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兒說的話代表的不是你一個人,是我們整個陸家,做事兒記得你的度,越過了那個度就不行,我第一個不饒你。”
陸戎心裡放鬆了些,知道他爺爺開始講道理基本就是不打算管他了,於是埋著頭認真地聽,陸老爺子見他態度好,於是特別滿意,跟開會似的慷慨激昂地說了一大串,最後總算高興了,交代他不能再這樣要死不活的,必須振作起來,陸戎答應之後,陸老爺子就離開了。
陸戎如釋重負,總算過了這一關,當然還沒完呢,他爺爺不管他,還有他爹他媽,這苦肉計可得好好地演下去才行。他想了一會兒又起身把自己的手機拿過來,躲廁所裡跟盛懷瑾打電話,出來之後臉上的神情又憔悴了幾分。
做完這一切陸戎便無力地癱倒在床上,嘴裡輕輕地呢喃著蕭安歌的名字。
他晝夜顛倒地在家裡呆了這麼久,他都不知道和蕭安歌分別了多久了。這個時候蕭安歌在幹什麼呢?是不是和那個沈嘉樹在一起?他們會做些什麼?他是不是已經徹底取代了自己在蕭安歌心中的位置?
心臟的抽痛讓陸戎不敢在想下去,從枕頭底下掏出兩枚小東西,拿在眼前仔細地看著。蕭安歌給他買過不少東西,如今留下來的也就對袖口了,閃閃的,像是一對戒指。
陸戎把那對袖口放在心口上閉上眼陷入幻想之中。
也許蕭安歌也正在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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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安歌在四川呆了快一個月了,這邊兒專案開盤之後的情況非常好,總之一切進行順利,讓蕭安歌的心情也跟著晴朗了起來。
只是最近手裡沒有什麼合適的新的專案可以做,閒得有些心慌。蕭安歌最怕的就是閒著,閒著他就老愛亂想。
最後蕭安歌決定給自己放個假,他這一整年的時間都沒有出去玩過,就四川北京地來回跑。現在有錢又閒,還有物件,不就正是出門玩兒的時候嗎?況且和沈嘉樹確定關係之後只約會了一次他就來四川來了,倆人這關係的維持靠的都是打電話,這樣下去簡直不行。
沈嘉樹的期末考試也忘了,也閒下來了,倆人約好了一個時間,等蕭安歌回北京給家裡交代之後,他們就從北京出發,去法國那邊玩一圈。
蕭安歌莫名有些緊張。就他們倆人,到時候什麼該發生的事情都要發生了。
☆、第91章
又幾天之後,蕭安歌把這邊的事情交代完了就回了北京,沈嘉樹說好的要來接他,結果下了飛機卻收到一條簡訊,說他有事情來不了了。
這種情況太不尋常了,讓蕭安歌有些不安。他給沈嘉樹撥了電話過去,卻一直沒人接聽。蕭安歌只得暫時先回家去,隔一會兒撥一次電話,但就是沒人接聽。就在蕭安歌急得都要上他家去找人的時候,電話突然接通了。
“喂,嘉樹,你……”
蕭安歌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沉穩又禮貌,但明顯壓抑著怒氣。
“蕭先生是吧,我是嘉樹的母親。我想和你談談。”
蕭安歌心裡咯噔一聲,暗自叫苦。
倆人約在一家咖啡廳見面,蕭安歌提前到了,一坐下心裡就滿是不好的預感。以前沒有和沈嘉樹談過他們家裡的事情,他也沒有多想。畢竟蕭安歌的親生父母都死的早,家裡又是他在做主,他出櫃的時候面對家庭和社會的壓力很小。他並不覺得作為一個gay有什麼艱難的,可今天和沈嘉樹母親的這樣一個簡單見面的要求,卻突然讓他醍醐灌頂一般清醒了過來。
兩個人要相伴一生,和談戀愛就不一樣了,那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情,變成了兩個家庭的事情。他倒是什麼壓力都沒有,可沈嘉樹呢?
蕭安歌還沒從長途飛行的疲勞中緩過勁兒來,就要在這兒面對沈嘉樹的母親。說實話,蕭安歌腦子裡都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等了沒多久沈太太就來了,蕭安歌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那是沈嘉樹的母親,他們長得太像了,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且沈太太真的非常年輕,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蕭安歌一定以為是沈嘉樹的姐姐,她穿著一身非常華貴的衣裳,面目精緻年輕,看上去只有三十歲,跟自己差不了多少的感覺,這一下蕭安歌就愣住了,覺得自己和一個同齡人的兒子在談戀愛似的,非常地……難堪。
沈太太在看得到蕭安歌那一刻,也呆愣住了,想來是蕭安歌和她想象中差別太大,她怔了一秒,又昂起頭非常傲慢的模樣。
蕭安歌出於禮貌起身迎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