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致彤並沒有回應這殷勤的解釋,還是執著於先前提出的要求,“怎麼樣,現在可以走了嗎?”說著露出甜美的微笑,徵求似的看著面前的兩人。
大概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抵抗地住著種表情,秦睿可沒有蘇凡的那種顧慮,紅著臉幾乎是毫不猶豫,立刻應了下來,隨後在酒店門口攔下一輛計程車。
他這麼說了,蘇凡自然也不好再反駁什麼,無奈地跟在二人身後,上車時愣了一下,爾後自覺地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
由於是晚上,這個地段不是很熱鬧,一路上計程車開的很快,暢通無阻,封閉的車裡,也沒有人主動開口說話,只回蕩著車載廣播裡男主持人低沉有充滿磁性的聲音。
也不知是車窗一直關著,還是其他什麼原因,蘇凡感到有些透不過起來,於是輕輕搖□旁的車窗,涼風瞬間就躥了進來,直撲他的面頰,一時間燥熱不安的心情也像是有所緩解。
“阿嚏”劉致彤突然打了個噴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像有些冷呢?”
秦睿一聽這話,立刻拍了拍前座的蘇凡:“把窗子關上。”
現在這種季節晝夜溫差很大,白天雖然有些悶熱,但是晚上天氣還是讓人感覺到涼意,蘇凡不好只顧著一人痛快,於是戀戀不捨地將車窗關上。
車窗一關上,蘇凡又感覺到胸悶,似乎比先前的還要厲害,腦袋也變地暈乎乎的,所幸沒過多久,計程車便到達了目的地,不然他真怕自己會吐出來。
蘇凡與秦睿住的房子年代比較久了,還是在小巷裡,車子也開不進去,所以還需要步行一段路,三人就在這黑暗的小巷子裡走著,磚頭鋪的窄道上長著青苔,溼潤得有些打滑。
蘇凡怕劉致彤跌倒,於是提醒道:“地上有點滑,你慢點走。”
“你們住得還真是偏呢。”劉致彤穿著高跟鞋在這凹凸不平的路上走著也確實吃力。
跟在身後的蘇凡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突然想著要是真的跌倒就好了,但前面的人一直安然無事,他卻被自己這個邪惡的念頭給嚇到了,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
三個人彎彎曲曲走了好一段路這才到了家,幽�勇業穆サ濫冢�背灞親擁難壇疚丁�
“你們就住在這種地方?”劉致彤很早就離開了K市,並不太瞭解他們生活的艱辛,所以顯得有些意外。
“外面是不怎麼好看,但裡面還是不錯的,而且這個地方不鬧,租金也低,兩個人住不用太講究。”秦睿邊解釋邊低著頭拿出鑰匙開門。
進屋後,秦睿招呼劉致彤坐到沙發上,蘇凡則直接進了廚房,翻出前些日子買的茶葉,由於從沒有客上門,所以家裡也沒什麼能招待別人的東西,只有一盒秦睿最愛喝的花茶。
蘇凡喝不慣這種茶,總覺得有股香水味,所以只沏了兩杯,端了出去。
劉致彤接過茶杯,笑笑:“別這麼客氣,坐下吧。”這話聽起來倒有些反客為主的意思。
蘇凡依言坐到了秦睿的邊上,三個成年人半夜坐在狹小的沙發上,正襟危坐,實在是說不出的詭異,倘若是說給別人聽,恐怕要被當做奇談。
“我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我弟弟的事”劉致彤露出些許憂鬱的面色,看著秦睿,“你也別瞞我了,你騙得了我爸,可騙不了我,實話告訴我,他怎麼了?”
秦睿一愣,支支吾吾地:“這事。。。。。”
劉致彤沒等他說個所以然來,嘆了口氣說道:“致川他從小就惹是生非,我雖然是管不了他,可他總歸還願意常常打電話給我,有什麼話,他不會跟爸爸說,都會跟我說,但最近我已經很久聯絡不上他了,我知道絕不會是想你說得那麼簡單。”
這麼開門見山的一段話讓蘇凡有些迷糊,他不知道秦睿為什麼要隱瞞劉致川的事,於情於理這事都與他毫不相干,此外他發現身邊的人似乎跟劉致彤早就有聯絡。到底是何時開始的,他竟一無所知。
秦睿眼看不好再瞞下去,只得老實說出來劉致川的事,隨後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
莫名其妙的抱歉令他身邊的倆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致川那個性格遲早會出事,這跟你無關,你做什麼要道歉?”
“。。。。。。。”秦睿偏過頭,皺起了眉,“你從前跟我說過,倘若有一天你走了,讓我幫你好好看著他,我失言了,他差點死掉。”
愧疚的語調,彷彿錯的那個人真的是他。
蘇凡不知道此刻的心情該怎麼來形容,秦睿只在這個女人面前流露出的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