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歲上下,黑道蠻殘的稟性淺淡,反倒有軍警武人的氣味,開著高階車種接送
少爺,不清楚內情的人還會以為穎夏是哪位高官貴胄的子弟呢。
穎夏雖不喜歡,卻逆來順受慣了,父親既然要求有人陪同,他也就默默接受,可喜的是誠之並
不多話,動作一板一眼,相處起來容易的多,還會陪同他前往市區書局購買參考書,某方面來說,
挺像是父親派來的一隻保鑣狗。
新家的生活很快也就適應了,有顧嫂照看著他的生活起居,比起從前在老家動輒得咎且拮据的
生活好太多,這裡,除開父親不定時騷擾的因素,其實跟天堂差不多。
然後,父親最近忙得很,回到家幾乎都凌晨,醒來時穎夏已經上學,兩人幾乎有兩個星期沒碰
上面,甚至連話也沒能說上一句,這反倒讓他有些失落。
失落些什麼,他也不知道。
總希望有個人喜歡著自己、愛著自己,卻不是像父親那樣純粹的肉慾,而是溫馨的、和煦的開
切,發自內心,如真正的父母手足給予的那種。
他很孤獨,也不知道會不會這麼孤獨一輩子下去。
傷春悲秋的情緒沒維持多久,因為另有一種麻煩找上他。
豪英中學是公立高中,學生背景參差,有的來自富裕家庭,也有背後環境不單純的,穎夏轉入
之後,跟班上同學維持生疏禮貌,沒什麼大問題,不過,最近他發現有幾個不良學生常遠遠從另一
棟校舍盯著他瞧。
班長也注意到這種情況,拉他到一旁小聲說:“邪幾個二年級的不單純,好像是什麼幫派的,
在學校裡偷偷販賣盜版光碟,還騙學生吸毒呢……你要小心些。”
“嗯,我會小心。”
穎夏以前就讀的高中也有類似的不良同學,會找上家境不錯的同學來勒索金錢,金額不大,又
被恐嚇不準聲張,學校也懶得處理,讓那些惡同學變本加厲,也沒人能管。
他外祖父母家的境況連小康都說不上,所以不在那些人恐嚇的名單內,可是今非昔比,他的制
服是訂做的、穿名牌皮鞋、出入有轎車接送,看來又懦弱怕事,被盯上理所當然。
“別落單,儘量跟同學在一起,放學立刻回家,不逗留,現在是我們升學的關鍵時刻,能不惹
麻煩就不惹麻煩。”
班長看穎夏乖寶寶樣,應該來自上流家庭,是不知人間疾苦無法保護自己的溫室花朵,所以好
心告誡,壓根兒沒想到新同學的父親也在道上混。
穎夏並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父親,要是被介入,他是流氓的小孩這事情就會曝光,這樣,他在
學校一定會被指指點點,到時,連這麼親切的班長也會對他畏而遠之。
他心底深處對“黑道”這兩字是頗為抗拒的。
穎洛最近幫務繁忙,等某天終於在夜半十二點前回家時,經過穎夏房門才發現,居然兩個多星
期沒見到兒子了。
想念的心思一來,那可就憋不住,不管兒子明天還上不上學,就是要進去摸摸捏捏才開心。
一轉門把,氣從中來。“又鎖了?”
不是告誡過不準鎖門?因為累倦,他暴躁的程度已經不能以火山噴發來比擬,呶噥了幾句後要
踹門,剛抬起腳,卻怎樣也踢不下去,想到兒子膽子特別小,要被嚇到去收驚,當老子的可捨不得
。
轉念一想,不聽話就該懲罰,就跟他掌理人數眾多的堂口一樣,賞罰要是不明確適當,如何服
人?就算是兒子也一樣。
拿起電話,要阿豪立刻過來。
阿豪這幾天跟著大哥出入忙事,累到沾枕就想要睡,可是大哥一通電話來催,也不敢抱怨,衣
服換到一半又重新穿上跑來。
“阿豪,把這鎖給我撬開。”指著穎夏的房門。
“想找少爺說話,敲門喊人就行了呀,何必硬開?這是大哥的家,備用鑰匙也有的吧?”阿豪
不解地問。
“備用鑰匙在顧嫂那,我懶得叫她。”
邪就轉而來虐待具有開鎖本事的手下嗎?阿豪在心裡抱怨。
掏出他常備的萬能鑰匙,那是針對各種不同鎖具打造的一大串鑰匙,如此一來就不需要以鐵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