壞的如此巧合?剛打算開口戳破藉口,想把人頂回去的張大少猶豫片刻,還是披好睡衣下床給人開了門。
同樣穿著浴袍的某人沒有絲毫客氣的跨進門,打量一番臥室環境後,大搖大擺的走進浴室。
瞧眼浴室未鎖的門,似曾相識的一幕從記憶深處飄出,揉揉額角,張揚眨眨眼,晃晃頭,呆呆地盯著一人睡大出很多的床,又看看浴室裡的身影,認命似地嘆口氣,拽著被子往一邊翻個身,留出半張床位。
有時候,人做出某個決定,只是大腦瞬間衝動的反應,張揚自認為他考慮的夠久,很多事,其實就是為了彌補曾經的一個遺憾,讓他從心底完全放下穆子軒,他很肯定的知道自己做不到,與其總這麼畏首畏尾的模稜兩可,還不如徹底放開手腳的再試一次,看在某人回來後一直很努力的份上,張大少覺得,應該再給彼此個機會,就算到最後依然無果而終,起碼人生也少了一份遺憾。
何況,穆子軒也不是他單方面喊停,就會放棄的傢伙。
走出浴室,穆子軒根本沒有走的打算,極其自然的上床躺好,然後看看被某人壓在身下、床上唯一的一床被子。
“給個名分吧。”伸手拉過被子蓋到好,他眯起眼,口氣和絮叨家常似的提出要求。
“名分?”張揚鄙夷反問,電視劇看多了?又不是睡了黃花大閨女,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