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對不起還有什麼用。”
“你不知道,很多事情都是逼不得已的,宗宇這次差點丟了性命。當我認識到陳富生的詭計後立刻通知方宗宇,雖然他早就料到陳富生會用什麼手段。幸好只是虛驚一場。”
“虛驚一場?現在清顏死了我也不再觸你的傷心事,你又不是冷血。可你們知不知道自己殺了人,你認為陳富生的父親會就此罷休?” 蘇隱常問道。
林子鵬兩眼空洞:“我是冷血,手上還沾滿了三個人的血。”攤開手掌,直直地凝視著掌心,走火入魔般。
蘇隱常看見他這副樣子很是來氣,只好壓著嗓子安慰道:“你別這樣,大家都不好受。”回想林子鵬剛才說過的話,問道:“那個方宗宇怎麼就吃透別人心腸了?”
林子鵬道:“隱常,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還是自己去問他吧,再好聽的話從我嘴裡出來又要被你諷刺了。”
“你還怪我了,我才不要懂那些。我恨自己當初怎麼沒留著清顏給自己!”斜了旁邊的人一眼。
林子鵬沒吭聲。蘇隱常知道他並不好受,要他親手一槍打死陳富生,他定是恨之骨髓了,事發後匆匆趕去看陳清顏,最後一面都沒有見著。陳父整日以淚洗面,難為血脈相連,同甘苦。今日見林子鵬也只是神情淡淡,難道多情的人傷得深,忘得快?
林子鵬像是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欲舒緩沉重的氣氛,扯開話題:“說說你和宗宇吧。你覺得宗宇像是黑夜還是白天呢?”
蘇隱常詫異,多情人未必薄情,只是不願讓外人看見罷了。淺笑道:“他是煙火。外人看著都覺得美,其實,不過是個炸藥罷了。”
“他可不止一瞬這麼短暫。”
“只要跟他再無瓜葛,一瞬就一瞬了。”
“你捨得?”
眼裡流露一絲哀怨,怎麼可能捨得呢,是啊,從來都不是自己主動,那他呢,多久沒來找過自己了。
這一次,他鼓起勇氣,問林子鵬要了方宗宇的住址。一路找過去,花了快一個小時的時間,終於看到了大門。從院子裡走進去,又是一扇花紋木門,不一樣的環境真的可以造就不同的人。
方宗宇得知蘇隱常來了,抑不住內心的的喜悅,連忙去開門。門開啟,哥哥正傻愣愣地站在他面前。他一把將蘇隱常拉近屋子內,環著他的肩膀引向客廳沙發上坐下。
方宗宇激動的不知說什麼,還親自為他泡了茶。
邊傻笑著對蘇隱常說道:“我,我很高興,不知道你會來。你要吃什麼?我去房裡拿給你。”
“不用了。”蘇隱常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方宗宇看著他觸控自己的肌膚,一時得意忘形“撲哧”一聲笑出來了。蘇隱常忙縮回手,方宗宇收斂笑意,故意清了清嗓子。
兩人似乎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都沒有開口。
蘇隱常接過保護遞給他的茶杯,裡面的茶水滾燙滾燙,他“呼”了一口氣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四處看著別具一格的傢俱。方宗宇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放在腿上,一隻手隨意地擱在沙發上,不經意擺出的一個姿勢都那麼自然大方。
同是兩兄弟,怎麼差別這麼大,一個瀟灑俊朗,氣宇非凡,另一個卻是文文弱弱,說的好聽點是斯文,直白來說則是懦弱無能。想到這裡,蘇隱常不禁低下了頭,幾乎要忘記來的目的。
方宗宇直直地盯著他看,鼻子通紅,還微微喘著氣,一定不是林子鵬送來的。自林子鵬給自己打電話也有半個多小時了,難不成他是走過來的?是別人他就不確定,但是蘇隱常就很難說了。看他坐在那裡,還不安分地伸著腦袋左看看右看看,屋子裡面暖,他就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了。一件舊羊皮大衣裹著瘦薄的身子,令方宗宇看得心疼。目光始終落在蘇隱常身上,而蘇隱常正好抬頭,兩人不經意對視,蘇隱常頓時尷尬萬分,怔了怔開口道:“我聽子鵬都說了,他都告訴我了。冒昧打擾你,真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方宗宇淡淡地說。
“也沒跟你打一聲招呼就來了。”
“這麼見外幹什麼,你是我哥哥,過來坐坐要打什麼招呼?”方宗宇從懷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雪茄,點燃後才想起什麼似地說:“你不介意吧?”揚了揚手裡冒著煙的深棕色圓柱形物體。
蘇隱常搖搖頭。
“剛才說到哪兒了?”方宗宇緩緩地突出一個菸圈。
蘇隱常覺得無奈,這個人老毛病犯了,又在耍什麼帥,自娛自樂。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