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平穩而有力。
“這樣不討厭吧?”頭頂響起韓墨柔和的聲音。
張筱夏感覺了一下,還真不討厭,於是老實地回答:“不討厭。”而且還有點兒安心的感覺。
韓墨笑了:“真老實啊。”
張筱夏沒接話,他想既然答應了韓墨試著交往,就得負責任地試,本來這種嘗試對韓墨來說就已經不公平了,再莫名其妙給個差評的話,多傷感情啊。
“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了?”
“我在想,其實這樣對你來說不公平……”
韓墨騰出一隻手揉了揉懷裡的腦袋,笑著打斷他:“我可不覺得,你看我現在就能師出有名地佔某人便宜呢,一點兒都不虧。”
抱一會兒又不得掉兩塊肉,哪裡是佔便宜嘛。
張筱夏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同意韓墨試試的提議是引狼入室的做法,倒是從一開始就將韓墨定位成了受害者、耽美小說中被玩弄感情的——呸呸呸我才沒有玩弄他的感情——總之就因為如上原因,張筱夏倒是更聽話更乖順了。
所以他這會兒也就任韓墨繼續抱著自己,揉完了頭髮又戳臉順毛啥的,不過口頭上還是要反抗一下的:“這便宜都讓你佔了,那我不就虧了?求補償!”
“明天不給你做酸菜魚嘛。”矮油這包子臉戳起來的手感真好。
“神馬!我就值一道酸菜魚?你這個黃世仁!資本家自私自利的醜惡嘴臉我算是見識了!”張筱夏繼續口頭反抗,“哎哎,換邊臉戳,都麻了。”
笑笑同志完全遵照某大神的名言:當有人戳了你的右臉時,請轉過左臉讓他再戳。
於是韓墨幫張筱夏翻了個身,換了一邊臉繼續戳:“我怎麼記得我們是一行的呢?再說了我只是個給資本家幹活的長工啊,這黑鍋扣的。”
知道反抗不了的張筱夏索性攤平了任韓墨折騰,反正不疼不癢不難過的,繼續和他耍嘴皮子:“求福利求好處求分紅求……”
張筱夏突然沒聲兒了,因為韓墨剛才突然低頭吻住了他,驚得他大腦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韓墨連舌頭都伸進來了,又讓他飽受驚嚇,心跳如擂鼓。
也許是太緊張太不知所措,張筱夏竟然下意識地想合上被韓墨撬開的牙齒,好在韓墨反應快,在牙齒觸及他舌頭的一瞬間猛地退了出去,才避免了血流兩人滿嘴的情況,但舌尖還是被咬到了,有點兒疼,有點兒腥,似乎出了血。
“你沒事吧?”張筱夏見韓墨捂嘴,以為自己咬得厲害,一著急,爬起來就想掰開他的嘴看,還不住地說:“我沒想咬你的,誰讓你突然襲擊,親就親了還伸什麼舌頭,我被嚇著了才……”
韓墨看著他的緊張樣,忍不住笑了出來,舌頭尖被咬到了是有點兒疼,但那疼勁兒過了也就沒什麼了,不過能因此看見張筱夏為他著急的樣子,也算是值了,更何況之前還賺了一個吻。
“沒事,誰吃東西沒咬過自己的舌頭,疼一會兒就過了。”韓墨說罷,趁著張筱夏鬆口氣的當口,又低頭親了他一下,這次就只是嘴唇相碰而已,很輕很溫柔,“怎樣?初吻的滋味如何?”
張筱夏又被震了一下,驚訝地問:“這是你初吻?”
顯然他已經沒有餘裕去計較韓墨剛才又突襲了一次。當然,他連最開始的舌吻都能被韓墨轉移掉注意力,這個蜻蜓點水的淺吻就更容易被忽略了。
“瓜喲,我是說你。”韓墨點了點張筱夏的額頭。
“嗯太快了啥也沒感覺到,後來就被嚇著了。”張筱夏老老實實地回答,“而且這也不是初吻。”
韓墨當然不信。
怎麼可能,你這沒談過戀愛的純情天然腐男怎麼可能已經獻出了初吻!要真不是初吻剛才你怎麼可能會緊張到咬了我!——當然也不是完全的不可能。
“和誰?”於是韓墨嫉妒了。
“點點啦。”
“啊?”典典拉?名字這麼奇怪?國際友人?
張筱夏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聲說:“以前養的蝴蝶犬叫小不點,小名點點。”
小不點就已經夠小名了還正兒八經給狗取個小名——不不不,這不是吐槽的重點,重點是……
“你和你家狗……舌吻?”韓墨覺得自己的人生觀被顛覆了,問出這話時額角不停地抽動,不由感嘆道,“真?重口味。”
張筱夏更窘,也不知剛才是怎麼頭腦發熱就將陳年囧事抖出來了,於是只好描述完整以示清白——才不是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