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哲忙不迭躲閃著,“別鬧,影響別人聽講座了。”
“哼,”黎域在他臉上狠狠撓了一爪子才作罷,裝模作樣聽了一會兒,就再次被手裡的材料勾去吸引力,認真琢磨著,“還別說啊,周平江這想法在理論上的可行的啊,嘖嘖,估計等他這個也成功的時候,全世界都得瘋狂了,噯,哲子,你真能接受得了我大肚子的樣子?”
袁哲被他的想法嚇了一跳,警惕地打量他半天,搖搖頭,“我接受不了,你別胡思亂想了,就算技術真的成熟了,我也不會同意你懷孕的,太恐怖了,那肚子裡是個孩子啊,不是個蛋。”
“噯,說不定就是個蛋呢。”黎域隨口亂說。
袁哲五官一下子就抽搐了,顯然如果黎域下個蛋的話,他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
侯一凡講完後,下面是大家的提問時間,也許是因為他看上去與那些老古董不一樣,現場氣氛分外活潑,各種五花八門的問題都跑了出來,總的來說,眾人對八卦的興趣明顯比研究要強多了。
比如“請問您與周平江真的只是師生關係嗎?”這一類的問題就比“您認為同性配子融合計劃應用到人體上還需要什麼條件”這樣的問題要多得多了。
侯一凡應付完各種匪夷所思的問題去了半條命,逃到後臺後撲進顧維的懷裡,“嗚嗚……用你的柔情來安慰我吧!”
顧維無奈,拍拍他的後背,“沒事了吧,季老他們要回去了,我們去機場送他們。”
季老拐帶著袁母無名無份地跟著他搭夥過日子,把袁哲鬱悶得夠嗆,於是二老決定給這個不孝順的兒子一個名分,回W市結婚去。
婚禮要籌備的事情太多,於是二老先一步去W市,還要先交九塊錢蓋鋼印領證書啥的……
送二老上了飛機,黎域和袁哲站在一起唉聲嘆氣:我們也想結婚啊。
侯一凡不厚道地笑出來。
黎域惡聲惡氣,“你笑什麼?難道你給顧維名分了?告訴你,你們倆也只是性伴侶的關係,哼!”
顧維低頭輕笑。
侯一凡慢慢地從懷裡摸出一張證書,得瑟地在二人面前慢慢展示一番,“看到沒,我們是合法夫夫,受法律保護的。”
“哈?”黎域一把搶過來,仔細觀察,“嘖,結婚證?美國的?你們這對姦夫淫夫什麼時候領的證?我怎麼不知道?”
袁哲也好奇地湊過來看。
“嘿嘿,哲子你遜斃了吧,黎學長你還不踹了他,到現在連個名分都給不了你,”侯一凡幸災樂禍地煽風點火,“不像我和小維,我們天造地設情比金堅……”
黎域不屑地把結婚證扔回去,一把攬過袁哲,哼哼,“他這個人都是我的,一張破紙算得了什麼?老子不稀罕!”
侯一凡搖頭晃腦,“酸!真酸!”
“想要領證的話,”顧維突然說,“其實有一個辦法的。”
黎域很感興趣,“什麼辦法?”
顧維認真地說,“夜市的地攤上經常有買假證的,不止結婚證,什麼好男人證、色狼證都有……”
“啊啊啊顧維你學壞了啊!”黎域抓狂。
季老的動作很快,前腳到了家,後腳就去民政所領了結婚證,不到一個月,老朋友們手上就接到了婚禮請柬。
本來侯一凡還想留在北京聽聽鄭亞峰的案子怎麼判,結果一直拖到馬上就婚禮了,判決也還沒出來,於是只好先回W市去參加婚禮。
季老在W市有兩處房產,除了椰子所對面的小公寓,在老城區還有一座老宅,據說是祖上的房子,年代久遠了,但是環境很好,清幽靜雅,是個養老的黃金地帶,為搏袁母一笑,老爺子硬是一擲千金全部翻新,找了專門的設計師來進行裝修,純中式風格,得瑟一圈下去一半的棺材本沒了。
二老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便住在樓下,將孩子們都趕到了樓上,章白扒在欄杆上看樓下季老沒臉沒皮地向袁母獻殷勤,抽抽鼻子,“唉,有情人終成眷屬啊,他媽的,這沒來由的心酸是怎麼回事嘛?”
85、婚禮 。。。
袁母是在他們在椰子所對面的小公寓中發的嫁,侷促地站在鏡子前,不住地推辭,“不行,小黎,我這麼大年紀了,哪能穿婚紗……這樣不行不行……”
“哎呀,您怎麼到最後又打退堂鼓了?”黎域在給她帶頭花,“您別躲啊,哎……看,帶歪了吧!”
“我身材都變樣了,穿著婚紗不好看……”袁母看著鏡子裡的人,非常不好意思,“待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