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水清很可能是你們的遠房親戚嘍?”一直覺得很無聊的凌歌,打趣著。
眾人中最小的楚恆似乎不願朝著這個方向去揣測,他選擇了“也許、大概、不一定”這種模糊的字眼來回答凌歌的肯定。祁宏不願對這樣的楚恆加以肯定性的說明,但也因為把他當成了家人,才想要說明現實。只是,這個活兒,輪不到他。
“楚恆,不要小孩子氣!”晨松難得一本正經,“當年陷害水清的那些人死狀怪異。藥骨門最後一個死者還留言說體內有五行之力相互角逐。你我心裡都清楚,其他術士派別有抓鬼畫符、傀儡機括、筮卜陰陽、祝由修仙,哪一個都是要吸取天地靈氣,但是有哪個能將五行之力化為己用?只有我們祭靈師才可以打從孃胎起就會操縱五行。楚恆,你早就明白,何苦不願面對?”
“我就不能拒絕一下?”楚恆急了,眼睛瞪得渾圓,“黑家怎麼了?身懷異稟就要屢遭厄運?上一次為了解除惡咒,楚文哥丟了大半條命,爺爺也死了!這一次又是什麼?黑家又要失去誰?總共才十來個祭靈師,大家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我說不出,只要你們幾個活著我就滿足的那種混賬話!”
祁宏眨眨眼看著楚文,似在問:剛才還護著呢,怎麼轉眼就發火了?
楚文斜眼:八成是還有其他緣故。
楚風扭頭看楚文:這倆人怎麼回事?
楚文苦笑:不是你想的那樣。
最是雲裡霧裡的凌歌很自責,非常自責,站起來打圓場,“那什麼,算我多嘴,你倆別吵行不行?”
“跟你沒關係。”晨松面色不佳地回了一句,身手抓住憋紅了臉的楚恆也起了身,“各位慢聊,我跟楚恆單獨談談。”
看著楚恆好像小倔驢似地被晨松推進了旁邊的廚房,祁宏頗為擔憂地說,“有問題啊。”
“不是楚恆有問題,我看晨松是揹著我們做了什麼事,招惹到楚恆了。”
凌歌、祁宏加上一個楚文,皆以相當鄙視的目光看著如此斷言的楚風。楚風有些糊塗,覺得自己這種推測也挺靠譜的,這三人瞪什麼眼睛?而面對他如此無辜的反應,祁宏意味深長地拍拍肩,“楚風,你與感性真是無緣啊。”
楚風啞口,這莫非跟花寶說的“爸爸,你好遲鈍哦。”是同一意思?
“行了,一堆爛事在眼前擺著,還有心鬧?”楚文打斷了這場小插曲,“老宅的事交給晨松他們。我們必須弄明白為什麼孔柳說死的第一個人是龍虎門的人,而鍾明卻才是第一個被殺的。這裡面必定缺少一個細節線索。當務之急,保護安家浩和彭蓉,查明到底誰才是第一個死者。”
祁宏點點頭,轉過去對楚風言道,“有件事你去查。鍾明和翁旭身上的那個符是怎麼回事?”言罷,轉頭,“凌歌,你繼續找宇文,我擔心,他現在凶多吉少。”
分工明確,但祁宏卻始終不安。總覺得,他好像忘了什麼東西似的。
106、21
因為楚文回來的有些突然,且沒跟大家說幾句話就抱著祁宏去睡覺了,故此,除了祁宏之外還沒人知道他這肉身怎麼提前回來了。商量完下一步事宜之後,楚風在臨走前特意問了這事。楚文也沒有隱瞞,直言不諱地說明這是蓮軒的特殊禮物。
所謂的“特殊”其實也不是有多驚人的東西。肉身在地府由蓮軒照顧,源於都是琉璃瞳,想來以靈力修補該是事半功倍。起先,蓮軒還沒多少把握,才沒有向他們說明情況,直到終於有了些起色,才肯拿出來見人。
只可惜,黑虞搶了老祖的風頭,早一步告訴楚文,讓他去地府找蓮軒索要自己的肉身。
只怕是空歡喜一場的楚文沒告訴祁宏,生怕他有了希望之後再失望,隨即單獨前往地府。儘管他看到自己的肉身躺在一大片彼岸花叢中那懾人畫面,但失而復得的喜悅終究是讓他興奮不已。
“黑虞怎麼會知道?”楚風納悶地問。
“是紅蠍。”祁宏幫忙回答,“蓮軒用琉璃瞳的靈力加快楚文肉身的恢復,兩種靈力結合在一起,催生了紅蠍本體的脫離。黑虞看到我身上有紅蠍本體的時候,就判斷蓮軒很可能是已經成功了。”
好微妙啊。楚風決定有機會跟紅蠍聊聊,最好能帶回魔界,“他人呢?”
“去學校幫我代課了。”楚文笑著,“我肉身回來,沒辦法繼續在學校上課,只好麻煩他。我看紅蠍那樣子,還挺喜歡這邊的生活。隨他吧,想家了,自然會回去。”
雖然有些在意紅蠍,楚風還是知道什麼較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