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聶巖因為身下難耐的銳痛醒來。
側首藉著窗外微弱月光,他望向睡在自己身邊的白夜翔。
那小子一如既往,睡姿瀟灑無比。
像個曬太陽的獅子般平攤在床上,白夜翔把被子搗騰地只勉強蓋住了一條腿。
就那麼半撐起身體眯縫著眼,聶巖無言地凝視了那小子一會兒。
對方毫無察覺地保持著平穩而安然的呼吸,閉合的眼瞼處能看到修長睫毛。
表情染了點複雜,聶巖緩緩伸手探向白夜翔耳畔。
輕柔而寵溺地捏了捏對方耳廓,他動作輕緩地幫對方拉好被子便吃力地撐身下床,步履蹣跚地向衛生間踱去。
走進洗手間小心翼翼地關了門,他雙手撐著洗手池抬頭盯著鏡面中的自己。
身下撕裂般的疼已經由銳痛轉變為連綿的鈍痛。
聶巖不知道其他第一次做的人是不是和他一樣經歷,反正他現在是疼得睡不著。
伸手探進睡褲壓了壓後面,他擰眉一陣抽吸。
難道真受傷了不成。
真是沒想過會這麼難受,聶巖站在洗手檯前一陣煩躁。
疲憊地伸手捏了捏眉心,他長長嘆了口氣,兀自搖頭。
明天還有課,就憑他現在這種走路都廢勁的狀態,聶巖真覺得有點懸。
若因為這種事情請病假實在太遜。
他苦笑著開啟水龍頭攏了一捧水潑到臉上。
一臉苦大仇深地微微躬身向下開啟洗手檯下的低櫃,他記得這邊抽屜裡有治痔瘡的藥。
如果真有內傷,用那個藥的效果還可以。
大腿肌肉因為痛感儼然有點痙|攣,聶巖不禁十分挫敗。
他廢力地斜倚在洗手檯邊,一邊控制著用力一邊屏著氣。
在抽屜裡翻找了一會兒,他剛要撈出藥膏,洗手間門突然傳來一陣把手轉動聲。
意外地皺了下眉,聶巖眯眼側首。
白夜翔睡意朦朧的臉出現在門口。
迷迷瞪瞪地盯著一臉蒼白的聶巖,白夜翔視線有點混沌:“你在幹什麼?”
聶巖捏住藥膏的手一頓。
掩飾地將那小管藥膏重新混入抽屜中亂七八糟的雜物,他裝作若無其事地直起身,衝白夜翔淡笑:“沒什麼。”這種羞恥又丟人的事情,他實在沒打算告訴這小子。畢竟自己是男人,皮糙肉厚的,要讓這小子知道自己是因為這種事情痛得睡不著,著實難看,“你要上廁所是麼?好,那來吧。”
說完,聶巖努力控制著有些紊亂的腳步想從白夜翔身邊走過。
不過剛出門,胳膊便被對方拽住。
“巖。”視線清麗了許多,白夜翔臉上的睡意已經消失,“還很疼是麼。”
聞聲,聶巖勉強笑了一下,衝白夜翔搖頭:“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即便他知道這種哄小孩子的謊話聽起來實在蹩腳。
說完,他還想走。
但那小子仍然沒鬆手。
“我幫你看看。”硬生生把聶巖拽回衛生間,白夜翔一臉嚴肅。
被對方強迫著倒退了兩步,聶巖終於難忍地呲牙咧嘴出聲。
看著自己動作讓眼前男人那麼痛苦,白夜翔觸電般鬆了手,表情也凌厲起來:“這麼嚴重?”
“沒事沒事。”抿著唇,聶巖抬頭想用眼神安慰對方,“行了,你要上廁所就快去。”
“你讓我看看。”白夜翔徑直伸手把衛生間門在聶巖身後關上。
狹小空間裡,只剩下他倆大眼瞪小眼。
“我不是說沒事了麼。”
“讓我看看再說。”不打算聽聶巖解釋,白夜翔控制著手力順勢把聶巖推上洗手間沿,麻利在對方身後蹲下。
“喂——”啞然地看著直接就伸手拉自己睡褲的白夜翔,聶巖咂嘴,“你幹什——嘶!”
白夜翔直接扒了他內褲,用手抵著他腰強迫他弓起身體。
被痛感一瞬奪取了反抗意識,聶巖只能趴在洗手檯上,任那小子在後面兀自檢視。
“你後面腫了。”白夜翔聲音有點沉重,在後面鑑定完畢,“你有藥麼?”
聽著對方那句“後面腫了”,聶巖又氣又想笑。
小子,你屁股讓棍子插一次試試。
不,是粗棍子。
還特麼得反覆插。
告訴白夜翔藥膏所在,聶巖被對方壓在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