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帶瑋傑回去的。
辛夷看著阿鍾,微微皺了皺眉。因為和祈顥合作過,所以他認識阿鍾。這個名義上為祈顥助理的男人,其實已經相當於一個經紀人了。虞顏把他派給了那個少年作助理?
一上來就是大手筆啊。
辛夷垂眼笑了笑,這個圈子,真的,代謝很快。
“笑什麼?”虞顏上來揉了揉辛夷的頭。辛夷笑著,“沒什麼。”
出乎辛夷的意料,虞顏沒有送瑋傑回去卻選擇了送他。車子裡沒有開燈,只有道路兩旁的路燈和廣告牌以及店面裡的燈光從車子裡擦過。
辛夷閉著眼。
為什麼聽說老師要帶新人的時候會難過呢?那是……嫉妒罷?是不安罷?辛夷自嘲。果然又淪陷了麼?辛夷啊辛夷,何時才能接受教訓?不是早就決定了麼?要……一個人。自己一個人,好好地活下去。
明明是個男人,怎麼能夠去渴望別人?
這樣想著,不期然地,虞顏那一聲“我愛你”從記憶裡掙脫了封印。
還不如什麼都不說,因為這我愛你,只不過是一時意亂情迷之語罷了,甚至……說不準他是把他誤認作是誰了呢。
車子開到辛夷家樓下時,他已經睡了。虞顏抱起他上樓,沒有再離開。
翌日一早,辛夷起床做兩個人的早飯,突然手機響了起來。虞顏還沒有起,辛夷關了火拿起手機,上面顯示是夏嵐的來電。
這麼早?有什麼事?
辛夷按下接聽,聽了沒幾句,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煞白。
作者有話要說:我家這邊屬於拆遷住戶,才搬過來不久,各種基礎設施不齊全。更兼之建築這方面和拆遷方面似乎有款項上的矛盾,於是苦了業主們。挖土機堵路,停電等各種手段層出不窮,今天又停了一天的電,晚上六點多有些男人去弄好了,七點左右來電,還得偷著用,不然還給停了……
倒黴催的筆記本壞了,只能用臺機。奉上新鮮出爐的一章。明天還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
☆、風波
夏嵐來得很快,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沒多久就來了,顯然打電話的時候她就已經在路上了。
她來的時候還帶了一份報紙,可是還不等她說什麼,辛夷就看見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虞顏。
夏嵐看見了虞顏。
虞顏看到夏嵐這麼早出現在這裡也有些訝異,不過他還是淡定地坐在了餐桌前,然而接下來送到他面前的不是香噴噴的早餐,而是一沓裹挾著勁風的報紙。
那是娛樂版面,虞顏從他的車裡抱硃砂出來的畫面拍得很清楚,正是昨晚上硃砂睡著了虞顏抱他上樓的場面。報紙印刷出的照片當然不能指望畫素多高,拍得多麼清晰,但是就這幾張而言,已經足夠表明當事人身份了,SEG虞顏和硃砂,毋庸置疑。
報紙上,虞顏用公主抱的姿勢把睡著的硃砂從車子裡抱出來,那溫柔的姿態是報紙的粗劣印刷所無法掩蓋的。
虞顏先是抬眼看了硃砂一眼,而後拿起報紙看完了那篇報道。
無非就是說潛規則,同性戀之類的。
報道中列舉了很多兩人的曖昧,描述得繪聲繪色,彷彿親身經歷一般。夏嵐瞪著虞顏——看罷看罷,這一天果然來了!看你打算怎麼收拾!
相比起夏嵐的怨懟和辛夷的驚懼茫然,虞顏顯得很淡定,他對辛夷說:“毛毛今天上午不要去劇組了,等下我給你請假。”
“什麼?”夏嵐覺得這個時候的逃避並不是個好方法。
但虞顏沒有理會她。他還記得當初這個女人義正言辭地跑去他的辦公室噎他。
他拉過辛夷,仔細地,慢慢地跟他統一口徑。
就說,昨天晚上的酒會上硃砂喝了點兒酒,在路上胃不舒服起來。藝人病了總是不好大張旗鼓去醫院的,這一點大家都知道,而且硃砂的胃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家裡總是備著藥的,所以虞顏開車載他回家吃藥。一路上硃砂都在忍著痛,到家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睡過去還是昏過去了。於是虞顏留下親自照顧了他一夜。
這種事情,行動要快。
虞顏跟硃砂統一了口徑之後就回SEG本部了。他要知道,究竟是什麼人,能夠在那種地方那種時間蹲點。
當然臨走的時候帶走了夏嵐,他是絕對不能留這個女人在這裡蠱惑煽動毛毛離開他的。
“放心,沒事的。乖乖在家等著。”虞顏當著夏嵐的面攬過辛夷在他頭上落下一吻,“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