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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這是誰弄的?」

秦直斜眼一瞄,「陸朝。忘了他氣什麼,一腳就踹上去。」

「我做不到。」何毅品輕聲講,更像自言自語。彷佛想通了什麼,他終於看向秦直。「你和陸朝的事我一定插手管到底。如果你們不先在一起,我怎麼死心?所以請你再積極一點,不要拖累我。」

秦直愣住。一邊覺得真像小刀會說的話,一邊又覺得心疼,只得點一下頭。

「好。」

他不愛何毅品。他可以為陸朝讓自己疼痛,但何毅品不行。人生初次體會什麼叫手心手背都是肉。親情和愛情當然不同,卻可以同等重要。他不容許自己為了一個,傷害另一個。

東區一家火鍋店外,陸朝在下午三點多的休息時間,迎來了意想不到的訪客。

男孩子面板偏黃個頭不高,一件白一件紫色的T恤套疊身上,下面是牛仔褲與星星記號的帆布鞋。年輕人最普通的混搭穿法,配上他平凡的長相,保證扔進人堆裡馬上找不到。

但是,偏有人發神經病。

「你去附近隨便繞幾圈,不要在這裡煩!」

「你講你的,我站我的,你當沒看到我就好了,少廢話!」

陸朝換了個姿勢,兩手交叉在胸前耐性快耗光的樣子。

「拜託你好不好?我不會對你弟怎樣啦!」

「放屁!」臭龜先是對陸朝吼,再轉向自己的弟弟小川,聲音驟降八度。「你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講要跟他講,你叫我幫秦直我也幫了,還想怎樣?!」

「哥。」小川臉臭的不能再臭,「你不要太過分。」抬手往遠處一指,下最後通牒一樣。「要站你去那根電線杆下面站,不然我以後做什麼都不告訴你。」

臭龜恨恨的磨牙,但陸朝一看就知道這兩個誰才是老大,想忍住不笑真難,害他臉都憋歪了。

「你給我小心一點。」當然,撂話的物件只有陸朝。臭龜極度不爽的踢著路上小石頭,往大概十步遠的電線杆走過去。

「對不起。」小川說。

陸朝搖頭,「早知道他神經病。」從陸朝這個方向看得見臭龜齜牙咧嘴,拍拍小川肩膀讓他往後瞧,臭龜立刻站直。不過他還亮了亮手中的機子,好像表示他正在計時。

沒救了這傢伙。不過,臭龜倒真改變的非常大,陸朝暗想,弟控的威力驚人。

「我有一件事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秦直,但是我想你應該知道。」

「嗯,說吧。」

小川看起來不好開口的樣子,但沒有猶豫。

「我想你知道秦念和我的事。秦直大哥一直不能接受秦念竟然吸毒,一直認為是我給他的藥……」

陸朝臉上沒表情,但整個人散發出的氣勢已讓小川感覺到,陸朝不信,覺得他事到如今才在推託。

小川急著解釋,「我不是故意現在這樣講,因為、因為毒我早就戒了,當年秦直拿藥也不是他要吃,是要當作證據!」

「證據?你話說清楚,不要急。」

陸朝知道自己的態度或許嚇到小川,他試圖放輕鬆一些,兩手改插褲袋裡站著三七步。隨性的樣子,然而褲袋裡拳頭握的死緊。

「有一天,我意外發現秦念身上有藥。我問他藥從哪裡來,他說不能告訴我,因為會有危險。但是我偷偷翻他的記事本,藥好像是從一個大學實驗室來的。」小川頓了頓,看陸朝沒說話的意思,才繼續說:「我哥跟你說過黃呸,他以前好像讀醫學院後來輟學,所以我在想,黃呸會不會跟那個實驗室有關係。」

糊里糊塗,小川跳來跳去的說詞讓陸朝抓不著頭緒。

「所以你到底什麼意思?黃呸害死秦念?」

小川重重的點頭,眼睛很快發紅。「秦念死掉的前一天,他說要去確認一件事,不准我跟。終於等到他晚上回來的時候,我問他什麼都聽不見,連路都走不穩。我知道…他嗑了藥。」

「然後?你們不是…秦直說你們在沙發上…那個,還是他誤會了?!」

「沒有。那個時候,我十三歲。秦念一直很在意我的年紀,覺得自己喜歡小孩子是心理變態。」小川看著陸朝,眼中沒有一絲後悔。「所以我趁機勾引他,讓他抱我。我以為,這樣就能逼他不去顧慮那些沒意義的東西。我愛他,我只需要他也愛我就夠了。」

陸朝一時實在很難消化,完全是舊案翻盤大逆轉。

「秦唸的遺物全部在秦直那裡,只要你有辦法讓我看,我一定能找到秦念寫在本子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