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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地震的過去。

其實很快房子就停止了晃動,但對於從沒經歷過地震的兩人而言,卻好似經歷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

“不晃了?!”田園聲音有點激動。

肖以默一把抓住他被包在被子裡的手:“嗯,不晃了!”

可是話音剛落,好像證明什麼似地,房子又晃了幾下。兩人的手緊緊的握著,然後又等了好長一段時間,房子才終於徹底不再晃動。外面有人開始歡呼,不震了不震了!肖以默這才長吁一口氣,把田園狠狠的摟入懷裡:“不震了!”

田園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

☆、戒毒

以防萬一,賓館還是安排所有人都撤離房間。田園因為腿腳受傷,被肖以默從九樓背到大廳外邊的廣場,那裡已經聚滿了人。整座城市只剩零零散散的幾盞車燈,救護車的鳴叫聲此起彼伏,廣場的人都在大聲議論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地震。

漆黑的夜,涼人的風,不安的人,一直在人前表現的冷靜又堅強的田園因為腳傷因為地震因為無法預知的這一刻,變得慌亂又脆弱,一直緊緊的拽著肖以默的胳臂,半靠在他懷裡,儘量剋制自己不去問肖以默:“我們該怎麼辦?”

肖以默能感受到田園的恐懼,他輕輕的拍著他的背,開始哼一首隻記得旋律的歌。田園聽後鎮定許多,肖以默抓著他的手,用手指在他的掌中漫不經心的亂畫著。

坐在兩人身邊的人們都抱著手機給家人電話或是給朋友簡訊,不過訊號不怎麼好,鮮有人成功。肖以默問田園:“要幫家裡打電話麼?”

田園想了想,搖頭:“爸媽知道會瞎擔心的!”

其實肖以默是想問他要不要給戀人電話,見他這麼回答,有點意外,便接了句:“也是!”

“聽說是緬甸地震了!”

“緬甸啊,那這地震挺大的啊,我們這邊震感都這麼強烈!”

“可不是嘛,不知又要死多少人!”

“唉!”

……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兩人相對無言。一陣冷風吹來,竟還夾著點點雨絲,田園不自覺的往肖以默身上靠了靠,肖以默順勢摟了摟他。生命有多麼可貴,就有多麼脆弱,禍福生死,也不過轉眼之間。

還好雨絲只是飄了飄,沒有變成大雨。後半夜沒再發生明顯的震動,天還沒亮的時候,廣場上已經有人開始回家。賓館的負責人給每個人發了一條被子,肖以默和田園一人包著一條,兩人靠著,不知不覺睡著了。

到了天明,廣場上的人都散了。肖以默推醒田園後才發現,他的膝蓋腫了,腳踝也大了一圈,他用手輕碰田園都會倒抽冷氣。他懷疑可能傷到骨頭,直接在廣場攔車去醫院。拍片的結果顯示,並沒有傷及骨頭,跟在成都一樣,有驚無險。

“這次出差一定刻骨銘心吧!”回賓館的路上,肖以默笑說。

田園點點頭,確實刻骨銘心。

到了賓館,田園的腿腳不方便行走,肖以默在他身前蹲下來。昨夜混亂的回憶一下子全湧上來,鬧哄哄的吵鬧聲推推嚷嚷的人群,肖以默揹著他在擁擠的安全樓梯中艱難往下行走,當時因為混亂被遺忘的他的氣息此刻又重新被觸發,嗅覺的記憶很深刻,是他獨有的味道。

“上來啊!”肖以默回頭催促。

田園趴在他背上,他的大手勾進腿彎,強勁有力,胸口是他背上的體溫,鼻尖是他獨特的味道,雙手環繞的是他溫熱的脖頸。他的溫柔他的體貼,還有他的才華,都是鴉片。時間久了,就會淪陷。可惜,那是鴉片!田園安靜的趴在肖以默的背上,想著得學林則徐,戒菸。

中午時分,方眉特意趕到賓館看兩人,見到田園的腿腳淤青一片,大聲驚問怎麼會這樣。肖以默只是淡淡的解釋地震來時被晃倒了,田園不禁想起地震來時發生的事,暗自臉紅了下。

方眉說她認識一個傣族的老醫生,治這種跌打損傷最有效。兩人還沒同意去,方眉就嚷嚷著拉著兩人要出門,雷厲風行還真是這些職業女子特色。

老醫生住在雲大校區附近的小巷子裡,有段路車開不進去,又是肖以默背了田園,走進去。方眉不忘打趣田園好福氣,能被自己上司背。肖以默還順著她的玩笑說,可不是嘛,把田園逗的很不好意思。

老醫生醫術果然高明,用了幾味新鮮草藥,就著藥酒,給田園推拿了半個小時,膝蓋的青腫馬上淡去不少,而腳踝也能小幅度的轉動了。老醫生給了田園些藥,囑咐回去按照他剛才的手法,再按一次,明天就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