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無語,敢情連城宇把他當作是小孩子了,受不了花花世界的誘惑出了山,等到經歷了江湖險惡就自然就會回來。
鄒言結束通話了電話專心開車,楊魁問,“是連城那孩子吧?”
鄒言點頭,楊魁也就沒再多問。
鄒言回到A市洗漱了一番就去了事務所。
等到下午下班回到家,連城宇早就呆在他家裡了,弄了半天他是來噌飯吃的。
等到吃飽喝足,連城宇摸著脹鼓鼓的肚子說,“嘿嘿,哥們你運氣真好,就這麼隨便一救就救出個廚神級別的人。”
鄒言坐在書桌上看檔案,聽連城宇這麼一說就回話說,“他是我親生父親的兄弟,我還沒被莫叔撿回去之前他經常帶著東西去看我。”
連城宇一臉驚訝,“你爸?你什麼時候找到你爸了?查了那麼多次都沒查到麼。”
“一個小混混而已,早死了二十年了,查不到也正常。”鄒言隨口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現在突然一下子就找到了,沒那麼簡單吧?”連城宇問。
鄒言的身世,連城宇是知道一些的,記得鄒言讀完大學的時候有去找過偵探社的去查自己的父親,可一個連自己共同生活了五六年的母親的名字都不知曉的人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所以查了兩次沒查出來後,鄒言也就沒那麼積極的去尋找了。
“楊叔去坐牢了,進監獄前給了我媽一大筆錢,我媽拿著錢跑了。他也不知道,一直以為我和我媽在一起。去年才出來,在B市沒找到我以為搬家了就跟著一個包工隊來了A市做活,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鄒言把楊魁的來龍去脈說了一次。
“那他和你爸爸?”
“從小到大的兄弟,跟著我爸混的。其實那種男人,我真的沒興趣叫他爸,只是楊叔對他崇敬得很,我不想他難過也就這麼叫著了。反正人都死了,叫不叫也沒怎麼。”鄒言說得很淡漠。
連城宇知道鄒言從沒見過自己的親生父親,沒有感情也是理所當然。
鄒言從懷裡掏出那張照片,拿給連城宇看。連城宇一看就指著那個劉海染黃毛的人說,“哈,這個就是你爸吧?和你長得一個樣子。”
鄒言沒回答,只是指著旁邊那個男孩子說,“你看這個人。”
連城宇順著看過去,仔細打量了一番說,“這個人長得挺清秀的,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怎麼會跟你爸混一堆?不會是楊叔吧,這差別也太大了。”
鄒言盯著那個笑得一臉陽光的人帶著恨意說,“他就是領養我的人。”
連城宇有些混亂了,“也就是說你爸的好朋友領養了你,把你養到十八歲就跑了。卻從來沒說過你爸爸是誰?”
鄒言點燃一支菸,叼著說,“我也沒問過。”
連城宇把菸灰缸推到鄒言面前,“可他總歸告訴你你的身世吧?”
鄒言彈了彈菸灰,冷嘲的說道,“一個當混混的爸也沒什麼好說的,何況還是那種拒捕被警…察打死的。”
連城宇也承認,自己要是有這種父親,大概也不想有人來告訴自己的身世。
“他們三個人是一起長大的,後來莫叔出國留學,等到我六歲多才回來。不過奇怪的是楊叔和楊叔的父親都對莫叔的事情有隱瞞,怎麼也不肯說實話,連莫叔和我爸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都不太想承認。”鄒言掐滅了煙,“這些我都想知道,當年一定是發生過什麼事。”
連城宇皺眉,“兄弟,算了吧。反正你都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也知道那個莫叔為什麼會領養你了,他既然走了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何必什麼都計較得那麼清楚。”
鄒言搖頭,“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我有很多話想問他。”
“可你要怎麼找?”連城宇問。
鄒言指著照片說,“以前我沒有他的照片,可現在有了。而且我也知道他二十多年前考上了音樂學院,後來出國留學。這些線索都可以把人查出來,也許應該往國外查。”
連城宇看著鄒言,明白只要他決定的事自然就不會改變只能說,“也只有這樣了,但願這一次能查出什麼東西來。”
連城宇不過三天就查出了一些眉目,果然有了線索查詢起來就更方便。
整個資料並不多,只有一張紙。
許莫,19XX年X月X日出生,性別男,十七歲考上著名音樂學院,師承張陌生教授,開朗活潑,大一時被學院派往維也納公費留學。三年後,順利畢業留駐維也納繼續深造,同年移民奧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