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沒有看到那封信,也沒有寫什麼回信。我不知道。他想辯解,可是在顧文琦那樣鄙夷和仇恨的眼神中,他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顧文琦恨他。可是,為什麼後來會對他那麼好?辛夷心中隱約有個念頭,但他不敢相信。
接下來顧文琦說出的事實完全摧毀了辛夷自欺欺人的幻想。
他說:“你被輪|奸,是我安排的。”
——你被輪|奸,是我安排的。
這話說得太清晰,每個字都清清楚楚,而顧文琦的神色又是那麼地認真和嚴肅。這些,完全地,不留餘地地否決了辛夷“聽錯了”“開玩笑”的僥倖。
顧文琦看到這個依然如同少年一般青嫩的青年突然挺直了背,抬起頭,眼睛瞪得大大的,再不是那麼一副溫順而冷淡的模樣。從那僵直的動作和眼神中,幾乎可以看到,這個人已經碎成了一片一片的碎片。
顧文琦很滿意看到他這樣的反應。
——你被輪|奸,是我安排的。
這是辛夷永遠的噩夢……竟然,是顧文琦刻意安排的……
辛夷只覺得耳中一片轟鳴又好似一片死寂,身體冰冷又好似如置烈火,眼前的顧文琦也是如此的不真實,世界是傾斜的,扭曲的,還是顛倒的?辛夷分不清,隱隱約約的,好像顧文琦在說什麼,可是他一點兒也聽不見。
去年,不,已經該說是前年了,顧文琦帶他出去玩。那是一家酒吧,最初時顧文琦一直坐在他身邊,辛夷是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的,當時很是新奇,顧文琦點了很多酒,調酒師的花式很多,看得辛夷目不暇接,調好的酒一杯一杯地擺在辛夷面前,顧文琦指點著他該怎麼品嚐。後來,辛夷就有點兒醉了,顧文琦說要去洗手間,叫他老老實實坐著,不要走,不要跟別人說話。辛夷很乖的點了點頭。
可是顧文琦剛走,調酒師也就走開了,幾個男人走了過來。
面對那些男人的挑逗,辛夷聽話地沉默著,只當做那些人不存在。可是顧文琦卻遲遲不歸,辛夷的酒勁兒上來了,眼睛漸漸地睜不開……
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一間旅館了。男人,陌生的男人,有五六個,都赤|裸著,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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