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步子變得輕快得多,他可不是傻子,早就覺得有問題,後來聽陳阿姨八卦,才曉得是這小子談物件了。
“恩……”不知道要怎麼解開這個誤會,杜猛只得勉強回答。
“剛才人家老闆打電話來說她住院了!”趙老氣得不輕,臉色驟變。
杜猛一聽,更加糊塗,洛銘?不可能是原深。不過他打電話給趙老說這個做什麼。
“你知道她住院了嗎?”
杜猛微微地點頭。
這一點頭,像是把趙老的火氣給點上了,趙老憤然站起身來,開始向一頭霧水的杜猛開火:
“你說你還待過部隊的人呢,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就算人家是什麼明星要藏著掖著,小青年談物件不都是有些爭執嘛,哄著就是了,勸勸就好了,你怎麼就鬧出這種事?”
杜猛這下子更加糊塗了。
“趙主任,我怎麼了?”
趙老滿面通紅:“人家因為你住院了,你說你怎麼了?”
杜猛聽著有些明白了,趙老肯定是誤會了什麼。不過他還是不明白趙老是誤會什麼了。
趙老以為杜猛和他裝糊塗,這才把話挑明:“該負責的還是得去負責,人家領導都找上門了,你怎麼也得表個態。還是說,你對人家有什麼意見,你說,趙老給你做做主。”
杜猛這回聽明白了八成,趙主任以為他始亂終棄,想要拋棄莫憐?
杜猛欲哭無淚,只得順勢說:“我對他沒有意見。”
趙主任更來勁了:“那還有什麼問題,快去看看人家,有什麼誤會說清楚。”就是嘛,小杜這個孩子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杜猛看著趙老,尋思著怎麼開口解釋。
趙老以為他還在猶豫,語重心長地說:“小杜啊,人生能有幾回啊,不好好珍惜,以後就只能朝後悔嘆氣啊。既然認準了,就去爭取!”
這番話倒是給了杜猛一個重擊,“後悔”這個詞繞在心頭,想到自己曾經的遺憾,不禁有些失神。
趙老見杜猛坐著不動,想到剛才那洛總的話,厲聲喝道:
“杜猛同志,起立!”
杜猛一聽這紮實的長官腔,條件反射地迅速站起,精神抖擻地敬禮。
趙老拿出長官的架勢,給杜猛下命令:“現在起你休假,該做什麼你心裡清楚!”
杜猛眼中帶上了些許笑意,心中被這道突如其來的命令掃得一片清明,該做什麼,現在自己很明白。
杜猛挺著身子離開,走到門邊,忍不住回頭解釋了一下:“趙老……”
趙主任端起杯子正喝水呢。
“那個物件……是個男人”
哐啷一聲,杯子英勇就義了。
病房裡,莫憐有些緊張地看著來人。
杜猛把手中的水果放在桌上,在床邊坐下。
莫憐藏在被子裡的手摳著被單,心裡琢磨著怎麼開口。
杜猛先打破沉默:“好些了嗎?”
“恩……”
隨即,病房一片沉默。
“額……其實我本來姓溫,叫做溫若憐。”
杜猛默默地坐著,聽著,眼光就沒離開過病床。即使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他還是願意聽下去。
“我跟著媽媽姓,”莫憐頓了頓,覺得這個話題真是莫名其妙,不過他還是希望杜猛能夠知道,甚至希望他用這個名字呼喚自己。“因為是私生子。”
二人目光相接。時間彷彿靜止一般。
“我希望有人能一直陪在我的身邊,”莫憐凝視著杜猛,說出最後的一句,
“那個人可以是你嗎?”
杜猛沒有動彈,安靜地聽完他的告白,臉上一片沉穩。
莫憐感覺等待回應的時間很漫長,短短的幾分鐘就像是幾十年一樣長。
杜猛站了起來,幫莫憐唔好被子。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會客時間好像到了。”
莫憐呆住了,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莫非是自己說的不夠清楚,還是說這是他的回答?
杜猛緩緩貼近莫憐,雙唇輕輕地碰觸他的額頭。
莫憐呆呆地接受了這一個吻,眼中倒映著杜猛溫柔的臉龐。
“晚安。”
杜猛離開病床,立在門口,半開的門中露出光芒包住了杜猛,他的臉隱藏在黑暗之中。
莫憐清清楚楚地聽到他的聲音:
“洛總讓我搬過去,從明天開始又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