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塊紅燒肉了。
“吃飯還和女生說話?說過多少次食不言寢不語了?”
“那我還在和你打電話打到現在呢。”
這孩子……這孩子,簡直翻了天了,沒法兒教了!
丁元耐住性子繼續盤問:“剛才那誰?”
“同學啊。”
“幹嘛做飯給你吃?”
“哦……”連翌這一聲“哦”拖得特別的長,方顯出丁元問話中的別有深意。丁元的臉,被他
這一聲拖得,硬生生的紅了。
有些尷尬,但丁元就是死撐著不說話。
這死小孩,才出去一天不到,就給我在外面勾三搭四了,這才多大的孩子啊他。丁元恨恨的
想,肯定是譚曉風把他的惡習到處傳染了!
“同學帶的盒飯,她自己做的。”
“你自己不會買啊?!”丁元一句問的比一句兇,“給你的錢呢?”
“大叔。”連翌的聲音突然冷了一冷,他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撞擊在丁元的耳朵裡,生疼。
“我吃什麼飯,不用你管吧?只是同學的好意,你至於嗎?”
你至於嗎?你至於嗎?
譚曉風似乎也對他說過這句話。
難道真的是自己神經過敏了?丁元摸摸頭,好像兩次都是因為連翌的問題吧?
話說到這裡,已經進行不下去了。丁元張了張嘴,想像平時那樣擺譜,說一說“不要佔別人的
便宜”等等令人煩躁的道理。但今天,他說不下去了。
連翌大了,這些道理他都懂,自己為什麼還要揪著不放呢?
就像是一個妻子追問著丈夫出軌的清醒,連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都不願意放過。
這一比喻,在腦海中掠過,丁元的手一抽,立馬就將電話給按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自己可就真的不正常了。
晃了一下腦袋,丁元小小聲的對自己說:“我要女人,我喜歡的也是女人,我以後,還要娶女人做老婆呢。”
思念的煎熬
“你怎麼啦?”身邊的女孩兒碰了碰連翌,讓他看向自己,“為什麼不告訴家裡人實話?”
眼前的女孩,長得並不好看,但身上有種靈動的氣質,她也是被保送的學生之一,這一次的野外活動,她也參加了。
連翌嘆了一口氣,從木樁子上站起,拍了拍自己其實沒有沾染灰塵的褲子:“怕他擔心。”
“哦。是哦。”女孩子頗為善解人意的回答,“高三的學生跑來野外,是挺讓人擔心的。”
其實連翌沒有告訴她,自己根本就是故意在整他的。
誰叫他怎麼也不肯說一句“我想你了”?
哼,看你能撐多久。
連翌的笑容,看上去有些扭曲,讓身邊的人都愣了一愣。
丁元在一陣鬱悶的情緒中,飛到了譚曉風的身邊。那傢伙,正容光煥發的穿著筆挺的西裝,看
見了丁元的時候,嘴都要咧到了耳後跟。
哪裡有一點他所形容出來的“極其頹廢,形容枯槁”?
簡直是胡說八道。
“衣冠禽獸。”丁元縮著脖子鑽進了開了暖氣的車裡,北方的城市,帶著些乾冷的空氣,嗆得他有些不舒服。
“怎麼樣?頭等艙是感覺如何?”
還頭等艙?那飛機讓自己,坐的噁心的要死。
丁元張嘴就要習慣性的反駁,然而眼角處的某個人影,卻讓他把話給憋了回去。
因為車裡,還有另一個人。
還是個女人。
現在丁元已經給自己總結過了,他現在想女人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只要方圓五米以內出
現異性,他就會心跳加速。
比如此時。他張大了一張嘴,傻兮兮的看著對方,模樣傻極了。
“這就是我的未婚妻,林欣妍。”譚曉風主動為他介紹著,順便用手在他的下巴上,揩了一把
油。
“把嘴合上,口水要出來了。”
丁元漲紅了臉,橫了一眼譚曉風。他在陌生美女面前的形象,全被毀了。
又多看了幾眼眼前人,丁元別過了臉,表情有些陰晴不定。
不過這就是譚曉風的未婚妻啊,真是讓他小子撿到了一個大便宜。
林欣妍倒是沒所謂的模樣,笑不露齒的對著丁元點頭:“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