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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姐終於把她短路的腦子打通了哦。

陶非見我還有點瘸,問我:“唐老師,你這是怎麼了?”

“摔了一跤,沒什麼事。”

她低著頭咬了口飯,悶悶的說:“對不起。”

哦?她說什麼了?難道我摔的出現了幻聽?我詫異的看了眼李含思,她怎麼管教的?陶非這混孩子現在這麼懂禮貌了?我簡直不可思議,然後有點欣慰:“沒事。”

陶非繼續說:“我下個月就走,臨走過來看看你一眼。”

我點點頭:“走了也好,到那邊好好學習,別再胡鬧了。”我轉頭問李含思:“你呢?”

李含思文氣的笑笑:“我跟她前後腳走,沒差幾天。”

我猶豫的問了下:“你們的事?”

陶非臉色不變的說:“解決了。”

解決了?之前鬧的翻天覆地的,就這麼不聲不響的平靜解決了?我瞪了下眼睛,與林邊對視一眼,問陶非:“怎麼解決的?”

陶非沒有張牙舞爪的慶幸,也沒有故作苦情的悲哀,只是平平淡淡把長袖的t恤挽起來,晾到了我和林邊面前,說:“就這麼解決的。”

我倒吸一口冷氣,視線所在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橫在陶非年輕的手腕上,傷口很新,從長度到針口上看,都是可以到猜測的深。

林邊皺了皺眉頭,沒能忍住的呵斥:“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嚇唬你爸媽?”

李含思把陶非的胳膊收回去,默不作聲的把她的袖子挽回去,手掌輕輕的搭到她的手腕上蓋住了那道疤,眼圈紅紅泫然欲泣。陶非不當回事的笑笑,眼裡卻是十足的認真:“我沒嚇唬他們,要麼我死,要麼他們妥協。”

要說我不驚訝,那絕對是扯,可在這驚訝中,我還真有點佩服陶非的果決,但她這種激進的處理方式仍是我不能贊同的:“陶非,你這麼做只能讓你爸媽更恨李含思,你到底有沒有為她想過?”

陶非哈哈大笑,收起筷子定定的看我:“那他們有沒有為我想過?他們給我找心理醫生,逼我吃那些亂七八糟的藥,他們在想什麼?我沒覺得我做錯什麼,我可以聽他們的,任他們擺佈的出國,任他們希望的選我不喜歡的專業,但唯有這一次,我必須選我自己要的。”

“陶非!”我搖頭看她:“你太渾了。”

“也許吧。”她沒反駁,目裡精光一閃,孩子氣的笑笑:“可真的解決了,我沒說我要見誰,是他們把李含思找到醫院的,也是他們說只要我活著萬事好商量。商量就商量,他們想怎麼樣都行,但這事他們必須同意。”

以死相要,陶家就這一個孩子,真的只能感嘆她鑽了計劃生育的好空子,我替她們鬆了口氣,也替陶非的爸媽難過。我搖搖頭沒法再說什麼,贊同或訓斥也都晚了,只能看以後:“那你們以後呢?”

“以後?”陶非皮皮的笑了下:“我留美她留法,先熬過這幾年再說。”她說著就開始依依不捨的拉著李含思:“我命都在你身上呢,你別給我找別人。”

李含思狠狠的瞪她:“叫你穩重點穩重點,又開始了。”

陶非縮了縮腦袋,在李含思身後跟我豎了個V。

她這樣才讓人覺得熟悉,我無奈笑笑,看著這兩個苦盡甘來的孩子,畢竟歲月都是走著來的,我能給她們的只有祝福了。

吃完了飯,陶非遞給我一張銀行附屬卡叫我留著花,說是不用還的。這卡的主卡肯定是陶明師,她的寶貝女兒可真大方,隨隨便便的就能當人情送,我一腳把她踢出去:“你給我滾。”

陶非靈巧的躲開了,笑說:“猜到你不能要了,我這也是意思一下,唐老師”她少見的正色說:“這回我真的會上進的,我將來也想當老師,跟你一樣的老師。”

我苦笑:“我現在可不是老師了。”

陶非指了指胸口:“在這,你就是我老師,永遠是,不但是老師,還是我親姐。”

“我可沒福氣做你親姐,你不氣死我就謝謝你了。”

“那——”她衝我一擠眼睛:“我和李小思什麼時候吃老師的喜糖啊?小師母手上的戒指可真晃眼睛,還是無名指呢。”

李含思裝做不經意的踢了她一腳,但眼睛裡的笑擺明了也想聽我說什麼。我回頭看了眼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的林邊,摸摸鼻子說:“多大了你還吃糖,小心蛀牙。”

我就這一回頭的功夫,陶非已經竄到我跟前,趁我不備捏起我脖子上的鏈子揪了出來,嘴裡嘖嘖有聲:“對兒戒呀,唉我去,不會是婚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