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筱夏當然是堅定不移地要和某位子控爹攪合在一起的,所以提出要去資產管理部。
而之前和他大談特談各項經濟政策和原理分析、顯得對研究部很感興趣的林餘最後竟然決定也要去資產管理部,這讓張筱夏有些意外,不禁多看了林餘幾眼。
“嘿,這什麼眼神啊。”林餘哥倆好地勾住了張筱夏的脖子,笑嘻嘻地說,“以後哥們罩著你,保證這幾個星期順順利利的!”
張筱夏倒是很給他面子地笑了笑,以示謝意,不過他對林餘這種自信到自大的語氣感到有些好笑。
同是大二生,都沒有多少實習經驗,哪裡罩得住?更何況,張筱夏早已打定主意:有困難,找瓶爹。有瓶爹在,哪裡還有林餘出頭的機會?
張筱夏被林餘搭著肩,就這麼走出了會議室。
他看著林餘高談闊論時張揚的笑容,終於將這兩天一直想問的話問出口了:“林餘,你是不是跟誰都能馬上混熟?”
自來熟林餘偏頭看著他,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然後猛然想起什麼似的,笑了出來。
“哎呀,我忘記跟你說了,哈哈……”林餘笑了幾聲,說,“你們班不是隻有你一個人來信萊嘛,你二哥讓我來找你,互相幫助一下嘛。嘖嘖,陳班長還真是盡職盡責啊!對了,你知不知道,他上次在……”
林餘說著說著,就將話題帶跑了,開始將陳鍾良的那些趣事都翻出來說一邊,配合上各種表情和動作,更添上不少笑點。
張筱夏原本是不擅長應對林餘這種自來熟的人的,不過知道他是二哥的朋友,又是二哥拜託來和自己作伴的,所以就放鬆了不少,對林餘的態度也變得自然了一些。
而且現在談論的又是兩人都熟悉的人,倒也有話可說,兩人有說有笑地來到了電梯前,等電梯下到這一樓,林餘和張筱夏道別之後就乘電梯離開了。
在等到電梯上來的時間裡,張筱夏給陳鍾良發了一條簡訊,先寫一句謝謝,再說了說林餘這個人,最後順帶報告了一下最近的情況,也算是讓陳班長放心了。
張筱夏走到資產管理部門口就朝韓墨的座位看去,但是沒有看見他人,倒是鄰桌的許向兵正好抬頭,兩人視線相接後,許向兵朝他笑了笑,然後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張筱夏本想給韓墨髮簡訊的,但是見到韓墨同事這樣熱情的招呼自己,就放下了手機,朝許向兵走去。
“唉,你是來找韓墨的吧?”許向兵拍了拍韓墨的椅子,對他說道,“你坐這兒等吧。他見客戶去了,還要一會工夫才能回來。”
“嗯,謝謝。”
張筱夏禮貌地道了謝,接著就坐到了椅子上,他眼前所見的就是韓墨的辦公桌,電腦、檯曆、資料夾、書籍報刊、草稿便箋……東西雖然多,但是卻整理得非常有條理,唯一的裝飾是一個裝著許多小紙條卷的玻璃瓶。
玻璃瓶和桌上其他東西一樣,很乾淨很簡單,很符合韓墨的風格,因為是大肚小口的玻璃瓶,所以在瓶口塞了一個木塞,裡面裝著的紙條卻有幾種顏色,而且邊緣也很毛糙,看起來似乎是隨手從便籤紙之類的東西上撕下來的。
正在張筱夏出神地盯著這個瓶子、好奇地研究的時候,旁邊的許向兵見他坐下來之後一直沒有說話,便咳嗽一聲,引得張筱夏注意之後,主動自我介紹道:“我叫許向兵,是韓墨的同事……小學弟你都不介紹一下自己嗎?”
張筱夏這才發覺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失禮,不好意思地抿著嘴笑了一下,說:“抱歉,我剛才走神了——我叫張筱夏,S大金融專業大二生,下週就要來你們部門實習了。”
“哦~”許向兵拉長了聲音感嘆著,若有深意地看了張筱夏一眼,然後又恢復了之前親切熱情的模樣,“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就來問。哈哈,你學長要是不行了的話,還有我呢。”
這話說得非常有歧義,誰知道許向兵是不是一語雙關來調戲同事的學弟呢?
“嗯,謝謝。”
張筱夏笑著道了謝,但內心卻下意識護短地補充著,瓶子怎麼可能會不行?
喂喂,笑笑你真的知道許向兵說的不行是哪個不行嗎?
“趁我不在說我壞話?”突然出現的韓墨將手裡的一沓資料拍在許向兵的頭上,“別教壞我學弟,三多!”
許向兵推開腦袋上的資料,反駁道:“許向兵!不是許三多!”
韓墨哼了一聲,諷刺道,“壞毛病多,壞主意多,壞嘴巴多,三多。”
“你……”許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