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不會了,再折騰,林邊也不會再理我了。”
臨走前我問光光:“光光,為什麼你一直都支援我倆,尤其是你怎麼這麼護著林邊?”
光光想了想,語重心長的說:“林大夫的執著,是你我以及很多人都沒有的,你別看我說的條條是道的,其實我知道,我也沒比你強哪去,所以我佩服她,打心眼裡服她,我想看見她有回報。”說到這,光光悵然了一下,笑了:“而且,我tm也想見見,愛情要是真功德圓滿了,到底是個什麼樣!”
我咧開嘴笑了,向她挑了挑下巴,宣佈:“等著,我就讓你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
☆、第 65 章
海德堡,位於柏林的西南部,坐列車是7個小時左右的距離。我在德國的時間本來就不多,除了課業,大半時間還都用在跟leni廝混,所以,這回我是初次站在這個地方。
冬天的海德堡,是別樣的風情,厚厚的積雪壓在充滿古蹟的建築上,那冷冽的味道是與盛京決然不同的。
這個城市有太多的歷史,光是二戰時期,這裡是唯一沒有被盟軍轟炸過的地方,就足以令人玩味。我穿著厚厚的大衣,東張西望的穿梭在這個城市,卻並不感到陌生。歌德的詩句中,為這個城市留有這樣的一句話:我的心,遺失在了海德堡。以前我看歌德,是為了講課收集資料,挑些有意思的話題引起學生的興趣,而這一刻,我覺得我與說這句話時的歌德,在靈魂處共融。因為,我的愛,此刻就在我所駐足的這個地方——海德堡醫學院。
日照當空,德國的冬天是真的冷,但這一切在我眼裡,卻是這樣的生機盎然。北緯49°25′、東經8°43′是我站的地標,我望著對面的建築,翹首以盼。
是的,來的時候,我就給海德堡醫學院發過郵件,詳細的詢問了林邊所在專業的課時,這一次,我帶著十足的誠意迎接你,我的未來。
我站在人群出口的不遠處,耐心的等待,口中撥出白白的哈氣,幾乎可以聚整合眼前的霧,但我堅信,我仍可以透過這一切,一眼望見我日思夜想的那個人。
流動的人群從我眼前陸陸續續的走過,各種的人種,多半是歐洲人的輪廓,這樣熟悉的語調,幾乎讓我恍惚到以為我從未離開過這個國度。
她與白人同學結伴而行,款款走出,笑語嫣然,帶著冬日的華彩。
我沒有叫她,因為我在等待,一直一直以來,都是她在等我,這一次,我要等她發現我的誠心。
是她的同伴先看到我的,我衝她們善意的笑,她們偏頭對林邊竊竊私語,林邊不期然向我望來,目光相交,她一愣,大悲與大喜交替出現,許久之後,終於轉為歲月沉澱的會心微笑。
那一刻,是山,是水,是經輪。我經歷了所有,真正得償所願。
她與同伴寒暄道別,一步步的從遠處走來,我是這樣數著,一步、兩步、三步,原來只有六十六步的距離,是我們最後的咫尺。
她站到我面前,白色大衣,墨色長褲,懷裡還抱著課上的書本,她說:“你來的比我預期的要早些。”
我點點頭,鄭重的對她伸出手:“林邊,你好,我是唐木陽,你可以叫我木陽。”
她一怔,復而與我心意相通,含淚出手:“木陽你好,我是林邊,你可以叫我小邊,我夫家姓唐,你還可以叫我唐邊。”
她是這樣笑淚著,眼中仍是不悔的堅定不移。
我拉過她的手,順勢將她緊緊擁著懷裡,認真的說:“我想你了。”
書本落地,她亦抱著我溫暖的說:“我也是。”
時至這一刻,我們還是沒有記起,五歲那一年,我和林小邊玩過家家,她當新娘,我做新郎,我們看著電視裡的港臺片模仿,我單膝跪地,拿著塊紅布問她:“林小邊,你願意嫁給我嗎?”
小小的她,是趾高氣昂的模樣,她嘟著嘴說:“你是女的,才不要!”
我懵掉了,明明說好的,她怎麼老不按常理出牌?我也孩子氣的不樂意:“你嫁不嫁?不嫁我就不跟你玩了。”
她呆了一呆,似乎在下天大的決心,最後不情不願的開口:“那好吧,我願意。”
我得了令,生怕她反悔的趕忙起身,踮起腳吃力的將紅布蓋在她的頭上,拉著她的手,恭恭敬敬的對拜。掀開蓋頭的時候,她忍不住的笑,甜甜的模樣,就足以另年幼的我看痴了過去。
時光如梭,日月如箭,兜兜轉轉這麼些個年,原來在一早的時候,結局便早已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