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看法。
“小樣?”
“前輩沒有看到麼?”
祈顥微微皺了皺眉頭,原來他這一段時間已經在創作了。“我沒看到。”祈顥坦誠。
辛夷瞭然地點了點頭,“演唱會很辛苦罷。小樣我帶來了一份,前輩您看看。”說完就把帶來的樂譜雙手遞了過去。
祈顥接過樂譜,盯住辛夷看了幾秒鐘,後者微微抬了抬眉,一副“有何指教”的表情。祈顥想這新人……好奇怪。
一般的新人對待前輩總是恭敬得近乎諂媚,祈顥早就習慣了。當然也不乏一些自大的新人不可一世,對待前輩也總是一副挑釁的神色,這樣的人祈顥更不會在意,因為過不了多久這種人就會消失。
可是這個硃砂……恭敬,就算拿本禮儀手冊一條一條地對照也挑不出一丁點兒失禮。可大約就是因為太恭敬了,因此多了很多的距離感,完全不似其他人拼命想靠上來的樣子。
這種恭敬而疏離的態度很容易讓被這樣對待的人也嚴肅起來,這讓祈顥感覺不大舒服,他是自由慣了的,於是他對硃砂說:“不用叫什麼前輩,叫我名字就行。”
辛夷也沒有再說什麼,只點了點頭。
祈顥看著自己手裡的樂譜,五線譜和簡譜各一份,其中標註了硃砂自己覺得不是很合適的地方,做得很認真。只是這幾天的工夫,能夠做出這樣的曲譜已經是相當了不起了,關鍵是,的確很契合翼樂隊現在的風格。看來之前因為不再收到硃砂的郵件而對他產生輕視的確是他不對了。
祈顥抬頭看向辛夷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欣賞。
菜上來了,祈顥還在反覆琢磨著辛夷的曲子,賀祈禹勸他先吃飯他也跟沒聽見一樣,於是賀祈禹直接動手抽了他手中的曲譜。“吃飯。”
辛夷秉著食不言的原則,靜靜地吃飯,當祈顥或者賀祈禹問他問題的時候他會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去,放下筷子坐好再回答,他做這些的時候神態自然,並沒有一絲拘謹或者刻意。祈顥終於知道原來硃砂就是這種教養嚴苛的人,並不是針對他和賀祈禹的恭敬疏離。
看著他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賀祈禹和祈顥也不再問他了,三個人安安靜靜地吃了一頓午飯。
賀祈禹和祈顥都沒有午休的習慣,祈顥約辛夷去他的家裡討論曲子,辛夷欣然同意,因為他所學的樂器裡沒有一樣是可以用在搖滾樂隊裡的,他也想知道自己寫的曲子用搖滾樂器演奏出來會是怎樣的效果。
辛夷是Li送他過來的,過來之後他就讓Li先走了,賀祈禹和祈顥是一同而來,開的是賀祈禹的車。因為要去祈顥的家,賀祈禹便開車送他們。
祈顥和辛夷站在門口等,賀祈禹去開車。祈顥穿了一件很寬大的T…shirt,一條緊身牛仔褲,一雙運動鞋,頭髮很柔順地梳下來,遮去了平時的凌厲,臉上更是帶了一副黑框平光眼鏡,不仔細看還真認不出這就是那個在舞臺上光芒四射凌厲逼人的祈顥。
等車的時間裡,祈顥還在拿著樂譜看,辛夷就隨意地四處看著,看到路對面,辛夷的臉色突然暗了一下。
許崢和孫柳榮……正站在那裡,就跟辛夷隔了一條車來車往的馬路。
辛夷清楚地看到孫柳榮不知道跟許崢說了什麼,許崢就溫柔地笑起來。孫柳榮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來,許崢就蹲下去給她繫鞋帶。孫柳榮的肚子還看不出什麼,不過她穿了一件很寬鬆的上衣,腳上沒有穿高跟鞋,而是一雙繫帶的運動鞋。
許崢給她繫好了鞋帶,站起來又輕輕地吻了她一下,兩個人才又走開。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路的另一邊,有人一直在看著。
看著他們走遠,辛夷緩緩地閉上了眼。川上市的路邊粗壯的合歡樹開始紛紛地落花,陰涼的地上一片片粉色的花團。
不遠處的路上,賀祈禹收回視線,按了一下喇叭,祈顥和辛夷走過去,上車。祈顥坐在副駕駛位上,辛夷坐在後面。
賀祈禹發動車子,從前面遞了一個檔案袋給辛夷,開車。
辛夷接過來,開啟。賀祈禹從後視鏡裡看見他面無表情地看完,收起。
辛夷沒有說話,賀祈禹等待了一會兒,說:“你同意的話,這份資料也可以擺在那個叫許崢的男人面前。”
辛夷靠在椅背上閉著眼,半晌,點了點頭。
“我自己來。”他說。
賀祈禹笑了笑,沒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辛夷說:“謝謝。”賀祈禹這次卻笑出了聲。祈顥在一邊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