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恰到好處的勻稱飽滿。腹部規則但猙獰的圓形傷口已經結疤。
他把擦頭的毛巾扔到謝曉宇身上;催道:“趕快去洗!”
謝曉宇駝著背抱著浴巾一溜兒衝進浴室;但很快又拉門出來,探出半張臉;整個身體藏在門後邊。
周晨剛開啟電視,站在沙發前選臺。聽到浴室動靜,回過頭來。
“又怎麼了?”有些疲憊的不耐煩。
謝曉宇哭腔:“我沒帶換洗衣服!”
周晨翻了個白眼;進到臥室給他隨便翻了條短褲T恤 ;走到門口,謝曉宇伸手來接,周晨故意把短褲掛到他頭上,謝曉宇不滿的低嚎一聲,摘下褲子毫不猶豫的猛拍上門。
周晨搖頭,回到電視前,繼續停停按按的換臺。
浴室裡已經響起水聲。
周晨調了一圈,沒有找到想要看的,突然想起剛才的電話,拿過手機翻看了下,陌生的手機號碼,通話時間一分鐘不到。他抬高聲音問浴室裡的謝曉宇:“剛才誰打的電話?”
浴室裡的人動作似乎停頓了下,水聲很快關掉。
“打錯了!”謝曉宇回得挺大聲。
周晨“哦”了聲,把手機放下。
浴室裡,謝曉宇翻找洗髮水,好幾種,有日文有英文,他挑了繁體的中文字瓶子擠出一點,抹到頭上,濃郁的玫瑰花香,讓人放鬆的味道。謝曉宇洗著洗著蹲下來,任由水柱沖洗著頭髮,白色的泡沫在臉上流淌,有些泡沫滲到眼睛裡,燙著眼球,刺的慌。
那通電話是張檸打來的。
張檸問:“怎麼是你?”
他答不上來。
張檸嘆了很長一口氣:“想不到你跟他——”話沒說完就掛了電話。他之前跟張檸報備他和周晨的關係,普通的師生關係,張檸也信了,雖然有所懷疑,但也沒有多問。當時到處都是兵荒馬亂,也沒有時間問。
張檸的語氣聽起來好像很失望,這讓謝曉宇難過透了,他也不想這樣。
等謝曉宇洗完出來,周晨已經歪倒在沙發上睡了,頭髮都沒幹,一條腿搭在沙發上,另一條腿屈在地上。
謝曉宇上前喊醒他:“要睡去床上睡吧!”
周晨眯了眯眼,謝曉宇穿著他的大T恤,太長,下襬遮住了短褲,剛好在大腿邊晃盪,看起來好像裡面沒穿褲子似的。謝曉宇的腿細且白,少年人的腿毛還沒發育好,乾乾淨淨的一雙直腿,比一般的女生都還漂亮。
周晨伸手摸上少年的大腿,謝曉宇驚慌,往後退,周晨的手很快撤回,搖晃著從沙發上起身,打著哈欠往臥室走,好像剛才什麼都沒做過一樣。
謝曉宇看著他進到臥室,沒有跟過去,而是坐到沙發上,擦著溼頭髮。
很快周晨在臥室裡喊:“你磨蹭什麼?”帶著睡意的聲音聽起來不爽。
謝曉宇愣住,回:“我睡沙發就好。”
周晨開始表現他的霸道:“一定要我出來拎你嗎?”
謝曉宇僵住,磨蹭了很久弄乾了頭髮才移到臥室門口。
周晨躺在床上,半眯著他衝他招手。
謝曉宇走到床邊,周晨閉上眼:“上床睡覺,關燈。”
謝曉宇掀開被子的邊角,小心的爬上去,順便按滅了燈。他剛躺下,周晨的手腳就纏上來,跟八角魚似的。
周晨的體溫較一般人低,肉體luo露相觸的地方是讓人舒服的微涼。
謝曉宇不敢動,周晨也不介意他的僵硬,很快呼吸聲變得舒緩沉重。謝曉宇僵硬了很久,才敢放鬆身體,小心翼翼的反摟上週晨的腰肩,往他懷裡窩了窩。他覺得自己像一隻野貓,暫時找到了一個溫暖的人類懷抱,但心裡隨時都做好了再次被拋棄的準備,感覺到難過的同時也不覺得這有多不正常。
最差也不過打回原形,回到原本的生活,之前怎樣,以後繼續怎樣。
照例一大早季同給趙陽送來早餐,兩人一起吃完,季同趕回工作室上班。等季同一走,趙陽就找來護士:“我要出院!”
護士第一反應居然是給季同電話。
趙陽笑著攔下護士,掀了病服給她看,掀的很徹底,直接扯到胸口,兩塊大胸肌還一抖一抖,護士臉紅。
趙陽耍賴:“你看,我都好了,可以出院了!”
最後護士喊來那個年輕的男軍醫檢視過,簽了出院同意書。人家軍醫巴不得他快走。
助理趕到醫院的時候,趙陽已經獨自辦好一切,坐在一樓大廳等著助理。助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