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隊長也急眼了,護著蕭安歌和沈嘉樹就往小區裡邊走,蕭安歌根本沒有看陸戎一眼,拉著沈嘉樹就走了。
他們互相攙扶,根本就沒有管陸戎這個闖入者。
“蕭安歌,你回來!”陸戎喊得嗓子啞了,可蕭安歌依然沒有回頭,又一次消失在了陸戎的眼前。
陸戎已經完全地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他不知道他是怎麼被這群保安扭送到附近的派出所的,也不知道最後是怎麼被他媽領回去的,最後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眼裡都還是蕭安歌那決絕的背影。
他從前不願意跟蕭安歌回家,而現在,蕭安歌帶別人回去了。他們在一起會做些什麼?膩在一起玩遊戲,聊天,玩鬧,然後……陸戎不想讓自己深想,可他控制不住地就要去想。曾經和蕭安歌在一起的那些甜蜜美好的畫面不斷地衝擊著他的頭腦,點點滴滴回憶起來,才知道蕭安歌以前是多麼認真地在喜歡著他,他從來沒有珍惜過。他快瘋了,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與無助,他做了很多蠢事,他已經意識到了,他想要挽回,可蕭安歌已經不等他了。
陸戎把自己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裡,任由黑暗將他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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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安歌真的是不想把沈嘉樹給弄進來的,但剛才的情況實在是有點緊急,他真怕陸戎發了狂,把沈嘉樹弄傷了可怎麼得了。未來他無法掌握,總是這樣被裹挾著向前。
幸好這時候夜已經深了,屋裡的燈都滅了,到家門口的時候看到只有蕭採依的屋子裡燈是亮著的,否則大晚上的不知道怎麼和家裡人解釋,他這麼帶著個人回去。
蕭安歌把沈嘉樹領到了他的臥室,都沒有一個人發現。
“衣服撩起來我看看傷的這麼樣了?”蕭安歌抱著醫藥箱走了過來。
沈嘉樹坐在床邊兒上看著蕭安歌咧嘴一笑,道:“我沒事兒的,皮厚。”
“臉都擦傷了。坐那兒,我給你上點藥水,別破相了。”
沈嘉樹有點憂慮地低頭道:“蕭哥,我破相了你會嫌棄我嗎?”
蕭安歌笑了下,沒開口,擰開了藥瓶子給沈嘉樹上藥。沈嘉樹一直看著蕭安歌,眼睛都不眨一下,蕭安歌有點好笑,沒回答他的話。
藥擦完了之後,情況就有點尷尬了,家裡倒是有客房可根本沒收拾,再說蕭安歌也不會收拾,這已經凌晨兩點了,現在讓人走蕭安歌有點說不出口。倆人總不可能一塊兒睡吧?這床是挺大的,但這實在是有點……有點太快了。
正為難的時候,沈嘉樹便道:“蕭哥,我、我還是回去吧。”
“回去什麼啊,不知道陸戎那個瘋子是不是還在門口鬧。”蕭安歌頓了一下,道,“要不咱們再接著喝點,反正很快就天亮了。”
“啊,好啊。”沈嘉樹特別高興,能跟蕭安歌在一個屋子裡待著都已經讓他興奮了,別的他也沒想什麼。
蕭安歌讓沈嘉樹等著,自己下樓從冰箱裡拿了幾罐冰啤酒來,倆人就坐在露臺的藤椅上看星星聊天。這一天過得是如此地一波三折,在這樣神經緊繃的情況下,蕭安歌反而越來越睡不著了。
沈嘉樹一直偷偷地望著蕭安歌的臉,想著那個被打斷的吻,不知不覺地就湊近了。
蕭安歌側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想幹嘛?”
沈嘉樹頓時尷尬地頓住,臉又紅了。
蕭安歌喝了一口酒,像是自語一般道:“我有點懷疑,我有那麼好嗎?你這麼喜歡我?”
“當、當然。”沈嘉樹結結巴巴地想要說什麼,卻被蕭安歌打住了他要說出口的話。
蕭安歌搖晃著手裡的啤酒瓶,輕聲道:“嘉樹,我特別想和你說,其實你真的挺好的,年輕啊,又特別地真誠,追求自己所喜歡的。我對你很有好感,所以有時候你的靠近,我也沒有拒絕。但……我已經不想這樣了,用不忍心這個理由來說服自己,這樣不明不白的接受你的喜歡和好意,這樣讓我覺得自己有點卑鄙。”
沈嘉樹聽完這段話頓時臉色就變了。他的瞬間就滿是悲傷,等著蕭安歌即將說出口的殘忍的拒絕。
蕭安歌轉過頭來,目光中湧動著溫柔,道:“所以,我想,你願意的話,和我在一起吧?”
“什麼?”沈嘉樹不可置信地看著蕭安歌。
蕭安歌道:“可能是有一些感動的成分,但也不全是,我對你一直很有好感,也喜歡你,的確是……還沒有那麼深,但我相信你是一個值得我付出和努力的人。至於陸戎,我承認真的是很喜歡他……還有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