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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譯抬眼看了一下何致遠,卻似乎用盡了氣力:“何致遠……我……“
“乖,”何致遠用力地抱著懷裡的人,心疼地握住男人的手,“別說話了,保留一點體力。”
“我……必須……要生下……”周譯氣若游絲地說著,胸口劇烈起伏,似乎每一下呼吸都耗盡了體力,“再不生下來,孩子會死的。”他自己心裡有數,等羊水完全流盡,胎兒再不呼吸到癢氣一定會窒息而死。
“需要做什麼?我來幫你。”何致遠趕緊問道。
他剛剛說完,卻被一道刺眼的光照到眼睛。何致遠立刻伸手擋住面部,從指縫向遠處看去,沒想到竟然是何致奇和他的手下驅車來到這裡。
何致遠心裡一驚,何致奇待會兒進入倉庫就會發現他們不見了,那個時候一定會大發雷霆。他現在已經喪心病狂,不排除再次抓到他們會用什麼殘忍的手段來對付。
“周譯,”何致遠輕聲對周譯說,“你能不能站起來?我們不能繼續呆在這裡,必須想辦法逃遠一點。”
別說逃跑了,對周譯來說現在站起來都已經很困難了。可是他知道現在情況危急,如果不離開就會前功盡棄。
周譯點了點頭,捧著下墜的大腹慢慢起身。
“呃……啊……”站立的姿勢讓胎兒下移了幾分,周譯感到穴口被胎兒猛烈的撐開,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周譯,堅持一下。”何致遠用力撐著男人沈重的身軀,周譯完全沒有力氣走路了,只能把全身的氣力都轉移到何致遠身上,“我已經看到大路了,到那裡一定會找到人來救你。”
周譯咬著已經血肉模糊的下唇,強撐著隨著何致遠向前走去。兩條腿由於胎兒夾在中間不能合上,只能兩邊撇開如同外八字一樣邁步。
“啊!”周譯慘叫一聲,他感到穴口處傳來了撕裂般的劇痛,一個堅硬的物體從那裡滑落出來,硬硬的毛髮摩擦著他脆弱的穴口,“孩子……孩子出來了!”
“什麼?!”何致遠趕緊停下步伐,“那不要走了,先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周譯搖搖頭,說道:“我還能堅持住……別……別停下。”
何致遠不忍地看著面無血色的周譯:“不要再走了,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何致奇隨時都會追上來的。”周譯捂著肚子說道。
何致遠看了一下四周,恰好有一面拆掉一半的牆垣,磚塊散落在四周。他扶著周譯走到牆垣後面慢慢躺下:“只好這樣了……你在這裡先等一下。我出去找人來救你!”說完,他把一直隨時帶著的鐵鉤交給周譯用來防止不時之需。
看著跑出去的何致遠,周譯緊緊握住手裡的鐵鉤。
“何致遠……”周譯喃喃地喊著男人的名字,何致遠不在身旁讓心裡突然升起了恐懼感。剛剛無論是多麼疼痛多麼艱難他都沒有懼怕。可是現在剩他自己一人就……
腹中的疼痛以刻都沒有消停,胎髮在穴口摩擦,讓已經裂開的穴口承受著更加強烈的刺激。
“啊……不行了……好痛……”周譯呻吟著弓起身子,胎兒已經無法阻止地娩出。周譯不得不將褲子脫下來,大大地分開兩腿。
他咬住褲子的布料,然後用力吸氣,隨著下一個宮縮的到來,他呼氣用力,用腹肌將胎兒向下推動!
“嗯……唔……”周譯用盡渾身氣力,穴口已經被撐到最大,胎兒每下移一份就將裂口撐開一點。但是周譯已經顧不得撕傷,他繼續地用力擠壓著下腹。
“啊!!!”周譯把慘痛聲埋在布料中,胎兒終於從撕裂的穴口中完全娩出。
周譯的下巴由於咬合時用力過大而輕微的抖動,他喘息著抬起身子,將娩出的嬰兒從自己兩腿間抱起。看著滿身血汙的嬰兒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周譯脫下自己柔軟乾淨的針織衫,把剛出生的嬰兒包裹起來。嬰兒在爸爸的懷裡突然發出了嘹亮的啼哭聲,而與之相隨的是腹中又一次的疼痛。好像是兩個孩子血脈心有靈犀,一個出生就呼喚著另一個也出來。
“乖,別哭……”本來已經沒有氣力的男人在看到自己的骨肉時,卻似乎激發了更多的潛能一樣。他輕輕搖著懷裡的寶寶,擔心孩子哭聲會驚擾到何致奇。可是寶寶怎麼會知道現在有多麼危險,他只是處於本能地啼哭。
周譯看著哭聲越來越大的寶寶,只能想到一個辦法。他撩開自己的衣服,露出胸部由於懷孕而腫脹的茱萸,將寶寶湊到胸口。嬰兒處於本能地一口含住,然後開始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