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圖臉紅了一下還是沒說話。
兩人都站在燈光下了,陸小圖才細細的打量眼前的人:細挑高個兒,一頭烏髮,面板大概因為劇烈運動而白裡透紅,眉眼卻很英氣,不會因面板太白而顯得娘氣。
陸小圖點了點頭:“嗨。”
那人走近了一點,在安全距離前有分寸的站住:“第一天來?”
陸小圖點了點頭:“嗯。”
那人伸出手:“交個朋友吧。”
陸小圖遲疑了一下:“孤兒”的身份讓他很是寂寞了許多年,但是同時也讓他具備了一個技能,那就是看人的本領。眼前這個人不是大學生,顯然是社會人士。更重要的是,他從這個人身上嗅出了同類人的味道。雖然現在袁時英不知所蹤,與他在一起的那幾天就像做夢一般,但是陸小圖還是下意識的就冒出了“守身如玉”的念頭,一時竟不知如何反應。
那人見陸小圖遲遲不肯伸出手來,也不著急,仍保持著伸手的動作,歪頭笑道:“這位先生難道是怕我手上帶毒?在下自報家門,祖上絕無習武之人,更無用毒高手,但握無妨。”
他這麼一說反倒顯得陸小圖小氣了,於是他也伸出手去:“陸小圖。”
那人臉上的笑容馬上擴大化,握著陸小圖的手搖了兩搖:“Jeremy。”
陸小圖不僅皺了皺眉頭,覺得此人誠意不大。
哪知這位Jeremy先生是先聽陸小圖的名字才出此下策:他不相信會有人有這麼奇特的名字,以為陸小圖是不願誠心相交,所以便也沒有報出自己的真名字。也好,本來目的就不純,都是來找樂子的,這樣更省事。
於是他把臉上的笑容進一步擴大:“喝一杯?”
陸小圖臉色一黑,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約炮的過程嗎?於是便淡淡回答道:“不了,下次吧。”
Jeremy先生也沒有勉強:“改天見。”
陸小圖也頗有禮貌的回應:“改天見。”心裡卻想,你見鬼去吧。
Jeremy望著他的背影眯了眯眼,臉上浮現出危險的笑容。
半個月之後。羅生門。
袁時英和姜世發現對方都不太對。
姜世的不太對比較明顯:他來的時候一臉怒氣,順帶半臉的傷,一看就是給人撓出來的。
袁時英的不太對不十分明顯,眉眼之間有些鬱悶,兼有一點心不在焉,連姜世臉上的傷都沒問是怎麼弄的。
在床上袁時英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吭聲,姜世突然覺得很無趣。剛要翻身下來,袁時英那邊卻是開了口:“有點疼了,你快點。”
聲音很撩人,內容卻很掃興。姜世心裡一陣不痛快,身下的動作非但沒有變輕,反而加重了起來。
袁時英這次真真切切的叫了疼。
姜世心裡雖然不痛快,但還是見不得袁時英疼,便慢了下來,只在快射的時候加緊了動作。
今天的袁時英讓姜世感到了疑惑:雖說袁時英對他未必是真情,但是他來了都是噓寒問暖的,而且從來不會在做的時候喊疼。
袁時英清理完又回到了床上,背對著姜世躺下,竟是要睡的意思。
姜世把他扳過來對著自己:“我說,你這是怎麼了?”
袁時英抬起眼來撩了他一下,隨即又垂下眼簾:“沒怎麼。誒,你臉怎麼了?”
姜世撇撇嘴,心想你才看到,但心裡還是美滋滋的:“我家那口子給撓的。操,小王那孫子嘴不嚴實,不小心給說漏了點。這潑婦就跟我鬧,臉都給我撓花了。”
袁時英軟綿綿的開了口:“那你還來?”
姜世“噌”的一下支起身子:“嘿,我這還受累不討好了呢。你這······”
話還沒說完,袁時英捂住了他的嘴,同時眼睛開始閃閃發亮:“你帶我出去轉轉。你老婆總不會懷疑你和一個男的怎麼樣。”
姜世腦子一時沒轉過來:“啊?”
袁時英一皺眉頭,也支起身子:“你帶我出去轉轉,你的話,老闆肯定同意。”
羅生門有規定,甭管是雞還是鴨,都必須圈養,沒有出去散養的道理。
但姜世是老主顧,再加上他父親似乎在小城裡頗有名望,就是不給他面子,他爸爸的面子還是一定要給的。一個夜總會的老闆,總沒傻到要去螞蟻撼大樹。
於是袁時英就十分順利的和姜世靜悄悄的出了羅生門。雖然走之前老闆的臉色讓他很不舒服。
他有點興奮:你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