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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調。秦直又開始戴起眼鏡,不過這次,他把鏡架往上推,或許想看個清楚。

「你說照顧我到出院。所以,以後。」強調的字眼不是太用力,秦直甚至沒有看著陸朝。窗簾上細碎的花紋被光暈成模糊,是否一如往日?又有誰能說得明白。

再笨陸朝也隱約發覺不對,手掌在大腿上無意識地擦,刷白牛仔褲磨不掉手心裡的溼。

「你石膏還沒拆,走路也不方便…洗澡什麼的…」說到最後,陸朝越來越小聲,卻不減肯定。「我想繼續幫你,還有那個案子。」

「說個期限。拆石膏要一個月,那麼一個月以後?」

「一個月,可是案子要破不止一個月。」

「陸朝。」

秦直的目光從窗簾移到陸朝臉上,好幾年以前,陸朝說他最討厭坐那個位置,手腳都伸展不開。但是熬了兩天半,他不得不。

「為什麼選擇離開這裡?」

六年,不是六天。陸朝被問得哽住,怎麼吞口水都下不去。

「因為,我對你不夠好?」

「不是!」這次陸朝反應極快,他慌張看向秦直又覺得丟臉,憋的額頭臉頰通紅。「我、我不要坐這裡。」

一下子風馬牛不相干,陸朝的腦袋裝什麼秦直真搞不清楚,這也算代溝麼?

「那你想坐哪裡?」

「…你旁邊。」

「為什麼?」秦直在心裡嘆氣,濃重的無奈讓他倍感疲倦。

「比較舒服。」

說這話的時候,陸朝背著光線,整張臉黯黯淡淡,像做錯事的孩子乞求長輩原諒。然而,正是這種態度,長久在秦直心頭種下一根刺。

秦直不說話,陸朝察言觀色已成本能,他慢慢蹭過去秦直右手邊的位置。突然,像叫人沒得反悔似,猛地抱住秦直。後者被他一撞正好靠上沙發椅背,倒也不會受傷。

只是心,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