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上時,帶著小心的試探。
經驗豐富的謝曉宇被嚇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嗯嗯”的輕哼著。
周晨暫時放開他,繞到沙發上坐下,謝曉宇抿著吻的水紅的嘴縮到一邊,被周晨不費力的拉到懷裡,繼續那個吻。
周晨的手伸進T恤內,摸到敏感的腰側時,謝曉宇聲音抬高“嗯哈”叫了聲。
本來一直呼吸平穩的周晨突然呼吸加重,捏著他的腰眼把他按到在沙發上,兩人身體相疊,謝曉宇的大腿根頂著滾燙碩大的一團,他往後縮腿,蹭過那處,周晨輕呼:“別勾引我!”不過就是一句按耐不住的無意警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句話聽到謝曉宇耳中,好像清醒劑一般。被情yu所困的綿軟身體突然來了力氣,謝曉宇手腳並用的推開身上的周晨。
周晨很茫然,單手撐在他身側,盯著謝曉宇抗拒的臉問:“怎麼了?”他的目光往下,看到謝曉宇下面凸出的一團,剛剛相碰時,和他的一樣滾燙。
謝曉宇用手臂擋臉,不敢看上方周晨沾滿yu望的眼。
對於xing事,周晨本就不是興致高的人。好不容易有了想法,被謝曉宇這突然一攔,高聳的慾望很快縮回去,被荷爾蒙激素激發的興奮神經很快也恢復平靜。
如果沒有酒精,周晨是絕對不會亂來的。他的人生,除了遭遇謝曉宇,意外很少。
“對不起。”謝曉宇悶著聲音道歉。
周晨不發一言的幫他把撂到胸口的T恤拉下扯好,起身給朋友打電話,處理樓下的A7。
謝曉宇翻身趴在沙發上,臉埋進靠墊裡,眼淚全都滲到靠墊裡面去了。他這才發現,就算是周晨真的愛上他,他也可能不敢要他的愛。周晨可以不管他的過去,但是他自己卻無法忘記。
果然姜成說的對:“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謝曉宇感到絕望。
桌上都是張檸愛吃的菜,清蒸魚,紅燒肉,菜的花樣不多,從葷的到素,再到醬菜和湯,都是張檸打小吃到大的。
周建軍是他爸,理所當然的記著。
吃飯時,周建軍問沈和安:“你愛吃什麼?”
看那樣子,也像要把他的喜好也都記著。
保姆阿姨幫腔問著:“對啊,小沈你愛吃啥?明天我給你整點!”阿姨東北人,帶著東北人獨有的爽朗。
沈和安微笑著回:“張檸愛吃的我都愛吃!”
張檸眼刀扔過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
當著周建軍的面秀恩愛,故意的。一次又一次,不知道想證明啥,想得到啥。
張檸說完,眼神就不著痕跡的落到周建軍臉上。
也就是微愣,再無別的表示。沈和安的腳在桌底碰到他,往他腳邊擠了擠,像是提醒他。
張檸收回腳,夾了塊魚肉,挑好刺放到周建軍碗裡:“爸,多吃點。”
周建軍又是微愣,顫著手把魚肉夾起吃掉。
張檸看他動嘴時嘴邊的皺紋,想問:“你怎麼老成了這樣?你這些年過的好不好?”明知故問的東西更加讓人難受。
他的心也是肉做的,一邊試探著一邊又心痛著,患得患失,明知道不可能完全接受,但偏偏希望出現闔家歡樂,一家親的場景。看過那麼多電影和書,早就清楚這是奢望。
周建軍已經做的夠好,張檸何嘗不知道。但人啊,往往都是自私貪婪的,尤其對著父母。因為知道,不管你怎麼鬧,最後還是得喊一聲“媽”和“爸”。沒有血緣關係的羈絆,一起過了這麼多年,也是一樣的。
74不順利的開始
吃過午飯;張檸帶著沈和安參觀他過去的房間;正兒八經的坐北朝南,下午陽光正好;靜靜的從視窗角度很小的射進來,在牆角拉成一道細線。
房間不小;書桌木床;東西很簡單。裡面兩排大書架;上面堆滿了書;從兒童童話到西方哲學,從幾米插畫到近代油畫,亂七八糟的排列在一起,讓人眼花繚亂。
王顥最直接,奔向角落裡的一堆漫畫書;拿了一本就停下來,靠在牆邊翻閱。
張檸把箱子放下,開啟箱子把換洗衣物掛好,把給周建軍的禮物翻出來。
沈和安坐在書桌前,按亮檯燈,從筆筒裡抽出一支鋼筆伏在桌面上,模仿當年張檸寫畫的姿勢。
書桌前的牆上貼著各種畫,一張疊著一張,最近的幾張落款日期都是2006年3月11日,兩張是鋼筆速寫畫,一張畫的是剛經過地壇看到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