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到傍晚;搜救工作仍在繼續。另一邊,顧海那頭傳來結果:“老方被當場擊斃;其餘人等,擊斃3人;抓捕12人。”
對於這個結果;顧滿總算是鬆了半口氣。
單人病房裡沒有開燈,窗簾又拉的嚴實;陳秀麗推門進去,一開始感覺黑魆魆,什麼都看不見,不過很快就適應了,朦朦朧朧的能看到床上隆起的人影。
“趙陽!”陳秀麗的聲音聽起來完全不像她那個年紀的女人,脆脆的,帶著一種年輕女人的味道。
床上的人沒動。
陳秀麗按亮房間的燈,白光陡然亮起,她眯眼適應白色的光線,而床上的人則抬手擋住臉。
壓根就沒睡嘛!陳秀麗搖頭輕笑。
趙陽從手臂下方看到白大褂,以及白大褂上熟悉的臉。他愣了下,才突然放下手臂,喊:“陳醫——阿姨!”
陳秀麗立馬黑臉:“誰叫你喊我阿姨?”
趙陽臉歪了歪,皺著眉眼又小心的喊:“媽?!”
陳秀麗手裡拿著平板電腦,差點用那玩意兒扔他。
趙陽畏懼的往床裡縮了縮。
兩人你看我我瞪你互相對視了半天,趙陽才敢問道:“季同,有救嗎?”他想了一天,把幾種可能性都想過了,只要季同還活著,能夠醒來的話,他感謝上蒼,不能醒來只能一直躺著的話,他也認了。只要人還活著就行,他的要求就這麼點了!
陳秀麗慢慢點頭,又輕輕搖頭。
趙陽看不明白。
“他中了不知名的毒,還在研究。”陳秀麗解釋。
“能找到解毒的辦法嗎?”趙陽急著追問。
陳秀麗肯定的點頭:“當然。”不過她說完,臉色就黯沉下來。
趙陽激動沒一秒,看到她的表情,不禁憂心道:“不行嗎?”
“可能會有後遺症!”陳秀麗苦笑道。
他們已經分析出毒藥的主要成分,但還有兩種成分無法辨明是什麼東西。如果無法辨明的話,他們就無法百分百的對症下藥。那毒藥是作用腦部神經的,一旦用錯一點點藥,就會對季同的身體產生無法預計的影響,可能會變傻,也可能會癱瘓。
趙陽聽完長吁一口氣,好像一下子放鬆了的模樣。
陳秀麗不解。
趙陽笑嘻嘻的:“只要人活著就沒事,不管他是那種樣子,我都會要他!”
陳秀麗看他興奮樣兒,雖然有所觸動,但還是硬邦邦道:“你做夢吧!”
趙陽聽到她的話,著急的想從床上坐起來,無奈剛撐了一下,就扯到傷口,他能感覺到上午剛縫的線又裂開了,有溼漉漉的液體流出來,他疼的皺臉:“你們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還不同意嗎?”
陳秀麗看到他半撐著身體,這對於腹部剛縫過針的人來說,是絕對的危險禁止動作,她注意到他臉上的五官皺到了一起,好像在強忍什麼的樣子,上前掀開他的被子,看到他腹部染紅的繃帶,捉著他肩膀把他按回床上,同時按下呼叫鈴。
她來看趙陽,就是因為聽說他為了季同被縫了好幾次肚皮了。她也聽別人說過了,趙陽受傷完全因為季同,為他擋了兩顆子彈。
趙陽痛的眼底都起霧了,一個大壯漢頂著一張粗獷的黑臉可憐兮兮的望著陳秀麗,吸著冷氣哀求道:“我是真心想跟季同在一起的!”
陳秀麗故作嫌棄的站的離他遠點:“裝可憐也沒用!”語氣已經沒有剛才那般堅決。她別開臉,心底都是無法道明的糾結和矛盾,只能細微的嘆著氣。
醫生護士和MR劉同時衝進來,年輕的外科軍醫看到趙陽再次崩開的傷口,都氣的說不出話來。
MR劉見過陳秀麗,知道她是季同媽媽,因為內疚覺得季同中毒他是幫兇,低著頭不敢看她。
陳秀麗衝那年輕的軍醫道:“這次傷口我來縫吧!”
軍醫剪開繃帶,檢視下他再次繃開的傷口,一天之內繃開多次也縫了多次,傷口已經感染。
軍醫指著傷口對陳秀麗道:“老師,有難度!”
陳秀麗掃了眼,非常淡定的說:“沒問題。”
趙陽看著她,忽然來了句:“你不會趁機在我肚子裡放給手套手術刀什麼的吧!”
陳秀麗抬手就給他一巴掌,生氣的罵他:“少廢話!”
趙陽立馬閉嘴,乖乖的聽醫生護士的話,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哪還有之前對護士們的囂張樣兒。MR劉見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