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爺。”
夏凌歌一口涼茶噗地噴了出去,古怪的神情瞥了眼祁宏:“大哥,你沒事吧?他爺爺都歸西了,太爺爺能活著?”
無形中一股力量緊緊地抓住了祁宏的心臟,他極力壓制著興奮與不安,對夏凌歌說:“你還記得落日小築嗎?”
“記得啊,怎麼了?”
“你記得落日小築卻不記得黑虞?好好想想,黑虞,當年為黑家帶來惡咒的黑虞!”
夏凌歌不幹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挺腰而起:“祁宏,你大半夜來耍著我玩是不是?”
這時候,黑楚風急了,欲要跟夏凌歌硬碰硬,他身邊的祁宏連忙制止,並心平氣和地說:“凌歌,有些事我現在也說不清楚,但這裡絕對有問題!不止是我,楚風也察覺到了異常,否則他怎麼會幫我?凌歌,我知道你跟楚文感情深厚,就算是為了他,你幫我一次。”
夏凌歌緊鎖眉頭在客廳裡踱步,貌似非常為難的樣子。他告訴祁宏:“不是我不想幫你,這事不管是楚文還是楚恆,都不可能點頭答應。我也試著調解你們之間的矛盾,但沒用,真的,一點用都沒有。現在的楚文完全聽不進去任何關於你的話題,別說勸解,就算是聽見你的名字他都會暴走。”
“這就更不對了。楚文的性格你瞭解的,他是那種把持不住自己的人嗎?你所認識的楚文根本就是太反常了。凌歌,難道你就沒有察覺到身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夏凌歌搖搖頭:“說實話,最近幾個月我忙著應付之前的幾個委託案已經快累吐血了,哪有時間去仔細感覺身邊的事。再者說,自從楚恆死了以後,楚言也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他要忙工作還要時時刻刻牽掛楚文,光是為了能讓楚言輕鬆一點我幾乎每天都在絞盡腦汁的想辦法。”
聽到這裡,祁宏苦悶地低下頭,雙手狠勁搓了搓臉,不放棄地繼續說道:“凌歌,什麼時候開始叫他‘楚文’了?”
聞言,夏凌歌和黑楚風都是一愣,前者納悶地想了想:“什麼時候,我一直都這麼叫他啊。”
“不,你對他的稱呼是‘黑子’而不是‘楚文’。楚風,這一點你還記得吧?”
黑楚風點點頭:“是的,夏凌歌,你只叫他‘黑子’。”
“對了,你看看這個。”說著,祁宏把手機拿了出來,找到一條簡訊給夏凌歌看。
簡訊上寫著:黑子電話怎麼打不通?我跟楚言下週三晚上六點飛機回去,你們倆去接機,晚飯你們安排。轉告黑子,趁我沒回去之前把我那窩打掃乾淨了。
夏凌歌猛地瞪起了眼睛,戲言自語地說:“對啊,我以前是叫他黑子的,什麼時候叫楚文這麼順口了?”
抓住這個契機,祁宏緊追不捨:“凌歌,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如果我的懷疑是正確的,這一切都會被糾正過來。楚恆沒有死,晨松沒有受傷,楚風也沒有丟掉一隻手臂,我和楚文也不會分手。”
這一回,換成是夏凌歌開始搓臉了,他把一張俊氣的臉搓得通 ,認真地問:“你到底在懷疑什麼?”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他認真聽著祁宏說出來的每一個字,越聽越是心驚,到了最後忍不住說道:“不可能!如果黑虞這個人真的存在,那楚文怎麼會隻字不提?就算你以為這個世界是某人制造的幻想,那我告訴你,就算是神也不可能。”
“為什麼你不肯相信?”
“難道黑子沒跟你說過嗎?人、神、魔、妖、鬼都有自己的地界,有可為有不可為。神也不可以隨隨便便打亂人世的規律。而有能力做到這種程度的只有神,但它們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你明白嗎?”
祁宏氣得牙根直癢癢,口氣也急躁了起來,他說:“你的思維方式怎麼一條線?當初,我這個無神論者可以摒除疑慮相信你和楚文,換了你就不能相信這世上也有人能侵犯神的領域嗎?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的意思?我不是在說有個很無聊的神專門為我製造了一個世界,而是有人在施法讓我以為這是一個‘世界’!”
祁宏說完了,夏凌歌眨眨眼睛,扭過頭看著黑楚風:“他到底要說什麼?”
哎……無奈地嘆息洩露了黑楚風心神俱瘁的事實,他悲憫地看著夏凌歌語重心長地說:“祁宏的意思是……”
“停!”夏凌歌舉手投降打住了黑楚風的話頭:“看上去你好像會說很久的樣子,我受不了太複雜的問題。我也知道祁宏是想要單獨和黑子見面,問題是黑子現在的新歡粘他粘的很緊,不容易啊。”
聽到這個,祁宏的表情痛苦了幾分。黑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