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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是誰?”蘇隱常確定目標,決定問這位長者,因為他始終保持鎮定。

“我是方宗宇的爺爺。”

“那我呢?”

“你是我孫子,親孫子。”

“為什麼,我並不認識你!”

“為什麼?呵呵,這話問的好,那你就安靜地聽我講。”空氣都靜默了,沒有人阻止方道全繼續說話,一個個就像判了自己語言死刑般。方道全把語氣稍稍放緩道:“二十五年前,哥哥和妻子私奔,帶走了自己家所有值錢的財物。家裡本就不寬裕,父親很苦惱,弟弟得知後追了出去。終於,弟弟循著線索找到了往山的那處逃奔的哥哥和哥哥的妻子。不可避免的發生了一場糾纏,在糾纏的過程中,哥哥的妻子錯手將弟弟推下了懸崖。正急著來找自己丈夫的妻子得知丈夫死去的訊息後,自刎離開了人世。哥哥和妻子無法面對自己的良心,雙雙服毒自盡。哥哥和妻子有一個兩歲大的孩子,寄住在了他外婆家裡,而弟弟的孩子被他爺爺一手帶大。也就是說,爺爺在一夜之中失去了兩雙子女。慶幸的是,老天把血脈留了下來。宗宇是那個弟弟的孩子,而你就是。”

“不,這太荒唐了!”蘇隱常的淚水淌過臉頰,一條又一條。

“你聽不懂中文嗎?聽說,你是個國文老師啊。”方宗宇警惕地看著方道全,他爺爺果然已經瞭若指掌了嗎。

蘇隱常看著方道全那張孤傲的臉龐,根本就不是一個善意的告知者,他覺得這個男人是恐怖的侵襲著,不顧一切阻力也要告訴他這個殘忍的事實。真正的邪惡,卻是站在他身邊,那張一臉無奈與無辜的方宗宇,永遠都看不透的神情,永遠都被他掌握在手中,蘇隱常爆發:“都是為了報復我,我的家人。你們兩個魔鬼!”

蘇隱常和方宗宇的事情方道全全都知曉了,他可以不經意地戳傷蘇隱常軟肋,不留痕跡。

方道全只是淡淡地回應道:“隱常,你和宗宇是堂兄弟。”

蘇隱常只聽見耳邊轟的一聲,彷彿世界從今往後只剩下黑與白兩種顏色。

從天堂掉落到地獄,不過一念之間。所幸,還有知覺。只是,一個支撐人生酸甜苦辣的心臟,已經碎裂了。太陽高高掛起,提醒著人們夜晚終究是會來到的,只是四季的不同造成白天和黑夜長短的差別。事實上,晝長與夜長並不是以四季來決定的。正如蘇隱常知曉,這件荒唐的事情並非陳述者一手造成,他反而感謝陳述者讓自己知道真相,而不是像個傻瓜一樣矇在鼓裡做著不切實際的夢。或許敲碎的幻想還有一副嶄新的支架等著他撐起,但是這些離他似乎還很遠。當下,他需要的是宣洩,誰說他不需要安撫呢。

蘇隱常猛然驚覺,抬起頭死死盯著方宗宇,不一會兒又絕望地看著他,往後退了一步,在樓梯的扶手上靠著:“方宗宇,原來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眼淚不由他的控制,刷刷落下,眼眶越來越紅,眼皮竟也微微腫起來了:“你問我出生年,說自己和我同月同日生,藉故來接近我,又忽即忽離。原來全是在玩弄我,我還推心置腹與你談人生,以為你與那些高高在上的勢利眼不同,還想著感化你,希望你體會到我們一樣的溫情。我真傻,我白痴的不可一世。原來你跟那些人也沒什麼區別,你這出戏演的真好,真好!”蘇隱常咬牙說完最後一句話,決絕的神情令方宗宇心疼。

憤憤地說完這些後,屏住身體因昨夜帶來的疼痛。微微發抖彎曲的腳又被他站直,恢復精神般繼續道:“呵呵,我想的真是天真。父債子還!你們別想害我外婆!”

方道全整了整衣服站起身:“隱常。你太激動了。好了,話都說了,戲也看過了,宗宇,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說著,彎腰去撿地上的水果籃,放到桌子上。

方宗宇低沉著嗓子道:“爺爺,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方道全朝方宗宇嚷道:“一輩子?”他來回張望蘇隱常和方宗宇,繼續道:“真是可笑,方宗宇,整個警局誰不認識你,誰不知道你是我方道全的孫子?還跟我賭氣!你要是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往來,我也不會來。這種地方是你該來的嗎?真是晦氣!”

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外婆,突然衝到桌子旁,拎起水果籃,擠開站在門邊的方道全,把手上的東西往外面扔。方道全嫌棄地斜了她一眼,外婆回瞪他,他便不屑地仰著頭。

外婆憋住心裡的憤恨道,理了理頭緒,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比較鎮定:“我和隱常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多年,生活清貧,好歹從沒花過你們方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