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戎很快就接了起來,他的聲音聽上去儘管很激動,但仍舊能感覺到滿是疲憊,有些沙啞:“蕭安歌,你終於理我了。”
蕭安歌忽略掉陸戎撒嬌的語氣,嚴肅地問道:“我問你,劉東是怎麼回事?”
“你這麼快就得到訊息了?不過……還沒完呢,現在只是暫時停工……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反正,我說過的話我都記得,我一定會幫你的。”陸戎像是宿醉之後神經還沒有恢復一樣,說話有些顛三倒四的。
越是這樣語焉不詳,蕭安歌就越是不安。他了解陸戎,陸戎一撒起野來自己都管不住自己,蕭安歌特別擔心他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忙道:“你究竟在做些什麼?我告訴你別亂來,你還是個小孩兒,你別摻和這些。”
陸戎有點欣喜地道:“你擔心我嗎?”
蕭安歌沉默不言。
陸戎等了一會兒沒有回答,又有些失望地道:“你就愛亂想,其實也沒什麼的。我現在還在北京,有一些事情在忙,我保證,等什麼都弄好了,我一定給你好好解釋,然後……我還要給你一個東西,是你想要的。”
蕭安歌不知道陸戎是不是故意在掉他的胃口,總之陸戎成功了,讓蕭安歌心裡滿是疑惑和猜測,他還來不及繼續問,陸戎又道:“我得出去一趟,現在不能和你多說了。我真捨不得……好久了,你才主動給我打著一次電話。你真狠心。”
“那不是你自找的。”
陸戎輕笑兩聲,道:“對,就是我自找的,所以我現在在彌補啊,反正你跑不掉了。我掛電話了,你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掛心了。”
說完陸戎就掐斷了電話,根本沒有留給蕭安歌回話的時間。蕭安歌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胡亂地跳著,臉也開始發燙。他這是怎麼了,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容易被陸戎這小崽子的話觸動。
蕭安歌用力拍了兩下自己的臉頰,終於冷靜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蕭安歌開始想辦法到處調查劉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最開始蕭安歌想的也許是有人舉報他們違法招投標之類的,可調查了之後發現情況不是那麼簡單,上面沒有下檔案要求不許施工,真正不讓他們施工的,是武x部的人。蕭安歌真是一頭霧水,越來越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了。
又幾天,好久不見的陸戎,突然出現在了四川。
不過當時蕭安歌正在和幾個領導吃飯,喝的迷迷糊糊地根本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有一道銳利的目光一直盯著他看。
結束了這次應酬之後,蕭安歌基本上又喝癱了,不僅是他,連他帶來的幾個下屬,除了助理小張因為是女孩沒有被灌,其他人全部癱了。小張請了餐廳的幾個服務員幫忙把蕭安歌往車上送,幾人駕著喝的腳軟的蕭安歌,正在費力地往門外走的時候,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小張一抬頭,看見了一個俊朗地不像話的年輕男人。她當然是認識他的,那是陸戎,她見過好幾次了。
“讓我來吧。”陸戎說著便伸手拂開了幾人,輕鬆地就把已經進入半昏睡狀態的蕭安歌摟在了自己的懷裡,蕭安歌在顛簸中稍微睜開了眼睛,看著陸戎露出迷惑的表情,似乎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然後又閉上了眼睛,難受地皺著眉。
陸戎也皺眉,看他喝成這樣,心裡別提多心疼了。
小張有點害怕陸戎,哆哆嗦嗦地湊到他跟前,小聲道:“陸……陸公子,這不好吧,還是讓我……讓我送……蕭總回去……”
陸戎搖頭,道:“你別管了。”
說完他便一把奪過小張手裡的車鑰匙,然後稍稍彎腰,把蕭安歌打橫抱起,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小張張口驚呼了一聲,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沉默地看著他抱著蕭安歌離開。
蕭安歌和以前一樣,醉了便安靜地睡著,沒有給陸戎一點反應,哪怕陸戎給他脫了衣服,擦了身體,他都沒有醒來,還在沉睡中,只是不時發出難耐的夢囈聲。
那聲音對陸戎來說就像是催…情…藥一般,隨著蕭安歌白玉般的面板漸漸暴…露在陸戎的眼前,陸戎越來越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眼睛也變得血紅。他已經太久沒有觸碰蕭安歌了,他想的快發瘋。
可越是渴望,越是要剋制,他真怕自己再次做出什麼事情傷害到蕭安歌。他只能壓抑住心裡那些火熱的念頭,只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一個淺得不能再淺得吻。那對陸戎來說,已經算是莫大的安慰了。
他躺在蕭安歌的身邊一遍遍地用手