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些什麼?”
情緒已經趨於穩定下來的雷沐岑說道:“我還有別的可以問嗎?為什麼要騙我?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思,我真心誠意的對你,到頭來知道的只有欺騙。”
齊靖前說道:“雷總,我說過我們不可能,天佑就是原因。”
雷沐岑說道:“好,那我們來說說天佑和天譽,他們絕對是兄弟是吧。”
齊靖前點頭:“對。”
雷沐岑說道:“那就是說天佑是我的兒子,為什麼我的兒子卻由你來撫養。”
齊靖前終於說出他想了很久的回答:“我不知道,你問我我又該問誰去。當我知道我的兒子跟您的關係的時候我只能選擇隱藏和隱瞞,難道我還要把我撫養了十五年的兒子直接送到你家嗎?在血緣上他有可能是你的兒子,可是他現在是我的兒子,我不想將他交給任何人,欺騙你,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齊靖前說得很有道理,他的解釋完全合理,在他得知自己的孩子與別人家的孩子長得一模一樣時,他選擇隱瞞並沒有錯,雷沐岑現在有點混亂,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齊靖前。
“我姑且相信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欺騙我,那我想知道,你是否知道天佑的母親是誰?”雷沐岑暫時不計較,他現在更想知道另一個問題的答案,這個疑問困擾了他十五年。
面對雷沐岑,齊靖前依舊搖頭:“抱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天佑到我身邊的時候只有一個月左右,我從未想過有一天能遇上他的雙胞胎弟弟天譽。”
雷沐岑說道:“你知道天佑有雙胞胎弟弟?”
齊靖前點頭:“嗯,孩子來到我身邊的時候搖籃裡有一張紙,上面寫著關於孩子名字和生辰,還有他的雙胞胎弟弟,我早就忘記了,遇到天譽後才想起來真有這麼一回事。我所知道的就是這樣,我說完了。那是否該輪到我向你提問了?”
雷沐岑聽完解釋後稍微釋然了點,沒了剛才遭受被欺騙打擊的受傷感,他現在知道天佑的存在,也想多看看那孩子,但是他得先跟齊靖前分享他們共同擁有的資訊。
雷沐岑道:“你說。”
齊靖前說道:“你會帶走天佑嗎?他現在是我兒子,我知道雷家能給天佑的很多,但是我不希望他離開我。”
雷沐岑望向洗完澡出來的兩兄弟,正坐在沙發上搶著同一個抱枕,他忽然萌生一種想法:“如果我們組成一個家庭,想必這個困難就能夠迎刃而解。”
齊靖前:“……”剛才那個怒氣騰騰的雷沐岑呢,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順著雷沐岑的視線望過去,齊靖前同樣看到兩兄弟在搶抱枕,畫面還挺溫馨和諧,他都感覺到眼眶有點熱,其他人都知道,這兩個孩子與自己的血緣關係,這個秘密他不能再讓人發現了。
今天受的刺激太多,雷沐岑現在只能透過兄弟倆的互動畫面平復自己的心情,突然多一個兒子的感覺真的也不賴,換個思路想想,他的這個兒子撫養者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
太多的巧合,使是雷沐岑腦子快不夠用,大概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經齊靖前那麼一解釋他的怒氣值已經消去了一大半,剩下的基本就可以忽略不計,有了齊天佑那張與天譽相似的臉。事實上,他心底也有了計較,齊靖前的解釋可以聽,但是他不會全聽,他也不是被愛情衝昏頭腦的男人,接下來他還要讓致海加緊時間調查兩個孩子的情況,只是十五年了,能否查到點蛛絲馬跡?
齊靖前的話中又有幾分,有幾分假。
天佑是雷沐岑的孩子這一點毋庸置疑,兄弟兩同樣的臉根本就說明了他是雷沐岑的兒子,他們與雷沐岑七分相似的臉就是個證明,在這一點上面,齊靖前也多次反覆思索,為什麼他的兒子就不像自己反而像雷沐岑呢,對這個遺傳他也是有點醉。
或許是兩人都是成年人,打架吵架方式的不適合他們,唯有平靜地將事情說開都是正道。
雷沐岑說道:“我想孩子們有知情權。”
齊靖前贊同:“他們確實有知情權,但我不希望雷總以後會強制將天佑帶走,他姓齊。”
雷沐岑說道:“我知道,我也說過,我們可以組成一個家庭。”
齊靖前背抵在陽臺邊上說道:“雷總真有信心。”
雷沐岑說道:“是的,我對我自己有信心,也對你有信心。”他知道齊靖前現在沒有了顧忌,對自己不會再有防備,那麼他追求對方似乎更方便更有藉口了吧。
將兩個家庭合成一個家庭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