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拽著我的手,臉嚇的沒有一點血色,眼瞅都要哭出來的那種無助。我就沒明白這有什麼可怕的,那麼粗的繩子,別說一個人,就是一頭豬都捆的住!我大喊一二三,第三聲喊出來的時候,工作人員在我倆身後一人一下,那麼高的跳臺,我倆飛一樣的下去了,慣性帶來的風兜在耳邊呼呼的響,她一直一直拽著我的手,在空中的時候,越抓越緊,讓我以為我就是她的命!
高空彈跳什麼時候最刺激?是你以為繩子到底了,可你的身子卻還在向下落!那種沒底的感覺被無限放大,我給自己打強心針,啊的喊了出來,刺激極了。林邊則一個動靜都沒有,等到了工作人員把我接到皮艇上的時候,她落了皮艇,第一時間的猛的抱住我,就像現在一樣,顫抖的抱著我,用盡的渾身的力量。
我要是沒記錯,後來她還抱怨過,說她就是當時在上面嚇懵了,腦子都不轉個了,明明可以從上面退下來不跳的,最後讓我忽悠的上了賊船,險些嚇出心臟病。我問:“幹嘛不跳啊?”她說:“幹嘛要跳啊,一個意外出了什麼事,跟你死一起真是太不值了。”
我還覺得她沒意思,我那時候就覺得我們幹什麼都應該在一起,比如一起活,比如一起死。
漆黑的電梯裡,她抱著我,死死的,帶著同樣恐懼的顫抖。我仰著頭,等了一會兒,感覺沒什麼事了,就叫了她一聲,她還是抱著我沒反應,只是懼意似乎更濃了。
“林邊?”
“……”
“林邊?”
“……”
她是真的怕了,呼吸都帶著急促,我有點心軟,聲音便也軟了下來,“小邊,你沒事吧?”
她似乎動了一下,復又更用力的抱緊我,聲音亦是顫抖的:“木陽,我怕”
我只好拿出手機亮出螢幕,對著我的臉,衝她笑了笑說:“不怕”
天地良心,我真是好意,本是想安慰她的,哪知道她白著一張臉,堪堪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啊的一聲又埋首到我懷裡,氣急敗壞的叫:“唐木陽,你混蛋!”
我沒所謂,她從小就這麼叫我,任她這麼抱著靠到電梯壁上說:“我說,我也怕,你別這麼抱著我唄,沒怕死也勒死了。”
她不動,不說話,還抱著我。
真是要了親命了!
我只好抱著她往前挪,她拉著我的領口,抖著聲音問:“你幹嘛?”
“我找警報鈕去啊!不然咱倆還真死這啊?”
她有些洩氣的說:“死一起就死一起吧!”
“你樂意我還不樂意呢,我正活興頭上呢”說罷強攏著她挪到電梯口,她不鬆手,我只能環著著她把手機開啟,憑著亮光找到警報,按了兩下,啥動靜沒有!
這是神馬情況啊?
我也有點洩氣,靠到電梯上說:“這下好了,弄不好得跟著包宿了!”
沒聲音,沒聲音,還是沒聲音,我咳了一聲說:“林邊啊,你能不能先把我鬆開?”
“這電梯要是再動怎麼辦?”
“它動不動的,你抱著我也沒用啊?”
“……”
她不說話,她不鬆手,她還抱著我。
“木陽?”她的聲音漸漸穩了很多。
“幹嘛?”
她幽幽的問:“你還記不記得貞子?”
她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我一聽那兩個字,此情此景,渾身汗毛都倒立了,冷氣打腳底就泛了出來。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抓住了她腰,氣急敗壞的說:“林小邊,你有沒有意思?”
她穩穩的靠在我懷裡不說話,我覺得她肯定在得逞的偷笑,這人怎麼能這樣呢,就沒見過這樣兒的!
氣死我了,我在心裡罵她千百遍,卻一句都說不出口。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其實貞子姐們和電梯本來是沒什麼聯絡的,可我為什麼這麼怕,就是拜我懷裡這位所賜!
高二的那年,林叔叔第二次中風入院,醫院一連下了幾個病危通知書,林叔叔偏癱在病床上說不出話,已然是垂死之人。他年輕的時候吃了不少的苦,一直熬著心氣沒結婚,等出了頭,才結的婚有的林邊,算是老來得女,倒下的時候,已近是快60的人了,這個年紀,這樣的折騰,讓人看著就遭罪。
林邊白天上學,放了學就跑醫院,我跟她是連體嬰兒,自然也是陪著的。我本來是不怕醫院這種地方的,生老病死什麼的,那時候接觸的不多,心思也挺乾淨,從來就不多想。誰知道午休的時候,班裡的同學就那麼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