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怎麼知道leni的名字?
故意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一種從未有過的,智商上被愚弄的憤怒感,氣球一樣的在我的身體裡膨脹。
我感覺,我被耍了。
林邊端著粥進了屋子,坐到我身旁溫言:“把粥喝了吧”
我腦子亂糟糟的一片,迫不及待的將憤怒說出口:“圈套,從頭到尾都是個圈套!你們弄了個甕,就等我這個鱉!要不是半路殺出個光光不瞭解內情的王罩,我還指不定被你們怎麼算計!就連現在,光光在電話裡聽出我聲音不對,連忙把我家鑰匙給了你,讓你跑我這裡噓寒問暖的獻殷勤!”
我問她:“你們,究竟還想怎麼算計我?”
她一直靜靜的在聽,末了把粥放到床頭:“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我拼命的讓自己平靜,轉過頭盯著牆角:“林邊,你是不是以為我跟王罩似的對你舊情未了?你以為我還喜歡你?你以為我會把心留著等你五年?你不該有這種奢望的,你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你是誰?”
我把腦袋底下的枕頭□,狠狠甩在地上:“你給我走,我不想看見你!”
我累的不行,僅有的餘力全部用在剛剛的發洩上,靠在床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她,而她跪在地上低著頭,拿手死死的把著我的手腕,護住針頭。
吊水袋裡的藥水一滴一滴,不疾不徐的往下滴著,滴的人心煩意亂,無法平靜。她抬起頭,我看見有大顆的淚水掉在地板上,落地為汙。
她說:“行,等你掛完這袋吊水的。”
緣字訣,幾番輪迴,你鎖眉,哭紅顏喚不回————林邊,我想這一次,我們大概是真的走到頭了。
我不知道林邊是什麼時候走的,因為等我醒過來時,外面已經月牙高掛。身上的肉痠疼的厲害,是高燒的後遺症。吊水就是比吃藥療效快,體溫明顯降了下來,就是剛下床的時候,腦子明顯還沒緩過來,暈暈的差點摔倒。
這個時候,我特別難過,我只有一個人,原來還可以有光光,可現在我一點都不想看見她。
迷迷糊糊的給自己下了包泡麵,順手把林邊煮的粥通通扔掉。我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吃麵,天很冷,又沒到供暖氣的日子,泡麵涼的很快,我一條一條的逼著自己往下嚥,跟自己說,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麼,你矯情個什麼?你難受個什麼?
我沒矯情什麼,我什麼感覺都沒有,這就是我想要的。這個句號是我親手畫上去的,再疼,我也受的起。
睡覺前又強自給自己餵了一堆感冒藥,不是為了治病,是為了睡覺,這什麼年頭,安定都這麼難買。
早上起來的時候,感覺好了不少,估計是睡的太太飽的原因,心情還是堵的晃,我收拾屋子,我看電視,我備課,我做了一大堆事情,可做來做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好在手機的備忘錄提醒了我,我該去看老爹了,到日子了。
下午提了一條煙去看老爹,等了好一會兒,會見室的房門才被開啟,老爹穿著囚服晃晃蕩蕩的走進來,身後跟的卻是一個陌生的面孔,可我爸這種犯人,輕易不換看管的,我怔了一下起身,那獄警衝我笑,還管我叫陽姐,我沒明白的看老爹,老爹大模大樣的坐到對面,說:“楊子行的小兒子楊平,山水輪流轉,他現在負責管我。”
楊子行?我這一陣子腦子不大好使,絞盡腦汁的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是那個縣長!是他!當初好懸沒讓人扒拉下去的那位!
要說起這個楊子行,那就得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他人性格很臭,在一個窮縣當縣長,歲數不小脾氣挺大,官場上虛與委蛇的那一套他很看不起,跟誰都敢叫板,以為眾人皆醉他獨醒,憤青的出名的。
小時候麼,我不懂事,被電視裡的楷模洗腦,看不起老爹的做人做事,問他為什麼不做楷模?老爹嗤笑著扒拉了我下腦袋說:“你懂個p,爸告訴你個道理,你記住了,水至清則無魚。”
當時的我當然不懂,後來懂了,這話說的就是這個楊子行!
當週圍的水都混漿漿一片的時候,偏他跳出來大罵,想砸一堆人的飯碗,這不是噁心人是什麼?他就是傳說的渾魚,俗稱攪屎棍子。這樣一個人的下場可想而知,換屆的時候開大會,這哥們被人一通打小報告,我爸這才注意到這個人,隨手翻了兩眼這個人的政績,問:“這人可以下去,他那個縣誰接?”
窮縣!破官!沒油水!面子工程都不好搞,弄不出成績還事關以後的政績,誰願意接?窮縣出刁民,要是真趕上個激進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