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連大門也來不及走,直接從敞開的窗子跳了出去,身法之快看得我都傻住了。
我鬆了口氣,回過頭一看又嚇了一跳:「唉呦,老頭你怎麼冒出來了!」
身為我們這群賊的師傅兼義父,今年面臨四十大關卻仍舊玉樹臨風、看起來一表人才但是腦袋有一半裝漿糊的無名莊主正得意洋洋地看著我:
「我想說那傢伙料定我不會在家裡傻傻等他,來了一會就會走,就在地板下挖了個洞,帶點糧食清水蹲個半天等他來了再走,」說著他居然露出感激的表情:「沒想到你一句話就馬上把他趕走,地底下氣悶的很,聽到他走我當然就出來了。」
「你洞記得埋起來,要不然老大準氣得跳腳……。。」除了這句,我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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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鬧了整夜,我把醉到不醒人事的樂白揹回他自己房裡之後,推開了隔壁久違的那扇門。我的房間一點都沒變,連我離開那晚喝到剩半壺的茶都還在(惡…),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幾個月完全沒人進來過。
我們這群兄弟就是這樣,雖然該有的關心信任不會少,但是卻不會去幹涉彼此獨有的領域,即使多少知道其他人有些秘密,但是不該問便不會去問,就算知道了也會當作不知道。比如說老大和老二為了吟紅樓的頭牌鬧到差點兄弟鬩牆,結果卻一起被甩的事、小五靠著一張楚楚可憐的臉讓多少傻子被他訛詐還心甘情願、老四三不五時不在莊裡是幹什麼去了之類的…而我這次莫名奇妙的遭遇,其他人也都很有默契的不多提,算是十分貼心。
鑽進久違的被窩,我很快地開始後悔剛剛怎麼沒有喝點酒。旁邊少了個會動的東西居然讓人這麼不自在,習慣還真是個可怕的東西。不過我想我也能很快習慣沒有別人會進來的房間,當年開始流浪時連房間都沒有,我還不是照樣在路邊呼呼大睡。
不過戒習慣跟戒鴉片一樣,剛開始總是比較痛苦的,所以我在床上翻了幾翻之後,決定還是去廚房弄點小酒來喝,免得像深閨怨婦一樣睜眼到天亮。
提著燈走到廚房,拿了一小瓶剛剛大家喝剩的酒,忽然想起看別人喝酒時都會配點小菜,一時興起便開啟櫥子東翻西找,翻到了一小包魚乾。關上櫥門正要轉身去取桌上的燈時,忽然一個白影掠過,打翻了桌上的油燈:
「唉呦!」我嚇了一大跳,手裡的魚乾掉到地上,那白影又刷的衝過來,轉眼魚乾就不見了。我定睛一看,一隻白貓咬著小小的油紙包蹲在窗臺上,一藍一綠的雙眼映著走廊上的燈火,亮閃閃地煞是嚇人。
「唉,白雪~」我鬆了一口氣:「這麼久沒見,別這樣嚇我吧!」白雪是老四養的貓,除了主人以外的人他都不太理睬,尤其老拿輕視的眼神看老六,偏偏老六那人容易認真又愛面子,搞得一人一貓勢同水火。
「白雪,來這裡~~」白雪連正眼都沒看我,敏捷地從窗臺跳上了隔壁柴房的屋頂。
「喂,我的魚乾!」我把酒瓶收在懷裡,跟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