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了,不能再任性了,說不定會失去唯一一次再見到藤堂律的機會。還有……好多話沒有跟他講,還有好多埋怨沒有跟他說。一定要將自己的不滿說給他聽.一定要把讓他煩死。
“唔。”藤堂鳳痛苦的呻…吟…一聲的睜開了眼晴,看見了出現在他眼前藤堂律驚喜的臉。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呢……”藤堂鳳艱難的扯開嘴角想露出笑容,但是難看的讓藤堂律的臉扭曲在了一起。藤堂律搖著頭像是要否認自己心中的想法,又像是在反駁藤堂鳳的話那樣說道:“不會的,你不會死的,我們很快就會到醫院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好俗的話哦……”
聽到藤堂律的話,藤堂鳳的眼中湧現了滿足的笑意,他把目光轉移到了前面開車的龍瑾身上。
“龍瑾…”藤堂鳳虛弱的低喚。
“我在,少爺。”龍瑾急忙應答。
“龍一介……”他突然提出這個名字讓龍瑾的後背緊繃住,接著聽到藤堂鳳輕聲的說著:“龍一介……是歐若南的父親。在日本的時候……我第一個殺的人就是他……我殺了……歐若南的父親。”
藤堂鳳這個樣子簡直就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就像是在說,我知道我快不行了,所以一定要將心中隱藏的事情都要交代清楚死後才會無憾。
龍瑾用力的握緊方向盤,悲痛萬分的發出嘶吼:“我管他是不是歐若南的父親,歐若南假如敢來尋仇,我一定會殺了他。我是藤堂組的人,危及藤堂的事我一定會剷除的。”
“笨蛋……我這樣說並不是要讓你們反目成仇啊……”藤堂鳳無奈的笑著低語。——我是想你恨我啊,這樣我死後你就不會因為今天的事情內疚了。這句話藤堂鳳沒有力氣說出來了,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睛望著車頂目光渙散。他無力低垂下的手,血液順著袖管滴下在車上暈開了一灘血跡。
車廂由爆發出藤堂律驚駭欲絕的悲喚,那聲音悽慘的讓人忍不住的心身戰慄。
醫院裡安靜的走廊上變得人聲嘈雜,醫生和護士神色慌張的來來回回竄行矗在長廊裡,腳步雜亂無章。藤堂鳳被抬著放在了救護推車上,他的眼睛微睜著眼珠還在細微的轉動,他的手一直緊抓著藤堂律的手。藤堂律隨著推著他準備進手術室的醫生們跑著,他的手用力的回握著藤堂鳳,彷彿一旦鬆開了,藤堂鳳就會真的離開自己。
“律大哥,少爺是不是有話要對你說?”龍瑾不安的猜測。因為都這麼久了,藤堂鳳還堅持著一分清醒,他緊抓著藤堂律的手不肯放開一定是想對他說些什麼。
藤堂律聽到龍瑾的話,在手術室的門口一把抓住推車的邊沿,車子停下了。藤堂律捧著藤堂鳳的臉問道:“鳳……鳳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你說吧……我聽著……鳳……”
“我們……”藤堂鳳失血過多變得蒼白乾裂的嘴唇緩緩張開,聲音虛弱的幾乎聽不見。
藤堂律急忙趴下把耳朵附在藤堂鳳的嘴邊,龍瑾只看到藤堂鳳的嘴巴動了動,然後藤堂律的全身就像是一連串的響雷炸在了他的身上整個都僵在了原地。藤堂鳳露出笑容心滿意足的鬆開了藤堂律顫抖的手,閉著眼睛被人推進了手術室。
藤堂律的身體久久屹立在手術室門外,他感覺到天旋地轉,慘白的臉色比失血過多的藤堂鳳好不到哪裡去。
——我們不是兄弟,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假若我死後,可不可以在墓碑上刻上情鍾獨鳳?
——可不可以在墓碑上刻上你的名字?
——可不可以在你死後跟我合葬在一起?
——我恨你,因為我愛你。我愛你,所以我選擇不恨你。
藤堂律驀地抿緊嘴唇。
要準備動手術了,醫生和助手開始做術前的準備工作。當一個醫生穿好手術服準備進手術室的時候藤堂律忽然擋在了他的面前:“一是要救活他,拜託了。”
“我會盡力的。”說完醫生便跟幾名助手走進了手術室,手術室的門在藤堂律的面前自動關上。
藤堂律慢慢的走到椅子邊上坐下,重重的喘口氣想把心中的那份苦悶給吐出來。想起藤堂鳳剛才的那句話,他痛苦的將雙手插在黑髮之間狠狠地用力的撕扯著。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他已經分辨不清楚了。在心裡,他不敢去想象如果藤堂鳳說的是真的那麼自己又做了些什麼?和別人結婚,謊稱和別人有了孩子,對他揮鞭……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選擇藤堂律的心就像是被刀子一刀刀的切割著,再痛也彌補不了對藤堂鳳的傷害。藤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