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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而他呢?家裡沒有好條件為他安排道路,偏偏又是個不知上進的人,畢業後安安心心的在個小公司裡做財務,幹活多,賺得少,可他還津津有味的一干就是四年。如果當初不是他們公司找白佑寧的公司做財務軟體,馮熙遠也不會和他走到一起。

雖然那時候馮熙遠沒覺得特別喜歡白佑寧,就只是有些同窗情誼而已,可是不知道怎麼了,白佑寧就追起他來,那樣子很是認真。後來問起緣由,大概是覺得他做的飯菜好吃,整理家務又是一把好手,所以才傾心於他。因為他和宋玉君之間的誤會是因為白佑寧產生的,他也知道白佑寧大學的時候就對他有點心思,只是一直沒說,於是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

白佑寧人活潑,性格也大大咧咧,在床上更是放得開,除了不愛幹活外,真沒什麼缺點,而且這幾年相處下來,兩個人相互忍讓,過得也挺好。總比尋尋覓覓很多年,也找不到一個伴兒的人強多了。

馮熙遠對現在的日子是知足的,他沒能力但是白佑寧有,他們兩個生活質量很高,他對白佑寧伺候的也周到,兩兩相抵誰也沒虧欠誰。

可是今天他看見宋玉君,好像什麼全都亂了,宋玉君嫌惡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訴他,此次見面之後,他和白佑寧的生活應該不會那麼平靜了。

(二)

馮熙遠做了一宿噩夢,醒來一看手機才五點多。雖然時間還早,他也沒賴床,疊好被子放在沙發床上,又回臥室看了一眼白佑寧。

白佑寧還在睡,把薄被當成大抱枕,四肢全都纏在上面,嘴巴嘟囔著,樣子倒是很可愛,他看著白佑寧,試圖忘記夢中宋玉君對自己那番冷言冷語,可是那人纏了自己一夜,就是現在睡醒了,也不好甩掉。

馮熙遠沒有馬上叫白佑寧起床,這人起床氣太大,睡不飽就會甩臉子。等收拾妥當,馮熙遠去廚房準備早餐,從冷凍格里拿出幾個奶黃包放在蒸鍋裡熱,並把昨天泡好的雜糧一股腦的放在電壓力鍋裡煮,把這一切忙完,才去叫白佑寧起床。

白佑寧睡眼惺忪的盯著他看了半天,才怔怔的問:“熙遠,昨晚你沒在房間睡?”

馮熙遠一邊從白佑寧的身體下面扯出被子疊好,一邊說:“嗯,我昨天做賬做到很晚,進屋看你的睡相太誇張,把我的床位都佔了,就只能拿鋪蓋去書房睡。”

白佑寧穿著衣服嘟囔著說:“你叫醒我不就得了?再說,我早就說你那份工作乾脆就別幹了,換一份輕鬆一點的或者在家待著都行,又不指望你賺得那一、兩千塊錢,成天在家給我做飯多好。”

白佑寧說話一向直,但是這句話還是讓馮熙遠直起腰愣了好半天。

這樣的對話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他在公司受了氣,回到家都得不到白佑寧的安慰或鼓勵,全都是像這樣帶著不屑的數落,後來馮熙遠也不說了,只聽白佑寧抱怨他有多累就夠了。

其實他對那份工作也沒有太大的熱愛,只是幹了那麼久,工作程式和周圍的同事他都已經習慣了,讓他再換份,可能會反而不能適應,沒準更不開心。再說到了新的公司,怎麼就能肯定比現在還好,現在的就業環境,就是這樣慘淡。

馮熙遠恢復了手邊的動作,把白佑寧的枕頭擺好,沒再去介意白佑寧的那些話,直起腰對白佑寧說:“佑寧,快去洗臉刷牙,然後吃飯,你不說今天還有客戶要談嘛。”

“哦,對。”說完,白佑寧趿拉著拖鞋就出去了,也忘了剛才的對馮熙遠的那通抱怨。

兩個人吃好飯,一起出的門,白佑寧平時會開車送馮熙遠,可今天說是早上沒空,自顧自的開車走了。馮熙遠獨自晃悠到公交站,卻覺得自己上擠公交上班也挺不錯的,免得到了公司門口遇見同事還要解釋。

也該著馮熙遠今天倒黴,好不容易坐次公交,上車就被人踩了一腳,他前兩天剛擦了鞋油的皮鞋上面被印了明晃晃的一個灰印子,那人連句道歉也沒說,還瞪了馮熙遠一眼,那意思大概是馮熙遠耽誤他腳落地了。

馮熙遠懶得計較,用紙巾簡單的擦了擦。等到了公司,馮熙遠想從包裡摸門卡,驀地發現手機和錢包都不見了,再檢查一下那個包,底下被劃了五公分的一道長口子,樣子慘得觸目驚心,可他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馮熙遠被氣得火冒三丈,卻又無能為力。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的身份證和銀行卡都沒帶出來,只丟了用來買菜的幾十塊錢零錢和一個白佑寧送給他的據說很貴的純牛皮錢包,手機倒是很新,但買的時候也不貴,丟了也談不上多心疼。

他進了辦公室,剛想給白佑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