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頭裡悶笑。說什麼不管我叫我睡浴室,還不是乖乖的拾掇乾淨給弄到床上來了?丁瑒伸個攔腰,心情愉快的正要起身,聽到客廳裡說話的聲音臉立馬黑了。
“螞蟻哥,點點不想吃花椰菜!”
“點點乖,花椰菜很好吃的,你看它像不像小人兒的頭髮?點點給給他剪頭髮好不好?”
客廳裡靜了一會,小妮子估計是在聽話的剪毛了。丁瑒穿好衣服走出來,大咧咧的坐到餐桌前倆眼珠子直勾勾盯著點點,點點吧嚓著大眼睛爺嚼著玉米看他。莫穎浩在一旁踢了丁瑒一下“去刷牙洗臉,我出門要遲到了。”
丁瑒氣哼哼的去了浴室,回來時桌上已經放了冒著熱氣的麵條包子,丁瑒手一指“為什麼我吃麵條,他吃沙拉!”
莫穎浩瞧了一眼,問“你不是不愛吃那些東西嗎?”
“我現在想吃!”
丁瑒撇著嘴,臉上一副被人搶了食兒的表情,莫穎浩漸漸反應了過來,也懶得跟他鬧,只勸道“趕緊吃吧,我約的10點,這都9點了…”
丁瑒最抗拒不了莫穎浩這種無辜的神情,坐正了身子吸嚕麵條,還不忘衝點點做個鬼臉。點點吃完早點,把盤子一推,噠噠的跑到臥室找莫穎浩去了。丁瑒三兩口吃完也走了過去,沒到門口就聽見點點軟軟的聲音傳來:“點點幫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丁瑒跑進去一看,莫穎浩拿著水杯,正仰頭吞嚥什麼,丁瑒把拿起桌上的藥瓶,問“吃什麼藥?哪不舒服?”
莫穎浩喝了口水,說“沒事,頭有點疼。”說罷把賴在身上的點點抱到一邊,拉開櫃子去找厚外套。丁瑒看清手裡的藥只是普通的消炎藥,放了心,轉眼見點點還一個勁的往莫穎浩身上粘,把人拉了過來指著自己腦袋說“哥哥腦袋也好疼,點點給吹吹?”小妮子推開丁瑒鉗子般的手,哼道“頭疼拿風油精擦擦不就好了,這麼大的人都不懂。”
丁瑒張大了嘴,這種反差巨大的區別對待,還真是屢試不爽!莫穎浩已找好了衣服,把一件黑藍相間的羽絨遞給丁瑒,彎腰給點點穿衣戴帽,“你把點點送到外婆那去,我們在銀行門口見。”
丁瑒拿了條灰色圍巾邊系邊說“一起吧,時間還早,把她送到了我送你過去。”
莫穎浩算了下時間,點點頭“行,那走吧。”
今年D市的冬天格外冷,難得的下了足有幾厘米厚的大雪。丁瑒看著莫穎浩隱了一小半在圍巾裡的有些發白的臉龐,心想昨晚好像真的有點鬧過火了。
昨三十兒,丁瑒去酒樓吃年夜飯前已經被幾個老同學叫去喝了一遭,吃罷飯跟親戚打了會牌,回到家已經兩三點了。大半年前丁瑒雖然跟家裡坦白,可逢年過節親戚都在的時候,莫穎浩還是能避就避,他實在不想丁瑒為難。雖說丁瑒的父母已經接受了他,但那並不等於丁家其他人也都認同他的身份,那些對丁瑒苛責和不解的眼神莫穎浩察覺的到,所以年三十兒莫穎浩沒有跟丁瑒一起,而是被丁瑒外婆叫了去,和外公外婆齊越點點一起過了除夕。齊越過了零點就被朋友喊走,莫穎浩等兩位老人休息了,就揹著早就打瞌睡的點點回了家。
半夜丁瑒帶著一身酒氣回來,莫穎浩看他連站都站不穩,就扶他去浴室幫他洗澡,丁瑒半暈半醒間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就癱在莫穎浩身上動手動腳的要親熱,莫穎浩抵不過,又被撩撥的也動了情,就趴在浴室溼淋淋的牆壁上做了一次,結果丁瑒跟吃了藥似的,要了四次還不夠,直到莫穎浩受不住了開口請了饒才放手。
丁瑒心裡隱隱有些歉疚“是不是身上不舒服啊?要不我幫你去好了。”
莫穎浩搖搖頭,“沒事,吃了藥頭有點昏,等會就好了。”轉頭對後座的點點說,“點點乖乖在外婆家,哥哥中午就過去。”丁瑒就怕點點要纏著一起去,好在她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車停在一個老住宅院,丁瑒把車停好,沒有熄火而是讓暖氣繼續開著,對莫穎浩說“你就在車裡等著吧,我送她上去。”
丁瑒把點點送到外婆家,脫了她的卡通書包邊把手套往裡塞邊叮囑“手套圍巾不許亂扔啊,再丟了浩子哥哥就不給你做了!”小妮子還沒反駁,丁瑒就聽“哐當”一聲,書包裡掉出來個布袋子,撿起來開啟看,白身墨蹄紅馬鞍,正是擺在他家臥室立櫃上的陶馬!丁點點看見表哥拿著陶馬發愣,急得又抓又叫:“給我給我!我的!”丁瑒一股火就上來了,尚且還能忍著不爆發,說“點點!這個東西是哥哥的!你不能隨便拿走都不說,知道嗎?”
點點還搶著陶馬,“我的!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