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無法自己的酸澀成一片。 這幾天,他就有感覺了,身體的機能似乎正不停的發出哀鳴,精神上的壓抑更是幾度瀕臨崩潰,除了在面對小念的時候清醒外,其他時間幾乎一片迷茫失神,頭痛完平靜清醒一陣然後再迴圈。
再怎麼頑劣,仍然抵抗不了藥物的侵襲。 ……他知道小念是很聰明的孩子的,偶爾有點衝動、有點任性,卻不失可愛──
滿滿的寵溺之情迴盪,這種感情他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他很清楚自己該怎麼作,那天,小念說愛他,他才明白原來他對他懷抱著這樣的情感。 他不懂他為什麼會對他有這種感情,但是有一點他明白。
那就是,這種不被接受的感情絕對是不可以存在,而且是── 造成他無法冷靜、衝動誤事,沒辦法成長的主因了。
那── 就由他來幫他結束這不應該存在的感情吧。
幾乎黯淡的眼眸閃過一絲堅定,他作下的決定,從來沒有人能撼動的了。
勾引46 幾天了,翼念維都沒有出現在翼振國眼前。
心中有著濃濃的不捨,但是似乎連短短的相處都沒辦法做到。 這些天,女研究員沒有繼續為他『注射』,似乎翼雪同意先讓他緩和一陣,身體狀況好一些再說。(?)
很多時後他已經不會因為藥力失效而頭痛劇烈,不知為何,視線依然模糊不清,但身體狀況卻停留在某一個點上,沒有轉好卻也沒有繼續衰弱。 隱隱感到不安,翼振國籲口氣,轉動手腕,部分力量慢慢回籠,那是一種很實在的感受,他輕輕站起身,還能感到一絲痠痛的錯覺,看似輕鬆但卻艱難無比的移動至衣櫥前,開啟衣櫥,模糊的焦距隱約清楚眼前是一排從前他命人買下放置在這的白色西裝,一排都是,簡單俐落。
黯淡的眼神逝過一種令人心酸的光彩,他知道自己快沒時間了── 抬手摘下一套西裝迅速穿在身上,臉色雖白,卻讓人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和氣勢,翼振國天生是個領導者,不管如何改變,他依然是天生該站在高處的男人,誰料想的到他會有落到這種地步的一天?
剛毅的臉上有些許鬍渣,顯得憔悴,他絲毫不理會,穿著好比挺的站立,深深的望向房內四周,想起翼念維── 然後想起他對自己做得事──一股濃烈的火熱竄起,他抖了抖,將之壓抑住,明明藥力不再劇烈,身體的反應竟然──
甩開腦中想法,他不再細想,最後一次瀏覽四周,帶著決裂意味的,他抬腳步出房門──
那次爭執後,翼影雖然被暫時性卸任,心中無時無刻沒有想著該怎麼樣將組長救出。 說真的,『翼之組』內部的體系是他一手築起的,規律無懈可擊的運作和保護,他更是清楚無法突破,怎麼樣的小舉動都無以遁形,除非硬闖。
那就硬闖吧!翼影抿嘴心想,也是這樣衝動魯莽的決定,促使他現在站在總部內的原因。 輕易的躲開幾個組員,他冷靜的越過幾個關卡,然後就在要走到轉彎處之際,忽然一陣人影迎面而來,翼影下意識心跳一緊,看清眼前來人只後第一時刻衝上前幾乎半跪激動的驚喊:「組長──!」
眼睛緊緊盯著畫面上男人走出房門的情景,翼雪的臉上卻沒有平常的輕鬆暇意,那是一種謹慎憤恨還有一點莫名的快意。
這麼寵愛保護著翼念維那小子的男人──終於放棄了,是嗎──?哼呵,這或許是種明智的選擇吧。 但是,他有辦法真的放棄離開嗎?翼雪再度揚起一抹笑,那是一種篤定的自信──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執念。
招來一名組員,他冷冷的命令道:「馬上稟報組長,翼振國企圖逃脫。」 「是。」
待組員領命快步離去,翼雪再度將視線移動向螢幕── 忽然,他的臉上有點陰沉,幾乎陰騭的盯著畫面──
螢幕上的畫面切換,出現的是翼振國和翼影相遇──
連續幾天,翼念維為了揪出翼雪的犯罪證據,不眠不休。 但是,翼雪狡猾的可以,沒有一件事情有他任何參與的證據。
他急切瘋狂的搜查,但是得到的答案總是『證據不足』。 他極度想念著翼振國──想著他的任何一切──想立刻飛奔回去抱住他對他說對不起──但是,他知道眼前的情況不容許他任性妄為。
這陣子,他明顯感覺到翼雪的人馬勢力慢慢滲透組織裡,就算是跟在他身邊的組員都要小心翼翼的防,尋找證據的過程更加艱辛百倍。 就在這時,一名組員敲門進入,恭敬的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