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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好在學校的學生很是喜歡許莫,總有些男生女生在許莫下課後送許莫回酒店,一路上可以說很多話。許莫是個溫和的人,說話也很淡,讓人聽著很是舒服,總有學生想讓許莫收他們當學生。

許莫回到酒店的時候剛好看到鄒言站在酒店門口,好像在等著誰。

看到許莫被一群年輕的學生送回來,鄒言露出一個笑說,“莫叔。”

許莫點頭,“來了?”

鄒言嗯了一聲,對圍著許莫的學生笑得更燦爛了,立即有兩個女孩子紅了臉。

“謝謝你們每天都送莫叔回來,為了感謝你們今天我請客好不好?”鄒言笑著問幾位送組末回來的學生。

大學生很多都是貪玩的,聽說鄒言要請客就問,“那許老師去嗎?”

鄒言笑著看許莫,許莫對著幾個學生淡淡的笑著說,“去。”

幾個學生很是高興,開始嘰嘰喳喳的問去哪裡,鄒言對那幾個學生說,“你們先想好了再告訴莫叔就好。”

幾個孩子忙點頭說回去一定要商量好去哪了再給老師打電話。

等幾個學生走了,許莫才對著鄒言說,“看不出來,你還挺會和人交流的。”

鄒言笑,“當律師的嘛,嘴巴不厲害點就沒飯吃了。”

許莫微笑著沒說什麼,只是問鄒言,“吃午飯沒有?”

鄒言說,“等莫叔呢,才下飛機沒多久,跟著事務所的來的,有個案子被調到這裡了。”

許莫沒有多問,只是往酒店的餐廳走去。

鄒言給雷健打電話,讓他下來吃飯。

雷健過了五分鐘換了一套很正規的西服才慢慢走了下來。

“大師,我們又見面了。”雷健笑嘻嘻的打招呼。

許莫微笑,和健談活潑的年輕人說話是一種讓人愉悅的感覺,“雷先生,坐。”

雷健一坐下來就開始看選單,許莫盯著他笑。

鄒言奇怪的問,“莫叔,你笑什麼?”

許莫回過神看了鄒言一眼才說,“我記得才碰到你的時候帶你去餐廳吃飯,你就拿著選單看,不識字就盯著圖片上的選。結果人家端出來和圖片上的不怎麼一樣,你還鬧來著。”

鄒言臉嘭的一下子紅了,乾笑著說,“那是我我第一次去那種地方。”

許莫見鄒言那張臉居然紅了,臉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等吃完飯,雷健接了一個電話就說要走了。

鄒言沒攔著,也沒跟著去,穿得那麼正式想也不用想是因為什麼,和委託肯定沒一毛錢的關係。

許莫的房間在頂樓,鄒言陪著許莫回房。

等進了屋子,許莫讓鄒言坐著,自己去泡了兩杯茶端了過來才問,“關於移民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鄒言端著杯子摩挲著說,“快好了,只是楊叔的那個案底,不怎麼好弄。不過也不會有大問題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許莫點頭,“我還有兩個星期就回了。”

在許莫在音樂學院的講座的最後一堂那天,鄒言和楊魁去英國的簽證辦穩妥,都是投資移民。

許莫要帶走的那架陳舊的鋼琴用的是船運,而機票是在第二天早中午。

要帶走的東西其實並不多,把什麼都處理完就只剩幾件衣服而已。B市的那棟別墅,鄒言沒有捨得賣,只是交給了連城宇讓他替自己保管著,也許哪一天許莫想著回來了,還有個住的地方,沒有什麼比在從小生活的地方養老更好的選擇了。

楊魁帶著的也只有一些衣服而已,連一個行李箱都裝不滿。他是莫叔僅剩的兄弟了,去哪都要帶著才行。

臨上飛機的時候,在候機大廳裡,許莫突然開口說,“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要在另一個地方重新開始不是那麼容易。”

鄒言笑著說,“莫叔在哪,家就在哪。”

許莫沒再開口說話,而楊魁看著兩個人笑。他們都是彼此的親人,朦朧裡楊魁又看見了曾經,兩輛腳踏車上坐著三個人,每一張臉上都是熟悉而爽朗的笑,那時候那麼年輕那麼美好。

飛機起飛的時候,鄒言看著窗外想,誰都有自己的過去,而過去就只能是過去。

對於未來,鄒言有許多假想等著他是實現。而關於那架鋼琴的故事,關於自己的父親與莫叔的過去都不過是回憶。

我還有很多時間去創造更多的回憶,再冷的心只要有人精心的呵護終究會熱起來的。鄒言如此想著,閉上了眼露出一個滿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